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洵忙著處理天災,沒時間搭理時笙,時笙也沒去裝,整天窩在寢宮,該吃吃,該喝喝。
莊家趁著混亂,做了不少事。
莊父還讓人帶了點東西進來,讓時笙想辦法給宇文洵吃下去。
時笙瞧著時間差不多,大搖大擺的去找宇文洵兌換承諾。
宇文洵當初壓住這個消息,心底大概想真要是被時笙說中,他也大可不承認。
可是宇文洵沒想到時笙會直接闖到金鑾殿。
后面一溜禁衛軍都沒攔住她。
莊父也是一臉詫異,顯然不知道時笙這個時候闖進來做什么。
比起一頭霧水的大臣,宇文洵就鎮定得多。
“莊瓊,帶劍上殿,你想干什么?”皇帝派立即站出來呵斥時笙。
時笙撐著鐵劍,微微偏頭,看著說活的老頭,臉上漾開淺淺的笑,“反正不干你,別緊張。”
“你你你…”
“莊大人,你教出來的好女兒!都敢持劍上金鑾殿,你們莊家是不是想反?”
“宋大人,不要含血噴人,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他意。”莊父立即表忠心。
“行了你們。”時笙拿鐵劍指了指要吵起來的人,那些人頓時噤聲。
沒人說話,時笙滿意的放下鐵劍,“怎么什么都往謀反上扯,我要想反,他還能坐這兒?”
眾人:“…”自負過頭了吧?
“陛下,云婕妤目無王法,囂張跋扈,出言不遜,臣奏請以大不敬之罪懲治云婕妤。”
“臣附議!”
“臣附議!”
“臣…”
一群人附議讓宇文洵把時笙給拖出去斬了。
莊父黑沉著臉,盯著時笙,非常不滿意她此時的作為。
“陛下,你什么時候兌現承諾。”時笙無視那群附議的大臣。
宇文洵抬手,眾人立即安靜下來。
宇文洵看著下方囂張的女人,眸色變換莫測,這個女人…
良久,宇文洵在眾人疑惑的視線中,沉聲道:“廢除云婕妤封號。”
下面的大臣面色一喜。
莊父出列,話還沒出口,就聽宇文洵的聲音又起,“莊家嫡女莊瓊…特封國師。”
宇文洵實在找不到什么詞語來形容她。
大殿靜默幾秒。
隨后整個朝堂都炸了。
一個女人怎么可以當國師?還是后宮的女人?
她能有什么本事?
要知道國師雖然沒什么實權,可是那也是得有本事的。
“陛下,萬萬不可!”一群老臣跪在地上哭天搶地的吼。
宇文洵氣悶。
以為他愿意嗎?
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有那些本事,他哪里敢隨便得罪。
他是皇上,可他不是神。
“陛下…”
“夠了!”宇文洵大力的拍桌子。
下面多人頓時噤若寒蟬。
時笙在一干憤怒,詫異,震驚,詭譎的視線中,成功登上國師的寶座。
成為一國神的感覺甚好。
從金鑾殿離開的時候,莊父想攔時笙,時笙不想和莊父糾纏,趁他過來的時候,直接閃人。
國師有專門的住所,時笙從后宮搬到國師住的摘星樓。
搬家的時候,一溜后宮嬪妃前來圍觀。
大概有史以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從后宮嬪妃晉升為國師的。
你說好好的妃子,不朝著皇后的寶座努力,竟然去當什么國師,這不是有毛病嗎?
有毛病的時笙拎著一個小包袱,從寢宮出來。
一群人鶯鶯燕燕對著她指指點點。
時笙將包袱往肩上一甩,沖著等在外面的太監揮揮手。
太監立即在前面帶路,往摘星樓的方向去。
“你說皇上怎么就答應她這么無禮的要求呢?”
“一個女人當國師?等著被那群老臣彈劾吧,你們瞧著,要不了多久,她怕是就得…”那個女人做了個殺頭的動作。
她們的地位本來就不高,除了相夫教子,哪里還敢有其他的想法。
不管她是用什么辦法當上國師的,但有的是人要拉她下馬。
她們只需要看著就好。
摘星樓離臨安書院不遠,這正和時笙的意,方便她去那個玉閣。
至于未央宮?
不懂那是啥。
摘星樓只有兩個人伺候,時笙也不喜歡人多,兩個人足矣。
她每天不是用國師的身份去玉閣待著,就是在摘星樓看星星看月亮,思考人生。
這小日子滋潤得讓一干人恨得牙癢癢。
也有人想對時笙下手。
然而好多人到摘星樓連門都進不去,有的人進去了,最后也是被扔出來。
漸漸的,敢對時笙下手的人越來越少,摘星樓也越來越邪門。
入夜的摘星樓格外的森,陸若小心的避開巡邏的人,摸到摘星樓外面。
她抬頭看了看兩米多高的墻,滿臉的苦悶,她要怎么上去?
最近宇文洵越發的難伺候,一言不合就翻臉,后宮嬪妃還縷縷找她岔,她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系統說莊瓊身上有能讓它升級的東西,她現在為了回去,要不折手段。
陸若深呼吸一口氣,搓搓手,找到一個好爬一點的地方,一點一點的爬上墻頭。
雙腿叉開坐在墻上,陸若繼續深呼吸,正準備跳下去,后面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你在干什么?”
陸若身子一個趔趄,直接摔了下去,砸在冷冰冰的地面,整個人都摔懵了。
“痛…”腰都摔斷了吧。
好痛!
陸若躺下地上,正好可以看到剛才她坐的墻頭。
一個黑影坐在墻頭。
“莊…瓊?”陸若遲疑的出聲,剛才那聲音應該是她。
大半夜的不睡覺,她坐在墻上干什么?
不對,剛才她爬上去的時候,墻上沒有任何人。
那她什么來的?
她竟然一點都沒發現。
時笙從墻上跳下來,落地的時候悄無聲息,陸若又是一陣心驚。
無形裝的時笙低頭打量陸若幾眼,“深更半夜爬老子墻干什么?”
本寶寶最近也沒招惹這位女主大人?
連男主都沒招惹,女主大人怎么又送上門了?
陸若捂著生疼的腰爬起來,有些怨念的懟回去,“你沒事坐墻上嚇我干什么?”
時笙輕哼,“這墻屬于我的地盤,我想坐就坐,自己被嚇那是心理素質太差,還怪老子?你沒事爬老子的墻干什么?”
“你…”她心里素質差?明明是她悄無聲息的出現還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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