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意外的發現,居思危要是愿意,他還真的是一個說土味情話的好手,關鍵是,她這個在萬花叢中飄過的人,居然還覺得他說的這些土味情話挺動聽的。
拜師典禮雖然還未舉行,但居思危在名義上還是成了白元的掛名弟子,也就是說,他成了白元所有的弟子里最小的那一個,這激起了白糖莫大的興趣,要知道她一直都是最小的那個,所以來了一個比她更小的師弟,她就也能體會一把當師姐的感覺了。
在慶典正式開始的這一天,槐江山的賓客絡繹不絕,也就在槐江山的弟子們忙的不行的時候,閑來無事的白糖晃悠著,晃悠著,走到了同樣是閑來無事的居思危住的地方。
居思危在槐江山上沒有朋友,而其他弟子們通常都是從小就在山上修煉了,所以居思危對他們而言,就像是個走后門的空降兵,不論是哪個時代,空降兵都是不被人歡迎的,所以除了白酒會來找居思危,沒有人會來找他。
白糖算是第二個。
白糖來到這個偏僻的院子時,并沒有見到人,她有些奇怪,因為據她聽到的傳言來看,居思危應該是不會去其他地方走動的,但是事實是,居思危現在并不在這里。
也許…他是出去了。
白糖準備走人了,偶然有一陣風吹了過來,“吱呀”一聲,白糖順著聲音看過去,是一個房間的門開了一條縫,但房間里并沒有聲音傳出來,看樣子,是離開房間的人沒有關門。
本著一份好心,白糖走了過去,她的手剛放在了門上準備把門關上,一雙眼卻是不小心瞟到了屋子里桌子上的東西,而恰好,她的視力還不錯。
桌子上擺放著一幅畫,那畫紙看上去有些年頭了,畫上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她正要仔細看的時候,忽然感到了背后傳來了某種危險的氣息,簡直是如芒在背。
白糖迅速的轉過身,見到的是一個一身黑衣的少年。
居思危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一雙黑色的眼里沒有眸光浮動,他什么話也不說,安靜如此,本該最沒有存在感,卻莫名讓人從心靈上感受到一股壓迫力。
白糖一瞬間就心慌了,她早就收回了放在了門上的手,蒼白的解釋說道:“我只是看到門沒有關才想著過來關一下,并沒有進你房間去看什么。”
在心里發慌的同時,她也忍不住想,眼前的少年不過只是一個還沒有修煉的普通人而已,她這么怕他又是為什么?
白糖又從上到下的看了眼居思危,他現在都進了槐江山了,卻還是特立獨行的穿著一身黑衣,如此不合群,也難怪大家都不喜歡他了。
在空氣也安靜了許久之后,居思危終于收回了目光,他繞過了白糖走進了房間,擦身而過的時候,白糖只覺得居思危手里拿著的一條手帕看起來有些熟悉,然而很快就是“啪”的一聲,房門關上,再無動靜傳來。
白糖這才放松了身體,長長的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