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老師與家長的談話沒有談多久,等白酒走出了辦公室后,高治商又瞥了眼桌子上空白的卷子,他頗為嫌棄的搖了搖頭,“這真的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了。”
晚上七點半的時候,天早已經黑了。
坐在公園里的長椅上,小黑看了一眼白酒,過了一分鐘,他又看了一眼白酒,連手上新買的省著吃的星球杯也沒急著品嘗了。
白酒抱著手臂,翹著二郎腿,面無表情的模樣分外高冷,就算是頭腦空空的小黑,也覺得她現在不怎么高興。
“小酒。”他伸出一只手,低聲說道:“我受傷了。”
頭腦里正醞釀風暴的白酒聞言,終于看了過去,她的臉色很難看,“就只是被塑料勺子戳出來了一個印子而已,算什么受傷?等你手真的斷了再來喊我。”
話落,她就收回了看他的目光,整個人還深陷在一種自己男朋友考試打了零分的焦慮里。
“小酒…”
旁邊又傳來了低低的聲音,白酒沒理。
“小酒…”
她的裙角被人扯了扯。
白酒忍無可忍的抬眸看去,“你…”
待看到他的模樣后,她的話音戛然而止。
小黑的右手拿著自己的左手,呆呆的說道:“手斷了。”
白酒抬手扶額,冷靜了那么一秒鐘后,她又拿著他斷了的手臂裝了回去,“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可以玩自己的身體,哪個部分都不能玩,知道了嗎?”
“嗯。”他從星球杯里挖了一顆餅干粒,慢吞吞的放進了嘴里。
白酒調整了會兒心情,問他,“你考試打了零分你知道嗎?”
他拿著星球杯的手一頓。
“而且我還沒有收到高老師的短信。”
他縮著身子,一個高高瘦瘦的身軀此刻低矮得像是一米五的小矮子。
白酒冷著臉,“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我沒有搞鬼。”這一回他倒是看著她回答的很快,“小酒,我今天只搞了你。”
“你學習學習不行,學黃腔倒是學的挺快的啊。”白酒一巴掌拍在他的頭頂,把他的頭都給拍歪了,“平時看著呆頭呆腦的,掩蓋自己考試交了白卷的事情倒是掩蓋得挺好的,說,你為什么要交白卷?”
“地球上的東西,無法留下我的筆跡。”他一手把自己歪了的腦袋扶正了,天真無害的模樣不像是撒謊。
他是無法描繪,不可言狀之物,就連他的名字人類也無法呼喚,而只能用“神”來代替。
好吧,這是個理由,但白酒還是板著臉,“可你還是故意欺瞞我,星球杯不給你吃了。”
“小酒,不要…”
她故意忽略了他的低聲哀求,一手搶過他手里的星球杯和勺子,一個勺子下去,就把星球杯里的巧克力槳和餅干粒刮干凈了都送進了自己的嘴里。
小黑整個身子都僵住了,緊接著,他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眨巴眨巴眼,委屈的好似要哭出來。
白酒稍微感覺良心不安了,下一秒他的一雙手就把她拉進了他的懷里,他低著頭堵住了她的唇,白酒心底里還沒有來得及高興他終于知道怎么親吻女朋友了,在感覺到他的舌尖好似如觸須般分裂后,她的牙齦和舌尖都似如電流般竄過,有一種病態的愉悅與刺激感。
但很快,她又睜大了眼睛,一把將他推到在長椅上,她一巴掌把他的半邊腦袋都拍扁了,鮮有的爆了粗口,“你他媽下次再敢露出倒刺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