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歆無功而返在韓譽的預料之中,他又親自跑一趟,然而結果依舊相同。
“要不我在去試試?”木歆試著提議。
景止的隊伍中有兩個水系異能者,如果能把他們借過來,可以大大的緩解隊伍缺水的問題。
但是從這兩次的簡單交流,韓譽知道那個男人根本就是油鹽不進的主兒。
“找他沒用。”韓譽搖頭。
“我聽說他很在乎他妹妹,我們能不能從她妹妹下手?”旁邊有人插話。
韓譽并沒有在隊伍中見到過時笙,所以他不知道景止的妹妹,就是當初那個不給他奶粉的時笙,對于這個提議,他沉思片刻同意了。
女人的同情心總是要多一些的。
木歆對時笙是很抵觸的,但她是女人,和時笙談判的事,還是落到她身上。
木歆趁著隊伍休息,靠近景止的隊伍,見時笙一個人站在樹陰下,深呼吸一口氣走過去。
“景兮。”
時笙看向木歆,睫毛眨啊眨。
受寵若驚,女主大人竟然來找本寶寶。
時笙盯著她不說話,木歆被看得很不舒服,先開口打破沉默,“景兮你應該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隊伍里很缺水,你能不能和學長說說,把水系異能者借出來。”
時笙之前聽隊伍里的人說過,軍方想借水系異能者,但是被景止拒絕了。
現在女主大人竟然來找她?
劇情君又要搞事。
“水系異能者現在和熊貓一樣珍貴,誰敢亂借?”時笙似笑非笑的看著木歆。
水系異能者如今就是保命的東西,借出去的結果,可能就是自己隊伍的人缺水。
“可是你們隊伍有兩個水系異能者。”木歆神情認真,“借一個完全沒問題。”
他們隊伍中的人不多,一個異能者已經足夠。
“你當他們是東西,說借就借?”時笙翻個白眼。
“國難當頭,大家應該萬眾一心。”木歆因為從小被木父教導,所以她多多少少是有些繼承木父的性格。
不然也不會在李嬸那些人,如此為難的時候,她都一忍再忍。
時笙隨意的應一聲,“哦。”
那無所謂的態度,讓木歆有些氣悶,她雖然看不慣有些人的作為,但是有些人和那些人還是不一樣的。
“景兮,你只需要和學長說句話,你說的,學長肯定會聽…”木歆的聲音漸漸小去。
“我為什么要說?”她和那些人非親非故,為什么要幫他們?現在大家都自身難保,她有什么立場去幫人?
幫人的下場就是將自己身邊的人陷入危險中?
木歆瞪大眼,“景兮你怎么這么自私!”
“是啊,我就是自私,不服嗎?”時笙平靜的眸光掃向木歆,“誰都是自私的,你敢說你幫軍方,沒有自己的私心?”
木歆這么幫著韓譽,是想到耀光基地后,和軍方合作,這樣她的安全就有保障。
一般自私的人都會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將過錯推給別人。
可時笙不是,她敢坦蕩蕩的承認自己就是自私,她就是這樣的人,不服憋著。
木歆被時笙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確實有私心,可她也是真心幫忙的。
木歆本來就抵觸時笙,此時更是不喜歡,心底覺得她太過于冷血,這樣的人,學長竟然那么護著她。
木歆憤憤的走了。
時笙目送木歆離開,轉身往房車走。
車上只有景止一人,其他人都在下面。
景止有點不敢和時笙單獨相處,他起身準備下去,時笙順手就將車門關上。
景止:“…”
時笙笑吟吟的走過去,撐著兩邊的座位,將景止困在最里面的位置。
“兮兮?”景止呼吸有些困難,后背抵著車壁,一陣灼熱。
“你就這么怕我?”時笙湊近景止。
“沒有。”景止盡量將身子貼近車壁,以此拉開他和時笙的距離。
“不怕我你躲著我干什么?”
“兮兮…”
后面的話,被時笙全被堵在嘴里,景止瞪著眼,身子僵硬如雕塑。她的氣息席卷而來,從口腔蔓延心臟,四肢…
柔軟的舌頭撬開他的唇齒,輕易的探進去。
景止僵硬的身子有些發軟,心跳如雷,力氣恍如都被抽空,臉頰滾燙嚇人,他任由時笙吻他,腦子里一片空白。
她在吻他。
景止好一會兒才轉過這道彎。
“景少…”
車門突然被人拉開,下一秒又‘砰’的一聲關上。
景止意識徹底清醒,他推開時笙,目光如炬,“兮兮你瘋了嗎?”
她竟然親他!
“是啊,我瘋了。”時笙坐下去,不懷好意的靠近他,視線微微下移,“可是哥哥剛才不是也有感覺嗎?”
景止窘迫,身子微微后側,強調道:“兮兮,我們是兄妹。”
“嗯。”兄妹個大爺,我們看起來哪里像了?“現在都末世了,誰知道呢?”
景止被時笙這話嚇一跳,可腦中突然蹦出來一個聲音,告訴他——她說得對,現在都末世了,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兄妹。
景止咬了下舌頭,疼痛讓他將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拋開。
“兮兮,我們…不能在一起。”
他深呼吸一口氣,很艱難的說出一段話,“你還小,不懂喜歡是什么,以后等你遇見那個人,你就會知道,現在的喜歡只是因為親情,不是愛情。兮兮…哥哥希望你好好想想。”
景止想出去,時笙一把攔住他,“我想得很清楚,景止,你心底清楚,我們不是親兄妹。”
景止被時笙再次逼到車壁上,沉默不語。
“你喜歡我的對不對?”時笙摁住他的肩膀,“景止,現在是末世,所有的道德觀念已經不重要了,你喜歡我,就和我在一起。”
“…兮兮。”景止聲音艱澀,“就算…就算我們不是,可旁人不會理解,他們會用異樣的眼神看你。”
他不希望她被人指指點點。
這是末世,可他們還有親人。
“所以…兮兮,我們不能在一起,我永遠是你的哥哥。”他會為她終身不娶,即便她嫁人生子。
景止突然很難過,像是有人捂著他心臟,沉悶,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