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并州王與上任臨州王為郝萌萌和葉剎訂了婚約,只是看著郝萌萌如此花容月貌的好姑娘要被葉剎給糟蹋了,其他人心里多少都有些惋惜。
葉剎沒有話,徑直走到了那僅剩的一個空位置坐了下去,旁邊的侍女緊張的在桌子上的酒杯里倒了杯酒,他卻沒有興趣品嘗美酒,一手放在桌子上撐著下頜,雙眼半瞇,他在打瞌睡了。
坐在高位的并州王也好,就趴在他對面的王女也好,哪怕是站在廳中央的郝萌萌,都讓他提不起半點興趣。
郝看怒道:“真是無禮!”
“我想是臨州王多日來舟車勞頓,所以才有些累了而已。”郝萌萌盈盈笑著,“臨州王才戰勝歸來,可是我們的大英雄呢。”
郝看驚了,他妹妹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會那個殺人魔頭是大英雄了!
郭行沖著自家老大擠眉弄眼,示意這個王女不錯,但他老大眼皮子也沒有抬一下,似乎是真的瞇著眼睛睡著了,郭行只能和其他兄弟先退出了大殿,而那四個箱子也被手腳有些發軟的王宮侍衛抬了出去。
郝萌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她總忍不住把探究的目光放在葉剎的身上,即使性子怪異的葉剎也沒有回她一抹目光。
大殿里的氣氛自臨州王一出現就有些莫名的緊張,各州王子還記得自己父王的不能和臨州王杠上的話,最好是連目光都不要和他對上,他們此刻倒是有些羨慕醉的睡著聊乾州王女了,不用跟著去些調節氣氛的話,更不會錯話得罪人。
不多時,有人上報永安侯求見,永安侯蔡季也是個年少有為的人,在七州里還有著翩翩公子的好名聲,他本來也是要參加今的晚宴。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吃到了,并州王讓人進來了。
郝萌萌臉色變了變,眼睛里浮現出了恨意。
一位玉樹臨風的公子走了進來,他沖著并州王施禮后,才請罪道:“為了尋到合適的賀禮,臣來遲了,還請王恕罪。”
“能讓永安侯遲到的賀禮,只怕不一般。”并州王笑道,“永安侯準備的賀禮是什么?”
蔡季打開了一個長木盒,從里面拿出了一副畫卷,“正是臣花費多日才尋到的女圖。”
眾人聽聞,俱是詫異。
郝萌萌卻早知道了,那女圖畫著一位美人翩翩起舞,但這幅畫珍貴在于,畫里的美人是會真的動起來的,本朝文人雅士都想收藏這幅畫,卻是難覓其蹤,蔡季能找到這幅圖送給郝萌萌,不可謂不花了心思。
而那時候的郝萌萌,就是在今無比的確定了非君不嫁的想法,但她昨就已經對夜闖王女宮殿的蔡季清楚了,她要和他一刀兩斷,他卻還是來了。
郝看忙道:“永安侯快打開讓我們看看!”
蔡季一笑,笑容卻是沖著郝萌萌而去的,他緩緩打開畫卷,畫卷上的墨跡泛出了金色的光芒,只見廳里不知何時多了白云飄浮,而有一抱著琵琶的紅衣美人從半空飛舞落地,衣袂飄飄,舞姿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