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站在外面做什么?”簡叔看著站在病房外的一群保鏢,一臉的奇怪,“少爺出事了算誰的。”
“北小姐在里面呢。”保鏢弱弱的道。
“她?她在你們更要在里面守著。”簡叔說著就要去推門。
少爺一言不合是不吭聲,那女生一言不合就是要動手的。
保鏢趕緊攔住簡叔,讓他透過玻璃往里面看。
房間里,病床上,少女靠著床頭,神色安靜祥和,少年的手橫在她腰間,腦袋枕在她胸膛上,畫面異常的唯美。
“什么情況。”簡叔受到了驚嚇。
“剛才少爺吃了藥,北小姐沒有走,少爺就把北小姐給拉住了。”保鏢七嘴八舌的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簡叔表情極快的變幻了幾次,最后嘆息一聲。
“簡叔,你說,北小姐會不會讓少爺好起來?”一個保鏢小心翼翼的開口。
簡叔滿臉愁容的搖頭,“醫生說了,少爺的身體,就算用藥,也只能支撐半年,她就算能讓少爺吃藥,也不可能妙手回春。少爺不去國外…這事…唉…”
“我總覺得北小姐不像普通人。”
其他保鏢齊齊朝著那個保鏢翻白眼。
這還用你說。
北小姐可是北家的小姐,能是普通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個保鏢撓了撓頭,“之前,我聽到北小姐在打電話,聽她說了幾句,她好像在弄股票和投資這一塊。”
“現在的豪門子弟,不都會先讓他們試水,這也正常。”
保鏢你一言我一句的討論開。
“可是北小姐在北家,并不怎么受關注啊,就算她有一些零用錢,弄股票還行,弄投資…”
“去查一下她名下的資產。”簡叔開口。
“簡叔這個我們之前就查過了啊,北小姐名下沒多少資產。”
“北小姐沒滿十八歲吧?她如果真的在弄這些,肯定也是掛到別人頭上的。”
“有道理,我一會兒去查查和她來往比較密切的人。”
“別做太過火,那小姑娘不好惹。”
“知道知道,我們就是好奇。”保鏢們點頭。
簡叔是在提醒他們,不要被時笙察覺到他們在查她。
傅衾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摟著一個人,他微微仰頭,落入視線中的是少女精致光潔的下巴。
她似乎睡著了,呼吸很淺,幾乎聽不到。
但是他貼著她胸膛,能聽到她心臟舒緩平穩的跳動聲,那么的鮮活。
伴隨著心跳聲,四周的光線似乎都變得明亮了起來,再也不是他看到的灰蒙蒙毫無生機的樣子。
他從里沒有像此刻這般,覺得這個世界是活著的。
他垂下眼睫,保持著姿勢沒動,聽著少女平緩的心跳聲,橫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了幾分。
傅衾一動,時笙就醒了,她睜著眼,有些無神的盯著虛空,幾秒后,才垂頭看傅衾。
細碎的頭發擋住了他的臉,時笙將頭發給他撥弄到一邊,五指在脖子上比劃了下,最終垂下手將被子拉了拉,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
打了個哈欠,扭著身子拿過旁邊的手機看了一眼,上面有幾個未接電話。
大多數是北父的。
另外的是林茵和她公司的。
時笙先給公司回了電話,那邊沒什么事,就是給她報告一下。
林茵則是擔心她,兩人你說了幾句就掛了。
至于北父,時笙完全沒回的意思。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之后吃藥,傅衾倒是很配合,但是每次吃完藥就拉著時笙不放。
一周后,傅衾出院,時笙總算解脫了。
簡叔也拿到了保鏢的調查結果。
他們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這事不要提了,少爺…能讓少爺多活一些時日就是功臣,以后對她客氣一些。”就算她有所圖謀,想在少爺身上下功夫,是絕對不會成功的。
保鏢團點頭表示明白。
于是時笙就發現,之前還比較客氣的保鏢,對她不但更客氣了,還熱情了不少。
“我走了。”時笙站在車外,對著車里的傅衾說了一聲,余光又瞄了眼站在旁邊沖她笑的保鏢,只覺得渾身皮疙瘩都起來了。
有鬼,趕緊走!
“明天,我想吃酥蓉餅。”傅衾突然開口說了一聲。
“吃你…”
時笙及時把后面的話給咽了下去。
傅衾皺了皺眉,然后一臉認真的道,“我不好吃。”
時笙:“…”誰特么要吃你啊!
時笙瞪了傅衾一眼,伸手攔了一輛車離開。
北澤的傷不怎么嚴重,此時已經能下地走了,時笙回去的時候,紀小魚正扶著北澤在花園中走動。
“小枳,你回來了。”
時笙本想繞開他們進去,誰知道紀小魚突然吼了一聲,讓沒注意這邊的北澤往這邊看了過來。
女主大人你故意的吧!
北澤甩開紀小魚,一瘸一拐的走到時笙面前,抓著她的手臂,語帶質問,“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北澤的力道有些大,不至于疼,但很不舒服,時笙掙開他的束縛,往后退了一步,“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有關系嗎?”
“我是…”北澤頓了頓,神色有一瞬間的黯然,“我是你哥哥,怎么和我沒關系,傅衾不是你能招惹的,別在和他來往。”
時笙看向后面,紀小魚正滿臉怨恨的瞪著她,表情猙獰,即便是在時笙在過去的時候都沒有遮掩一下。
得,女主黑化了。
甚好!
“哥哥,你管得太寬了。”時笙扯著嘴角笑了下。
人吶,就是這么復雜。
如果她按照原主的路線走,北澤依舊會討厭她厭惡她。
“澤,你傷還沒好,我們進去說吧。”紀小魚收斂了剛才的表情,走到北澤身邊,伸手想要攙扶他,北澤卻避開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時笙。
“北枳…”
時笙無視紀小魚的挑釁,從北澤身邊繞過去,進了別墅。
“北枳!”北澤的聲音傳來,似乎蘊含了千回百轉的感情在里面。
時笙步伐絲毫沒有停頓的離開。
“北枳,你還知道回來。”一進去就被是平地一聲暴喝。
北父站在二樓的樓梯上,冷眼看著她。
是禍躲不過。
“跟我來書房。”北父見時笙不吭聲,胸口就竄起一股無名怒火。
本來還有些猶豫的事,現在也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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