“柳總,這是你讓我查的資料。”韓曉將自己好不容易弄到的資料遞給時笙。
李功的公司后面沒有什么總公司,人家就是白手起家的,身家很清白。
時笙默了默。
她又想起最近來給她送東西的那個男人。
上次抓那個西裝男就問出個少爺,還特么是個沒名沒姓的。
這都什么鬼?
時笙還沒弄明白,莫名其妙送她東西的少爺到底是誰,警察局那邊派人來接她去警察局。
到警察局外面,一堆記者堵著門口,開車的警員都愣了愣。
“怎么這么多記者?”警員不敢開近,這么過去,肯定得被人給堵住。
梁情的案子關注度極高,警局最近一段時間,安保都提升一個檔次。
警員聯系里面的人,讓他們想辦法把記者弄走,然而里面的人根本毫無辦法,這些人就跟瘋子似的。
“開進去,怕他們啊!”時笙坐在后面,大言不讒的開始發表意見,“他們這是妨礙公務,你們可以抓他們的。”
警員:“…”這個世界上,記者還是不要得罪得好,人家一支筆能把你捧上天,也能把你踩下地獄。
警員雖然不想讓記者發現,可還是有眼尖的記者發現停在這邊的車,一窩蜂的涌過來,不斷的拍著車窗。
犀利而快速的問題,被玻璃隔著有些沉悶,卻依然刺耳。
“柳小姐,請問您和梁小姐有什么恩怨?”
“柳小姐,你被警方定為第一嫌疑人,卻在不滿二十四小姐的情況下被釋放,請問這其中是有什么交易嗎?”
“柳小姐,梁小姐是不是您殺的?”
警員不斷的和警局聯系,讓他們派人出來,分開這些可怕的生物。
警察大概最討厭和記者糾纏,有時候可能因為你無意識的一句話,被記者解讀潤色一番,就完全變成另外一個意思,從而造成網上的大風大浪。
就在這么緊張的氣氛中,時笙依然平靜的坐著,甚至是嘴角還帶著一絲笑。
警員被那笑容慎得渾身起皮疙瘩,這個蛇精病想干什么?
就在此時,時笙突然打開車門,大搖大擺的下去,下面的記者被迫后退,在時笙站穩后,又迅速圍攏上來。
警員臉色聚變,“柳小姐!你們快出來,她下車了!!!”
后面一句話是警員對著手機說的。
“柳小姐,聽聞前不久你和梁小姐起過沖突,你是否因此殺人?”
“柳小姐,可以談談你此時有什么感受嗎?”
時笙看向說她殺人的那個記者,那平靜的眸光,對上記者略顯犀利的視線,劈里啪啦的在空氣中竄起一陣火花,隨后時笙壓倒性的眸光戰勝記者。
記者氣勢驟然間弱下去,渾身的血脈似乎都凝固。
他覺得自己面前站的不是個姑娘,而是一個磨著牙,準備撲上來咬破他喉嚨的惡魔。
記者實在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有這種感覺,他面前明明站的就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
“警方有公布說我就是殺人犯嗎?”時笙紅唇輕啟,周身氣勢陡然見氣勢洶洶起來,“剛才有誰說我殺人的?站出來!”
老子讓你們看看什么才是殺人!
記者團鴉雀無聲。
她一個嫌疑犯氣勢竟然比他們還足。
“柳小姐你這是在虛張聲勢嗎?你心虛對不對,你對梁小姐做出這種事,午夜夢回的時候你不會害怕嗎?”有人突然高聲質問。
時笙瞇著眼看向質問的男人,這個男人面色很憤怒,眼眶都是紅的,大概是梁情的粉絲。
“我對她干什么了?”時笙好笑,這些人怎么像是看到她殺人似的,這理直氣壯的來討公道?
“你們是柯南還是包拯,你們這么牛,干脆這世界你們說了算得了,要什么人民警察。”
記者團:“…”這妹紙炸毛怎么不按套路炸?
這和他們的劇本不符啊!
導演重來!
瞎嗶嗶也得有點證據在嗶嗶吧?靠著猜想平白無故的瞎嗶嗶,尼瑪那不是智障是什么?
一群記者被時笙震得半天沒回過神,等時笙推開他們進了警察局,這些人才堪堪回過神,然而她已經進去,他們總不能闖進去吧?
時笙走得飛快,那個警員小跑的跟在后面,臉上還有些懵。
這個柳小姐,好牛的樣子!
他就看不慣那些記者,聽風就是雨,一件小事到他們那里也能鬧得滿城風雨,將別人的暴露在公眾之下,還洋洋得意。
雖然這個職業中也有好記者,但是以特殊手段博眼球的記者更是數不勝數,每年被這些敗類引導輿論死的人不在少數。
時笙進入警察局,接待她的是上次那個張局,這次不是在審訊室,而是在一間會議室。
會議室中不止張局,還有兩個人。
時笙最先看到的是站著的中年男人。
怪蜀黍!
中年男人微微頷首,“柳小姐你好。”
時笙嘴角一抽,她看向坐在會議桌前的男人。
時笙現在已經有點審美疲勞,看誰都特么覺得是一樣的,所以她只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長得挺好看,劍眉星眸,鼻梁挺翹,唇瓣比普通人要紅潤一些,但是他膚色很白,看上去也不會覺得怪異。
讓時笙比較在意的是慕白身上有一股很壓抑的感覺,不明顯,普通人或許發現不了,但是閱人無數的時笙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個男人像是將真實的自己給隱藏起來,展現在人前的只是一個假象。
時笙眨巴下眼,眼底極快的閃過一縷暗光,這個男人…
不是鳳辭。
但是很危險。
遠離or弄死 時笙快速的在心底做出選擇,這個位面弄死比較麻煩,還是遠離比較好。
慕白察覺到時笙的打量,微微抬頭,唇瓣抿成一條線,頷首致意。
“柳小姐,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慕白慕先生,這次的案子得多虧慕先生…”張局廢話一大堆。
但是時笙也從中提出自己需要的信息。
她上次那么快被放走,就是這個男人的手筆。
這次叫她來,是因為兇手已經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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