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已經停了,藍天白云,陽光溫暖。
一直等在下面的映月都快長毛了,她都決定今天大人再不下來,她就上去。
結果她剛下好決定,就看到自己大人和靈約一前一后的下來。
時笙扶著靈約上馬車,那小心翼翼的態度,看得映月眼珠子都快掉了。
大人,您和靈約公子在山上干了什么?
在映月心中,時笙和靈約那天晚上就睡過了,所以她不覺得時笙和靈約孤男寡女的在山上待一兩天有什么不對。
大人的心思真難懂。
映月甩掉七七八八的念頭,駕車回府。
段清云在丞相府外等了一天,可都沒看到人,情緒不免有些低落。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清脆的馬蹄聲響起,他一抬頭就看到掛著丞相府燈籠的馬車停在府門。
他看到時笙從馬車下來,面色一喜,正準備過去,就見她小心的扶著一個男子下車。
男子身著普通的青色道袍,即便是這樣,也無法掩蓋他那張讓人嫉妒的臉。
原來傳言是真的。
她真的看上一個道士。
還對他那么好…
段清云不自覺間握緊雙手,目光死死的盯著兩人的背影。
時笙那邊剛進府,古蘇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直往靈約懷里撲。
時笙正和映月說話,沒有及時攔住,還真讓他撲進去了。
戴月快速的從走廊上跑過來,看到古蘇抱著靈約的腰,而她家丞相大人正臉色沉的盯著古蘇。
戴月心底突突的跳,上前掰開古蘇,“大人,是屬下沒看到古蘇公子,您別責怪他。”
“放開我,我要師兄。”古蘇使勁掙扎。
戴月恨不得捂住古蘇的嘴。
小祖宗,在大人面前您還敢鬧,看看大人那臉色,要砍人的好伐。
在時笙殺人的視線中,靈約主動靠近古蘇,伸手在他腦袋上摸了摸,古蘇立即不鬧騰了。
“麻煩戴月姑娘放開我師弟。”
戴月尷尬,看向時笙,不知是該放還是不該放。
時笙卻沒給戴月指示,甩著袖子大步離開。
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放還是不放啊?
映月沖戴月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他們家丞相大人是什么意思。
最后戴月還是將古蘇放開了。
這是未來主君的師弟,她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師兄師兄…”古蘇搖著靈約的手,靈約收回視線,習慣性的摸摸他腦袋。
古蘇跟小貓似的,黏著靈約不放。
等吃了晚飯,靈約都沒見到時笙。
靈約將古蘇哄著睡下后,慢慢的往房間走。
“剛才女皇請大人去宮里,也不知道什么事,這么晚都還沒回來…”
“大人又不怕女皇,擔心什么。”
“也是。誒,靈約公子。”
說話的兩個少年趕緊欠身行禮。
靈約微微頷首,從他們面前走過去,隱約聽到他們小聲的交談聲傳過來。
“靈約公子可真是好福氣,能大人的青睞,咱們大人還是第一次這般寵一個公子,那個段公子可都沒這般的待遇。”
“可不,你昨天看到沒,戴月姑娘讓人準備的東西…宮里的怕都是比不過。”
靈約步子放慢了一些。
段公子?
什么段公子?
女皇請時笙進宮是為了皇太女失蹤的事,一開始連女皇都以為皇太女是偷溜出宮。
可是以前皇太女偷溜出宮都會帶一個人,這次卻誰都沒帶,女皇著才緊張起來。
一查才知道,皇太女最后出現的地方是在靈約曾住過的宮殿。
而當時時笙也正好去了。
這樣的巧合,讓女皇不得不懷疑。
所以宣時笙覲見。
“愛卿,你當真沒見過皇太女?”女皇的視線似乎要在時笙身上戳出一個窟窿。
時笙隨意的站在下方,“陛下,你懷疑我把皇太女怎么了可以,但是你得拿出證據啊!”
“皇姐在去景陽宮的必經之路上失蹤的,當時只有你一個去了…”站在女皇旁邊的姜芷出聲。
她此時看時笙的眼神滿是忌憚的打量,她真的也是穿越的嗎?
“那么大一個活人,我總不能直接變沒了吧?當時我出宮的時候,可是什么都沒帶。”她當時把皇太女塞空間,大搖大擺從正門出去的,證人那是一打一打的。
女皇被噎得說不出話,宮里那天當值的人都被抓起來審問了,但是所有人的供詞都是一樣的。
丞相當時是一個人進去,一個人出去,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難道真的不是她?
那皇太女去哪兒了?
時笙讓人給自己搬了個凳子,坐上去后才悠悠的道:“就算我殺了皇太女,陛下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啪!”女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君離憂!”
“開個玩笑,女皇不用這么激動啊!”時笙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姿態悠閑,和對面緊張氣氛的人行鮮明的對比。
女皇指著時笙半晌說不出話。
這個君離憂,膽大包天,目中無人,氣死她了。
時笙一口咬定自己沒見過什么皇太女,她去的時候,宮殿只有靈約一個人。
而宮殿當值的人還作證,當時是皇太女離開后,時笙才進去的。
女皇和姜芷都沒實質證據,現在她又受制于君家,她能怎么辦?
最后也只能咬牙切齒的放時笙走。
“芷兒,你覺得皇太女失蹤和她有關系嗎?”女皇看著姜芷,眼底說不出的森。
姜芷被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保守性的回答,“兒臣不知。”
皇太女失蹤,身為母親,女皇沒有為女兒安全擔心,她僅僅是擔心這件事會造成什么影響,會給她帶來什么樣的損失,以及什么樣的利益。
在女皇心中,怕是沒什么比她的皇位重要。
她之前竟然還妄想從女皇這里談什么親情,是她太天真了。
這個世界,根本就不是她所處的那個世界。
更何況還是身處高位的女皇陛下。
女皇冷笑一聲,聲音擲地有聲,“就算不是,也要是。”
姜芷垂著頭,遮住她眼底的驚懼,等從宮殿出來的時候,姜芷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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