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時笙爬趴在清寒腿上,爪子在他腹部摁來摁去。
眼神卻有些飄忽,明顯不在狀態。
她此時腦中正在刷屏。
女主大人竟然到這里來了?
女主大人竟然到這里來了?
系統鄙夷時笙。
不是,你特么把劇本給老子!
你特么怎么不去搶?
滾,老子不要了。
宿主這摳門的。
“怎么了。”
清寒看著突然咬他手指的小狐貍,有些莫名其妙,剛才他也沒惹她。
時笙舌尖在他手指上打個轉,然后將腦袋扭到他腹部,蜷成一團睡覺。
清寒:“…”
她又鬧什么脾氣。
時笙正暗戳戳的腦補劇情。
不過怎么補怎么都覺得狗血。
自從女主大人來了,時笙的活動范圍就更小。
不過她也不怎么愿意出去,清寒的床對她很有用。
所以在清寒看來,時笙每天都是在睡覺,睡覺,睡覺。
結束一天的修煉,時笙從床上跳下去,天色都暗了,竟然還沒看到清寒。
時笙翹著尾巴走了幾圈,清寒還是沒回來。
不會是迷路了吧?
想想也是極有可能的。
時笙從窗戶跳出去,先去清寒比較常去的幾個地方瞅瞅。
沒瞅到人,時笙不免奇怪,這真迷路了?
在自己家也能迷路。
這個智障!
時笙找半天,順著山上的一條小路上山。
時笙在一處寒潭找到清寒,他赤裸著身子泡在里面。
寒氣在他發間,眉毛,睫羽上結成晶瑩剔透的冰霜。
時笙老遠就感覺那股寒氣,她晃著小身子,慢慢的靠近寒潭。
小心翼翼的從潭邊走到離清寒最近的地方。
這托馬的掉下去,她得凍成冰塊。
潭水中心的人,在她靠近的時候,刷的睜開眼。
清冷的眉眼間,帶著幾分肅殺,眼神如有實質一般的射向時笙。
時笙踩上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地方,結果等她踩過去,泥土突然就開始崩塌。
“我…日!”
“嘩啦!”
刺骨的潭水四面八方的涌向時笙,將她拼命的往下壓。
她的四只小短腿劃拉起來,完全沒什么效果。
要死了要死了。
這絕對是時笙最憋屈的一個位面。
一雙溫暖的大手從后面拖住她的腰,微微用力,新鮮空氣撲面而來。
“呼…”
她摟著清寒的脖子,整個人都纏了上去。
等等。
時笙舉著自己的胳膊看,她竟然恢復人形了?
時笙眨巴下眼,看看清寒,又看看沒在水中的身子。
沒穿衣服。
正好,把他給睡了。
“清寒。”時笙轉個身,整個人都靠在他懷里。
冰冷的潭水,也擋不住她嬌軟的軀體,放在她腰間的手不免用力幾分。
下腹的躁動,讓他呼吸紊亂。
時笙迎著他的唇吻過去,小巧的舌尖撬開他的唇齒,邀他共舞。
她的手繞過他的脖子,雙腿盤到他腰間。
清寒的理智在那瞬間轟然倒塌,他眼里只剩下眼前的少女。
潭水寒氣氤氳,兩人的身影若隱若現,起起伏伏的水聲,一聲聲的傳開。
事實證明想太多不好,清寒就是抱著她親了親,并沒有做什么。
清冷的圓月高懸半空,清寒抱著時笙飄回房間。
“還冷嗎?”清寒給她裹上棉被。
那潭水的溫度,根本不是她能承受的。
“冷。”時笙捂著被子,歪著頭,建議道:“不然我們繼續?運動運動就不冷了。”
清寒耳根子陡然一熱。
這種事她怎么可以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時笙已經伸手開始扒他的衣服。
清寒趕緊護住自己的衣襟,“你身體承受不住。”
她的身體很虛弱。
“正好雙修。”時笙掰開他的手,但是清寒拽得很緊,時笙瞪他,“松開。”
“雙修不是這樣的…”誰告訴她雙修是這么修的。
時笙跪在床上,和清寒對視,“放不放開!”
清寒緊了緊手,用行動告訴她不放。
“你先休息,這種事…以后慢慢來,你身體要緊。”清寒很擔心她的身體。
老子的劍呢!
時笙扯了清寒一把,清寒身子不穩,兩人直接倒在床上。
最終時笙被清寒抱著,禁錮著她身體,不許她亂動。
“我們現在算什么關系?”時笙被勒得有點不舒服,使勁掙扎兩下,聲音軟軟的問他。
清寒沉默幾秒,“…我們明天離開萬神宗,我娶你。”
在萬神宗,那些人是不可能同意他娶一只妖的。
“其實你也可以嫁給我的。”
清寒嚴肅臉,“哪有女子娶男子之說。”
“怎么沒有,你嫁給我不就有了。”
“睡覺。”
“睡不著,我們真的可以繼續剛才的事。”
清寒:“…”
時笙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到外面人聲鼎沸。
她蹭的一下坐起來,小短腿,大尾巴。
又托馬的恢復禽獸了。
“別出來。”清寒摸了摸她的腦袋,低聲交代一聲。
時笙一臉的懵逼。
什么情況?
清寒開門出去,外面的聲音噶然而止。
“清寒師尊。”掌門恭恭敬敬的行禮。
清寒淡漠的視線從他們身上掃過,“何事如此喧嘩。”
“清寒師尊,敢問您是否帶有一只狐妖回來。”掌門硬著頭皮問。
清寒看著他,目光深幽。
“宗內有弟子被挖心而死。”無痕補充一句,“師尊,您不要被狐妖蒙蔽。”
“請師尊交給狐妖。”
“請師尊交出狐妖。”
跟著掌門上門的人,齊刷刷的跪到地面。
聲音整齊有序,就跟排練過一般。
“死于何時?”清寒沒有半分的驚慌,只是鎮定的詢問。
掌門表情凝重,“昨夜子時。”
“此事與她無關,我可作證。”他知道遲早會被這些人發現,但是沒想到這么快。
“師尊!”掌門詫異。
他竟然真的包庇狐妖。
“師尊,人妖殊途,您不要做錯事。”
“師尊,請您交出狐妖。”
“師尊,那只狐妖手上人命無數,您不要輕信它。”
“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