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覺得韓池這種不會說好話,又不會奉承的性子,去見永安帝肯定會吃虧,她歪著頭問后面的那位公公,“我可以一起去見陛下嗎?”
那公公是永安帝身邊伺候的人,他自然也知道陛下對郡主的態度一直以來都非同一般,很是恭敬的說道:“陛下說郡主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白酒抬眸看著韓池一笑,“我和你一起去。”
“好。”韓池唇角微動,將她耳邊的一縷碎發別在了她的耳后。
他們到了御書房的時候,永安帝就坐在御書房里批改奏折,見到白酒陪著韓池一起來了,永安帝也并不覺得訝異。
“你來的路上,應該有人已經和你說過情況了。”永安帝放下了手中的筆,看向韓池的時候,他還挺和顏悅色的。
韓池并不拘謹,除了在進門之前白酒甩開了他的手,讓他覺得不高興以外,現在這個時候他的情緒一直都很平靜,“他們說我是皇子,是你的兒子。”
雖然早就有了這個猜測,但親自聽韓池說出這句話,白酒還是有了那么點兒不真實的感覺。
永安帝也并不打算瞞著白酒什么,他在審視韓池了一會兒之后,緩慢說道:“當年皇后在宮外生子,宮人卻不慎將你與越王府的公子抱錯,竟讓你們身份錯位多年,但幸好,時隔多年,這個錯誤還有機會改過來。”
聞言,白酒微微皺眉,因為她覺得這句話里哪個地方有些不對,但她還沒有抓得住那個不對勁的地方。
永安帝雖然見到了失散多年的兒子,但他的神色間,他的聲音里都如古井無波,實在是沒有表露出半點的父子親情,哪怕是說父子多年未見,實在是沒有深厚的感情,但激動也該是有一點的,可永安帝并沒有這份該有的激動,就連韓池也沒有。
韓池反應平平,“我并沒有成為你的繼承人的條件。”
“那些問題都不重要。”永安帝不急不緩的說道:“知道你情況的人里不會有人多嘴,等到了合適的時候,再讓你的太子妃生下一個孩子,便足夠了。”
重點不在于是韓池能不能有親生孩子,而是在于他要有一個孩子,永安帝的目光落在了白酒的身上。
白酒呆了一會兒。
永安帝笑了,“這下,小酒是否愿意成為太子妃了?”
白酒眼睛一亮,“我愿意!”
韓池也悄悄地松了口氣。
趙沐原來是越王府的大公子,韓池才是真正的皇子,這個消息一出,滿朝嘩然,然而韓池身上有著的皇室的胎記就是最好的證據,再加上永安帝已經放出話來了,韓池就是他的兒子,就算其他人再怎么不敢置信,也不敢多說什么了。
而趙沐則是還留在宮里休養,等到他傷好了才回越王府,雖然他并不是皇子,可永安帝還是命人用了各種珍稀的藥材替他治傷,永安帝也是足夠大方了,至于他以后想要娶誰,永安帝可是不會再管了。
白酒不可能在宮里一直住下去,在皇子換了人的消息出來后不久,長公主就一直寫信催促她趕緊回去,在出宮前,她拉著韓池的手叮囑了好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