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妹紙的注目下,時笙巍然不動。
妹紙們不懂了。
那個安婕妤勾搭陛下,貴妃娘娘竟然無動于衷?
陸若和宇文洵那邊也談完,結果還是陸若被打三十大板。
但是明顯宇文洵已經記住陸若。
“貴妃娘娘,陛下請您過去。”德公公身邊的小太監小跑著過來。
時笙攏著狐裘起身,該她上場了。
從亭子出去,正好和被架著出去打板子的女主撞上。
女主看看時笙出來的亭子,又看看已經走遠的宇文洵大軍。
所以她又給人背鍋?
淑妃和貴妃不和,剛才明顯是貴妃在為難淑妃,結果倒霉的卻是她?
就像她這個身體之前也是,明明是那個賢妃自己打碎的,卻明目張膽的嫁禍給她。
這些在宮里的女人心怎么都這么狠呢?
陸若有些憤憤的瞪時笙一眼。
時笙勾著嘴角,淺淡的微笑。
大紅色的狐裘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里面,更顯得她嬌小秀麗,身后白雪皚皚,紅梅灼灼。
陸若腦中不自覺的浮現一句詩。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就她愣神這會,時笙已經從她身邊走過去,帶起一陣沁脾的清香。
宇文洵抱著淑妃坐在龍輦上,時笙帶著人過去,他立即讓人抬著龍輦離開。
時笙:“…”
幾個意思?讓老子跟著他走回去?
別以為你是皇上就牛得不行!
時笙讓人準備步輦。
“這…”小太監為難,陛下的意思要讓貴妃娘娘走回去啊!
“桃沁,你去。”時笙吩咐身邊的大宮女。
桃沁看看前面已經離開一段距離的龍輦,眉頭微皺一下,微微福身,“是。”
宇文洵在前面面色極差。
“她眼里還有沒有朕?”宇文洵咬牙切齒的出聲。
也不知道是問跟在旁邊的德公公,還是在自言自語。
德公公有些遲疑,他是接還是不接?
接錯了,陛下會不會降罪?
然而宇文洵沒有在說話,一路沉的回到養心殿。
“云貴妃在這里反省。”宇文洵冷冰冰的扔下幾個字,抱著淑妃進了養心殿。
時笙:“…”
反省什么?折騰淑妃?
“娘娘,忍一下吧。”桃沁小聲的勸。
“他這是在懲罰我?”時笙扭頭看著桃沁。
桃沁微微點頭,語氣擔憂,“娘娘,您和陛下最近的關系有些緊張,還是不要在忤逆陛下,不然受苦的還是您自己。”
時笙哼哼唧唧半天,暗戳戳的思考該用什么姿勢沖進去砍死宇文洵比較帥。
然而宇文洵是男主,屬于砍不死系列。
時笙郁悶。
系統為什么不給本寶寶金手指。
本寶寶想要那種,可以直接砍死男女主的金手指。
本寶寶的新手大禮包到底什么時候發?
…宿主竟然還記得新手大禮包,可怕。
#論我家宿主對新手大禮包執念值#
養心殿不遠的轉角,一個身著白色錦袍的男人正看著不斷在養心殿外走動的紅色人影。
“她是誰。”男人微微偏頭,問身后的書童打扮的少年。
少年打量片刻,恭敬的回答,“莊家嫡女,云貴妃。”
云是莊瓊的封號。
“她就是那位很受寵的貴妃?”
“主子,有什么問題嗎?”少年好奇的多看兩眼那邊紅色人影。
主子怎么忽然對這位云貴妃感興趣了?
“走吧。”男人轉身離開。
少年奇怪的撓撓頭,不是要去見皇上嗎?怎么又不去了?
時笙在養心殿外等了至少兩個小時,她耐心用盡,準備離開。
這皇帝誰愿意伺候誰伺候去,本寶寶不伺候了。
找麻煩?
怕他啊!
老子有劍!
時笙準備離開的時候,德公公從里面出來,宣時笙覲見。
養心殿很大,年輕貌美的宮女排排站,香氣裊裊。
時笙進入寢宮,宇文洵已經換上一身常服,坐在龍床邊緣,淑妃小臉煞白的躺在龍床上,看樣子是沒醒。
“為什么為難淑妃?”宇文洵沉著臉問。
“她想害我來著,我怎么就不能為難她?”先下手為強,懂不懂!
“淑妃要害你?”宇文洵眉頭一皺,“她為什么要害你,你有什么證據?”
時笙撇嘴,“還能為什么,為了你唄。證據沒有,反正我說她要害我,她就是要害我。”
這么不要臉的話,時笙也說得理所當然。
“云貴妃!”宇文洵沉著臉警告,“別以為朕寵著你,你就能無理取鬧,不知天高地厚。”
時笙一臉的好奇,“天高地厚我是不知道,難道你知道?”
“云貴妃!”宇文洵大怒,“你還有沒有點規矩。”
竟然你啊我啊的說,還敢和他頂嘴。
這才幾日不見,這女人囂張跋扈的本事越發的見漲,連他都不放在眼里了。
以前在他面前至少會收斂一些,現在她竟然毫不收斂。
難不成是莊家有什么行動?
想到這里宇文洵就忍不住想更多更遠,最后都不知道聯想到什么事情上去了。
“給朕關禁閉一個月,抄佛經五百遍,抄不完也不許出來。”
現在還不是和莊家翻臉的時候。
宇文洵壓著火氣給出懲罰,將時笙打發出去。
關禁閉一個月。
抄佛經五百遍。
誰特么要抄啊!
時笙轉個身就把這件事給忘了,不過她倒是沒出宮。
外面太冷。
但是她和皇上鬧翻的消息還是傳到莊家,莊父派人傳話進來,讓她不要任性,務必要在明年懷上孩子。
莊家更多的是把原主當成一個工具,原主從小就被灌輸家族利益大于一切的理念。
所以她只會按照莊父說的做。
不過這也沒什么好說的,莊家給原主提供良好的環境,送她入宮,推她坐上貴妃的寶座。
她需要做的就是生下一個孩子。
可是現在她不是原主,和男主生孩子…
想想就可怕。
時笙不理會莊父,莊父接二連三的派人送信進來。
最后把時笙弄煩了,將那些人全給換掉。
她的這個行為,不但讓莊父憤怒不解,也讓宇文洵很不解。
宇文洵以為莊家要有什么動作,可是他發現莊家并沒有什么動作,很安分。
但是莊瓊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