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
人外人?
鐘十一對面前這個狂妄到沒邊的小姑娘徹底失去了耐心,她以為做天外天,人外人只是說說就可以了嗎?
九洲大陸那么多的強者,都沒人敢說自己能做天外天,人外人。
“瑤光理想很偉大。”摳腳大漢卻是一臉欣慰的看著時笙,“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
時笙:“…”
并不是很想看到這個摳腳大漢。
“葉天南,你遲早會把人教廢。”鐘十一很不贊同葉天南的教育方式。
就算不教廢,出來的人也是個不懂收斂的,在九洲大陸上生存,不懂收斂的人都活不長。
“老不死的管好你自己吧,我怎么教人那是我的事。”摳腳大漢哼了一聲。
“不知好歹。”鐘十一冷哼,轉頭對著秦瑯月道:“小丫頭剛才你沒事吧?他是不是欺負你了?有就告訴我,你現在是我的弟子,我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秦瑯月看了看時笙,又看了眼摳腳大漢,好一會兒才搖頭,“沒有。”
“你別怕他們,這學院不是他葉天南的。”鐘十一卻以為秦瑯月是害怕,聲音不免加重了幾分。
“我說這位導師。”時笙出聲,神情譏諷,“小師妹都說沒有了,你非得讓她改口說我們欺負了她嗎?你當這里這么多人都是瞎的不成,栽贓陷害也不是這么做的啊!”
鐘十一臉色微變,他剛才的話根本不是這個意思,怎么就被曲解成了這樣。
被點名的新生一時間不知該給時笙作證,還是該緘口不言。
畢竟這看上去,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好你個老東西,心思竟然這么歹毒。”摳腳大漢腦子轉了個彎,大怒,“來啊,今天老子非得打得你找不著東南西北。”
鐘十一找不找得東南西北時笙是不知道,但是摳腳大漢是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瑤光,你要努力啊!以后…嘶,瑤光輕點,疼。以后你一定要打死那個老不死的,氣死我了。”
時笙只當是沒聽到,麻溜的給葉天南上完藥。
明知道打不贏還要上去打,媽個智障嘛!
有這么個作死的導師,沈瑤光作死也就理所當然了。
“瑤光你可是我的希望,千萬不要讓我失望。”摳腳大漢一臉期待的看著時笙。
時笙嘴角抽搐了一下,“導師,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但是…你得先活到那個時候。”別在作死了!
“你這死丫頭怎么說話呢?我怎么會比那個老不死的先死呢?”摳腳大漢板著臉。
“難說。”女主大人可是開掛的。
這貨在挑釁幾次,離下線領盒飯就不遠了。
“嘿,你這死丫頭。”摳腳大漢拿著桌子上的茶杯砸了過去,“就不能盼著點為師好嗎?”
時笙偏頭避開,平靜的看了眼葉天南,就他這見面就要和鐘十一干架的性子,好不了。
時笙見摳腳大漢那樣子,咽了咽口水,將那些略顯諷刺的話給咽了下去。
女主走到哪兒,哪兒就有事故。
時笙剛從葉天南那里出來,就聽到有人說秦瑯月和三皇子對上了。
九洲大陸勢力復雜,各門各派占地為王,幾大家族橫行,本該作為主宰的皇室卻漸漸式微。
近百年皇室一直沒有天賦好的皇子出生,皇室地位岌岌可危。
就在皇室的人心惶惶的時候,三皇子出生了。
他的天賦和沈瑤光不相上下,一直被稱為金童玉女。但是三皇子卻是有婚約的,婚約的對象就是秦瑯月。
他一個天才,怎么可能會娶一個癡傻廢材?
如今在學院,看到秦瑯月,他哪里咽得下那口氣。
是的,現在他們的婚約還沒有解除,而秦瑯月是靈王一階的事,被鐘十一用手段壓制了,暫時沒傳到三皇子耳中。
時笙到事發地點,已經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不少人。
站在她前面的幾個妹紙,正滿臉不屑和嫉妒的討論著。
“她就是秦瑯月啊?竟然妄想嫁給三皇子,也不看看自己長什么樣,聽說還是個廢材,學院怎么把她給錄取了。”
“誰知道用什么齷蹉手段進來的。”那個女生頓了頓,“就算進來了,三皇子也是不會喜歡她的,三皇子那可是天上的明月,她秦瑯月一個廢物,給三皇子提鞋都不配。”
“三皇子…”
時笙往里面看了一眼,人太多擠不進去。
她環顧了下四周,走到人少的地方,跳上房頂,踩著屋脊往事發的中心區去。
但是她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頓住。
在前面的屋頂上,已經有人了。
他穿得有些臟兮兮的,但是神情卻十分的邪肆,也許是察覺到有人上來,邪肆的神情陡然一變,眸子瞬間黯淡無光,一臉癡傻的看了過來。
時笙眸子瞇了瞇。
君寒臨。
當今七皇子,韜光養晦的男主大人。
老子都看到了,你特么還變臉。
君寒臨是認識沈瑤光的,但是他現在就是個智商不高的癡兒,自然不能叫她的名字,只能無辜的叫了一聲,“姐姐,下不去了。”
姐姐你大爺啊!
本寶寶比你小好嗎?智障!
“哦?那你怎么上來的?”時笙露出一個笑容,一雙黑漆漆的眸子,點綴著細碎的光,然而在看進去的時候,卻無法感覺到一絲溫度和漣漪。
君寒臨心底詫異,這個沈瑤光和他知道的沈瑤光完全不一樣…
但是很快君寒臨就沒糾結了。
他自身就是身在皇室,自然懂那些大家族的子弟同樣都帶著面具,表現出來的一面,很有可能不是他們真實的那一面。
“他們把我扔上來的。”君寒臨委屈的出聲。
君寒臨確實是被人扔上來的,他除了頂著個皇子的頭銜,實際上有時候還不如一個普通人。
“那你想下去嗎?”時笙靠近君寒臨,眉眼彎彎的笑得非常的溫柔。
“想。”君寒臨點了點頭,“姐姐可以帶我下去嗎?”
“當然可以。”時笙點了點頭。
君寒臨心底隱隱升起一股不安,他看著時笙朝著他走近,彎腰,抓著他的胳膊,一用力,直接將他從屋頂掀了下去。
他瞳孔中映著屋頂的景象。
少女神情淡漠,衣袂飄揚,青絲翻飛,長身玉立,猶如神祗,后面白茫茫的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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