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睜開眼盯著床頂,就這么靜靜地躺了有十幾分鐘,一覺醒來頭就是暈暈乎乎的,她雖然沒有喝斷片過,但她現在覺得自己暈乎乎的感覺就和喝斷片了差不多。
等情緒緩和得差不多了,白酒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撫上臉頰上的傷口,這里已經結痂了,而除了感覺到在醒來的時候腦子有些迷糊,以及舌尖有些痛之外,她并沒有其他的不適的感覺了。
而且,這是她的房間。
穿好衣服,簡單的梳理了一下長發,任長發披在腦后,白酒走出了房門,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爹就坐在她房前的院子里看書,見她走了出來,她爹把書一扔,忙跑上了樓走了過來。
“怎么樣,小酒,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白術面色關切又焦急,他夫人早逝,就白酒這么一個女兒,雖然他確實是醉心于醫術,但是在女兒面前,醫術也是算不得什么的。
白酒搖了搖頭,她問:“昨天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在她昏迷之后又發生了一些什么事,她是一無所知,卻更覺得好奇了。
白術又搭上了白酒的手腕,在診過脈后,他才放心的松了口氣,但也是心有余悸的說道:“就在昨天夜里,采花賊烏娘子來到了我們白家,還是多虧了東方賢侄及時發現,是他將那對兄妹殺了,也才救了你。”
“兄妹?”
“是啊,世人只知采花賊烏娘子,卻不知這是指的兩個人,這兩個人就是一對兄妹,男的采花,女的采草,也不知迫害了多少無辜的人,如今東方賢侄替天行道,也是善事一樁。”
白酒聽了,又問:“那東方公子身邊的護衛呢,他可有受傷?”
“沒有聽說他受傷啊,怎么了?”
“不,沒什么。”白酒搖著頭笑了笑,還是沒有多說什么。
白術又關愛的勸道:“你中了那美人夢的毒,雖說這小毒在我看來不值一提,但是你還是多休息為好,這些時日你就不要出門了,想吃什么就和爹說,爹去給你買。”
“爹,你就別緊張了,我真的沒什么事。”白酒笑了笑,“對了,爹說是東方公子救的我,東方公子身體不好,他動武的話,會不會對他的身體有影響?”
“我已經給他看過了,沒什么大問題。”
“那東方公子身上的寒毒,就真的有那么難解嗎?”
白術一頓,“你是如何得知寒毒的?”
“偶然間聽到了爹和東方公子談話,所以才知道了的。”白酒也沒有說事秦離告訴自己的,她追問:“爹,東方公子中的真的是寒毒嗎?”
“確實是寒毒,你怎么會有懷疑?”白術的醫術如果說是第二,那么這個世界就絕對沒人敢說是第一,他的本事,他女兒是最了解的,現在倒是懷疑起她父親的判斷來了。
白酒又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他的身上確實是寒毒,已有兩月之久,這一點我可以肯定。”白術在沉吟一聲后,說道:“我也寫信給東海閣的人求證過了,他們少主在剿滅業火教一個據點時遇到了無心谷的人,因為身負寒毒,所以才來了墨城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