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柔柔。”白酒笑了笑,她收回了手,對著一群孩子說道:“趁著現在不上課,你們就去玩吧。”
一群孩子很快就跑散了。
白酒熟門熟路的往里走去,穿過了種滿了大紅花的庭院后,就在前方的一處亭子里傳來了男孩的哭聲。
“我…我…”男孩哭的厲害,聲音斷斷續續的,“我只是想讓柔柔多注意我一點而已,沒想過…想過真的欺負她!”
比起剛剛受了欺負的柔柔,這個男孩哭的聲音更是委屈。
坐在亭子里的男人一手放在石桌上撐著下頜,目光一直落在另一只手拿著的書上,他沒有形象的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的,活像個沒有骨頭的隨時會癱在桌子上似的。
小虎一邊哭,還有空一邊關心的問:“先生…你沒睡醒嗎?”
“繼續說你的。”他的聲音甚是慵懶,漫不經心的瞥了男孩一眼。
小虎被先生看了這一眼,背都挺直了,他啜泣幾聲,哽咽著說道:“他們都說我是壞孩子…柔柔也不愿意和我玩了…嗚嗚嗚,先生…我好難過…”
不過六歲的孩子走上前了一步,抓住了先生的一抹衣角。
終究是不耐煩了,男人“啪”的一聲放下了書,再深深地嘆了口氣后,他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想讓柔柔注意你,你總要用對方法才能有效果。”
“我…我的方法錯了嗎?”
先生冷漠的“呵”了一聲。
“那先生你快教教我,我要怎么做!”
“聽好了,女人嘛,都是心軟的,就算是只有六歲,那也是容易心軟的。”先生侃侃而談,“首先你得讓自己變得強大,先下手為強的把柔柔禁錮在自己身邊,讓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你的人,別人就算有意見也不敢來和你搶。”
小虎吸了吸鼻涕,聽得呆了。
“當然了,在沒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把人家姑娘強行留在身邊,她肯定是不高興的,在彼此混熟了后,你就需要有良好的認罪態度了。”
小虎又打了個哭嗝,“先生…怎么認罪?”
一把匕首扔在了石桌上。
小虎身子一抖。
先生彎起來的眼睛里閃爍著的眸光猶如星光,他笑吟吟的說道:“你讓她在你心口上捅一刀,她自然就會原諒你了。”
如此血腥的認罪方法,就算小虎年紀小,可他也是不信的,“先生,你的這種方法…真的沒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先生像是想起了什么,唇角有了一抹詭異的笑,“想當初,你白姐姐就是這么在我心口上捅了一刀后,才原諒了我,還說愿意和我雙宿雙棲,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我讓她離我遠一點,她非但不走,還抱著我不肯撒手,說是離開我她就活不下去了,她還求著我,拉著我,說要給我生很多很多孩子…”
一巴掌糊上了男人的頭頂,打斷了他的胡言亂語,他僵硬的回頭,見到的是女孩面無表情的模樣。
“葉先生,我可不記得我有抱著你不肯撒手,也不記得我有說過那些話,更不記得我有原諒你。”
這下子,繼柔柔和小虎之后,葉先生也委屈的眨眨眼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