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手伸出去干什么。”時笙將西隱手扒拉進來,順手將車窗關上。
西隱握住時笙的手,沖她笑了笑。
時笙沒有抽回手,一只手開著車,目光偏向旁邊。
剛才她也看到了。
那片突然翻滾起來的花海。
不過西隱不說,她也沒打算問,這些都不關她的事。
時笙將車停到無人的地方,西隱突然湊過來在她嘴角親了一口。
流連反轉的淺嘗,片刻后聲音低低的問她,“你明明看到了,為什么不問。”
時笙手抵著他的胸膛,往后面躲了躲,“你想告訴我嗎?”
“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西隱認真的看著她。
時笙眨巴下眼,瞳孔中倒影中他帥氣逼人的臉,西隱眸色一暗,再次覆蓋上去。
等西隱放開時笙,時笙臉蛋有些紅,這貨吻技什么時候變這么好了。
差點就招架不住。
“那個地方,曾經死過很多血族。”西隱的聲音很輕,如果不是此時車廂很安靜,時笙估計都聽不到。
她偏頭看西隱,西隱正看著她,嘴角帶著一絲笑。
那笑意沒有溫度,帶著古怪的涼意。
“我殺的。”西隱唇瓣動了動。
時笙定定的瞧著西隱,心底有些怒氣。
他竟然還在試探她。
這個智障!
深呼吸好幾口氣,時笙才壓下怒火,扯著嘴角,“我不管你做過什么,想要做什么,就算你現在要殺了整個血族,我也會站在你身邊,明白嗎?”
西隱捏緊的手慢慢松開,眉眼間慢慢的染上笑意。
他在自己手腕上摸索片刻,時笙看到一條紅線墜著的吊墜出現在他手中。
他拿過時笙的手腕,幫她帶上。
“這是…”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在禰奈那副畫中見過。
那個孩子是他嗎?
那副畫禰奈到底從哪兒來的?
“只是普通的手鏈,不過是我家族傳下來的,代表著你的身份。”西隱低聲解釋,“我西隱妻子的身份。”
西隱抬頭,在她嘴角印下輕柔的吻,“這是你自己的選擇,禰奈,你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時笙嗤笑,捏著他的臉蛋,惡劣的道:“誰想回頭啊,我巴不得我們一起生,一起死。”
西隱似乎被取悅了,“做我西隱的女人,就要有這樣的覺悟,我活著你不能死,我死了你也不能活著。”
時笙挑眉,比起他,時笙覺得自己更自私一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更何況還是她喜歡的。
現在無所謂了,她總會找到他的。
不過這貨連婚都沒求,這就算結婚了?
真是想得美。
那條手鏈帶在西隱手上的時候會消失,但是帶在時笙手腕上卻不會。
時笙靠著駕駛座,晃著手腕,目不轉睛的看著晶瑩剔透的吊墜晃動。
西隱好笑的看著她幼稚行為。
“那副畫…”時笙放下手,轉過身,神情有些遲疑。
“是我母親畫的。”西隱很自然的接話,“那只是一半,還有一半,有空帶你去看。”
她將時笙從駕駛座抱到自己身上,指尖摩擦著她手腕上的紅線,下巴擱在她肩頭,“我從沒見過這幅畫完整的樣子,我母親說,等我哪一天找到持有另一半的人,那個人會給我帶來希望。”
“可是…我們年齡相差很大啊。”時笙懵逼,西隱的母親得是什么時代。
她怎么確定最后這幅畫會在一個妹紙手中,萬一是在男人手中怎么辦?
西隱握住時笙的手,沒有在講話。
重要的是,他們相遇了不是么?
兩人在車里瞎扯,到夜幕降臨,時笙才想起還有正事要辦。
“美色誤人啊。”時笙揉了一把西隱的腦袋。
西隱一根毛立了起來,看上去非常的呆萌。
時笙差點沒忍住把他在車里辦了。
美色誤人。
放在古代,她妥妥的昏君沒跑。
晚間的古堡一片燈火通明,薔薇花香馥郁芳香。
時笙依舊穿著那身黑裙,挽著西隱往古堡中走。
“請出示請柬。”守在古堡外的侍者有些奇怪,怎么這么晚才到?
不過這兩人長得可真好看,站在一起,更是天造地設一般。
女的看起來還有些眼熟。
時笙手上的請柬是不能用的,所以她看向西隱。
西隱:“…”看著他干什么,他又沒請柬。
好吧,不是沒有,是被他扔掉了。
時笙:“…”
說好的裝逼呢?身為反派大人你難道不該刷臉嗎?
西隱很無辜,他們等級太低,不認識他啊!
兩人無聲的用眼神交流,旁邊的侍者,卻是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們。
這不會是想混進宴會去的吧?
時笙暴躁了。
裝個毛線的逼啊!
進都進不去。
時笙掏出電話讓瑞伊出來接她。
瑞伊估計是剛從女人堆里出來,滿是的香氣,衣服還被扯得歪歪扭扭。
“小公主,你怎么又被攔在外面了。”瑞伊上前就要給時笙一個熊抱,時笙趕緊往西隱后邊躲,瑞伊在離西隱還有手掌寬的時候,猛的頓住,臉色極快的變了變。
磨磨蹭蹭的放下胳膊,行了個貴族禮,“西隱大人。”
內心卻是不斷的吐槽。
還西隱大人,連個門都進不了。
他家小公主跟著他就是受苦。
不行,得趕緊把小公主的三觀掰正,換一個好男人。
西隱嘴角上揚幾分,“大舅子不用多禮。”
蝦米玩意?
大舅子是什么稱呼?
瑞伊抬頭看向時笙,時笙眉眼彎彎的笑,舉著手腕揚了揚。
瑞伊看到她手腕上的東西,臉色再次變了變,看西隱的眼神不免多了幾分打量。
他扯了下衣服,姿態端正一些,板著臉,正兒八經的道:“再叫幾聲大舅子來聽聽。”
時笙:“…”
你這怎么不按套路來啊。
西隱也被瑞伊這反應弄得有些無語,但還是叫了兩聲。
畢竟這是她的親人,雖不是血親,但看她還是蠻喜歡他們的。
時笙詭異的視線直往西隱身上飄,這個反派大人很接地氣啊!
“行行,別以為你叫了我就會接受你,告訴你,我家小公主要是受點委屈,我扒了你的皮。”瑞伊帶著兩人往里面走。
留下集體懵逼的侍者,剛才那是禰奈殿下?禰奈殿下不是早來了嗎?什么時候出去的,他們怎么沒看到?還有禰奈殿下什么時候有對象了?
時笙:睡不到對象好心痛,需要票票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