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時節,地處偏北的乾州天氣還很是寒冷。
白酒坐在自己的房間里,一手抱著暖手爐,另一手則是在翻著最近搜集而來的話本,她的房間里各個角落里都放著暖玉,所以她的屋子里很是暖和,只不過她身為乾州唯一的王女,向來都是嬌氣慣了,手里還要拿個暖手爐才滿意。
乾州王只有白酒一個女兒,原本也是想培養著白酒成為乾州的女王的,但白酒這個人過于懶散,完全不是能當一州之主的料,于是乾州王就只能打算招個靠譜的上門女婿了。
但比較滿意的人選雖有,可挑女婿是一件慎之又慎的事情,可不能就這么簡單的決定了,總而言之,乾州王還在對那幾個人選觀察之中。
比起又要處理政務,還要挑女婿的乾州王來說,白酒就悠閑自在多了,現在劇情還沒有開始,她又見不到那個戴了頂隱形綠帽子的臨州王,就只能在這里過著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
別看她現在身份尊貴,但到了劇情發展起來的時候,她也只是個炮灰,因為劇情里的她,會愛上帝子明幽,明幽是這個世界里的男二,也是本朝女子心中奉為白月光的人物,只因為這人雖有著高高在上的身份,但卻溫潤如玉,是個真正的謙謙君子,誰見到他都說不出一個不好來。
但這樣一般神仙的人物,心底里唯獨只裝著重生歸來后大放異彩的女主郝萌萌。
乾州王女身為一個炮灰,為此沒少給郝萌萌使絆子,最后的結局也是實慘,她被不知道自己戴了頂綠帽子的臨州王扔下了懸崖,因為她不是主角,所以她沒有光環,直接被摔得粉身碎骨。
白酒無趣的放下了話本。
她的貼身侍女柚子問道:“王女,是不喜歡看這本書嗎?”
“沒什么意思。”白酒一手撐著下巴說道:“每次都是看落魄書生夜闖寡婦村,看來看去,都是這樣的劇情。”
柚子疑惑的眨眨眼,“可是奴婢都是問書店老板賣的最好的有哪些書,才買回來了的。”
“這怪不得你。”畢竟這個時代審美就這樣,白酒把這本名叫《魔教教主與村頭李寡婦》的書扔到了一邊,她開始撥弄著擺在桌子上的一盆紅色海棠花。
現在并不是海棠花開的季節,但白酒天生具有純粹的木屬性的靈力,攻擊力不高,在擺弄這種花里胡哨的事情上的能力倒是不弱,她屋子里擺著的花一年四季都是綻放著,偶爾她也會想,如果自己不是什么王女,那就只能當個花農了。
白酒無聊的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又有些昏昏欲睡了,她沒什么精神的問:“柚子呀,最近有沒有發生什么大事呀?”
“大事…”柚子想了一會兒,說道:“就在幾天前,聽說那位又滅了魔族的一座城池,陛下嘉獎了那位不少財寶,這算是大事嗎?”
會以“那位”相稱,是因為如此沒有人敢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