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白酒打了三個哈欠后,天虞終于開口了,“你可以去其他房間休息。”
這間婚房已經被魔物破壞,床也沒了,至少在清理好之前,是不能再住人了。
他不過是要講這一句話而已,有必要憋這么長時間嗎?
白酒點頭,“哦”了一聲。
天虞則是“嗯”了一聲,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不久,丹參回來了,他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說道:“請師娘去東院的房間休息。”
對于白酒為何不與天虞睡在一起的事情,他顯得漠不關心,就連八卦的興趣都沒有。
在這個時代,師徒界限是很分明的,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掛著師徒之名,那就是有如父子一般的關系了,天虞是丹參的師父,那就是如同丹參的父親,而白酒這個剛嫁給天虞的新婚妻子,對于丹參他們來說不說是親媽,也可以說是后媽了。
于是,白酒露出了一個慈母的微笑,“是住東院的哪間房,還得請你帶路。”
丹參忽視了她那可以說是閃瞎眼的微笑,轉過身子便為白酒帶路。
今天是白酒與天虞的大婚之日,但并沒有什么喜氣,一路上遇見幾個涿光的弟子,他們也只是有禮貌的叫了聲白酒師娘,不過也是例行公事一般,再多的尊重就沒了。
尊敬這種東西,她還沒有丹參這個大弟子在眾人心中的威望高。
白酒一身喜服還沒來得及換下,深更半夜,她這么穿著走在外面,天虞也不陪在她的身邊,只怕不用過多久,有關于她這個新婚妻子不得丈夫寵愛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修仙界。
但她對于這種事一點也不著急,她甚至還掏出了剛剛從喜房里抓的一把瓜子,邊走邊嗑。
安靜的夜色里,她磕著瓜子的聲音尤其顯得聒噪。
丹參目光微微下垂,見到了路邊長出來的黃色向日葵,涿光山上當然是沒有種向日葵的,這是白酒吐的瓜子殼,到了有泥土的地上,就長出向日葵了。
開的燦爛的向日葵長了一路,如此鮮艷的花朵,與周圍清幽的景色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是白酒身為偽瑪麗蘇女主的瑪麗蘇天賦之一,她雖然身體虛弱,修習不了什么太高深的術法,但是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她天生具有一些意想不到的能力。
總之是花里胡哨的,沒什么大用,如果肖寶寶沒穿越,那么男一、男二、男N號都會覺得甚是有趣,而被白酒吸引,不過肖寶寶穿越后,這些男人都覺得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沒半點有趣。
忽而,白酒停住了步子。
丹參腳步一頓,回身看她,“師娘為何不走了?”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她看著夜幕上懸掛著的月亮,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丹參亦抬眸看了一眼,不過是普通夜色里的普通殘月,談不上有什么意外的美。
“如此良辰美景,又有佳人相伴,真好。”她的聲音婉轉動聽,唇角含著笑意的看他,膚色勝雪,雙目似秋水盈盈,面若桃李的小臉格外的明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