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裊繞的山林中,兩個身影正緩慢的往深處走。
四周很安靜,連蟲鳴聲都聽不到,好像到了一個真空世界。
“你這選的地方有點意思啊!”時笙扶著樹干喘氣,“還要走多久。”
“想要趁我沉睡殺我的血族數不勝數。”西隱快走幾步,蹲到時笙面前,“我背你。”
時笙也不客氣,直接趴到西隱背上。
西隱走得很穩,速度卻不慢,他最后停在山崖處,將時笙放下來,時笙還沒來得及問,西隱抱著她就跳了下去。
呼啦啦的風打在她臉上,冷得刺骨。
時笙:“…”一言不合就跳崖,好歹給個心理準備啊!
好在這個懸崖并不深,很快就落到底部。
下面的光線有些暗,西隱抱著時笙往前走。
最后他們進了一個山洞,山洞中有一副半透明的琉璃棺,沒有多余的東西。
西隱將琉璃棺打開,在底部摸索片刻,拿出一個長方形盒子。
盒子上雕刻著花鳥祥云,沒有落鎖,但是時笙卻沒打開。
西隱笑著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盒子咔嚓幾聲,自動開了。
“這防盜技術,簡直了。”時笙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卷畫。
將畫拿出來打開。<
和她那副畫一樣,鋪天蓋地的如被鮮血浸過的薔薇,和她那副不同的是,這幅畫中沒有人,只有一副棺材,被無數的薔薇藤蔓纏繞著,隱約露一些色澤。
時笙詭異的看向西隱后面的那副琉璃棺。
“就是它。”西隱將時笙的手放到琉璃棺上,時笙立即感覺一股龐大的靈力匯聚過來。
這么濃郁的靈力,即便是在修真位面,也只能在一些仙澤福地能感受到。
可是這副琉璃棺…
時笙臉色變了變,將琉璃棺收進空間,“我們回去。”
看到偌大的琉璃棺消失,西隱也只是眸光閃了閃,沒有多問。
時笙說的回去,不是回血族,而是回人類世界的別墅。
她直奔臥室去。
那副畫還好好的掛在墻上,時笙將它取下來,和西隱的那副畫拼接在一起。
分割的地方是一朵特別大的薔薇花,顏色也比其他地方更加鮮艷。
分開看的話看不出什么,只會覺得是畫的人故意這么畫的,但是合在一起,就會發現那朵花不一樣。
可是這三者間的聯系有點不對勁。
男童是指什么,西隱嗎?
那朵花又是指什么。
唯一清晰的就是那副琉璃棺。<
西隱安靜的看著時笙,見她眉頭緊鎖,伸手在她眉心撫了撫,“想不出就別想了。”
“我不喜歡有隱藏威脅,更何況還是關乎你的。”時笙盯著兩幅畫,頭也沒抬的道。
——奈奈,要保存好這幅畫,不能讓任何人得到它,它就是你的命,明白嗎?
時笙不知怎么又想起這句話。
如果禰奈父母告誡了禰奈,那西隱的父母會不會告訴過他。
“你父母有沒有和你說過什么?”
西隱眉頭皺了皺,時間太久了,他幾乎快想不起來。
但是瞧著時笙那凝重的表情,他還是認真的回憶。
他母親將這幅畫交給他的時候,除了告訴他還有另一半,就是…
“讓我保管好這條手鏈。”西隱指尖從時笙手腕上的吊墜滑過。
那態度比將畫交給他的時候還要凝重一些。
時笙舉著手腕看了片刻,這個月牙形的吊墜并不大,碧綠色。
但是光穿透的時候,會呈現一種淡淡的黃色。
時間緩緩的流走,不知道過了多久,時笙將畫合起來,緊繃的小臉總算露出一絲笑意,“我知道了。”
吊墜,琉璃棺,艾唯。
吊墜里面應該有東西,琉璃棺則提供大量的靈氣,至于艾唯…
大概是特殊的血液或則容器,也許兩者都要。<
聽完時笙的分析,西隱不免有些詫異,她從這么少的線索,就將整件事就聯系起來了?
時笙只是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
她才沒有去分析劇情,她是按照作者的思維走的,在結合現有的線索,分析出來不算難。
都是套路。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本寶寶聰明。
司空颯為了這幾樣東西,遲早都得找上門,時笙的意思是毀掉其中一樣。
但是手鏈她舍不得,琉璃棺西隱說不能毀,最后就只剩下女主…
難道要毀掉女主嗎?
當初女主指使原主,說不定就是被司空颯誤導的。
說起來這個女主還挺倒霉的,一開始就被人利用,如果不是男主,她估計也活不到大結局。
她這次還什么都沒做,女主就自己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人生并不是一成不變,隨便一件小事就能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時笙把西隱扔家里,一個人去了涼格家。
她離開的時候,告訴涼格可以出去,所以她去的時候涼格并不在家。
等了一陣,涼格才回來。
“學姐,你回來了。”涼格一臉的驚訝,隨后就是興奮的圍上來,一雙眸子亮晶晶的。
“嗯,有人找你麻煩嗎?”時笙隨意的點點頭,剛才她看過別墅,符紙沒有被觸動過。
“沒有。”涼格搖頭。
自從學姐離開,學校就平靜下來。
那些盯她家的人,也跟著撤走了。
“那就好。”時笙拍了拍涼格的腦袋,“那我走了。”
“啊?這么快。”涼格頓時失望的看著時笙。
時笙扯著嘴角笑了笑,“我還有事要辦,辦完了會回學校的。”
涼格臉上的失望這才退了一些,“那學姐小心。”
時笙從別墅出來,打算去單挑血獵總部,結果還沒走多遠就遇到西隱。
他只是沖時笙笑了笑,拉開身后的車門,“一起去。”
時笙頓了片刻,上車。
“你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看到你在查他們的資料。”西隱將車開上高速路,“你是我的妻子,這種事你不告訴我,你覺得合適嗎?”
“我只是…”
“禰奈。”西隱有些無奈,“你才是要被寵的啊。”
她怎么老是想著寵著他呢?
他是個男人好不好,換了別的男人,這么沒尊嚴的事,早就不干了。
“鑒于你這么不乖,這次回去,你自己想怎么補償我吧。”
時笙捧著臉,“肉償行不行。”
西隱忍著笑,“行。”
小仙女:你們投票讓時笙肉償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