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潔而下,淡雅如霧的微光里,男人微微沾濕的長發,緊貼著那細致如美瓷的肌膚,他著一襲紅色薄衫,眉目如畫,唇色如櫻,膚色如雪,五官精致,多看一眼都會被他勾了魂。
這個男人,絕不似凡間所有。
此刻他如白玉的手里拿著一朵粉色的蓮花,花色卻是勝不過他的美色,他垂著眼,另一手撥弄著手里的花朵,看起來是無聊極了,荷花與荷葉相映間的水面,不時的躍出一紅色魚尾輕輕的拍打著水面,漾起一陣又一陣灑了月光的漣漪。
看得出來,他的確是無聊的緊。
白酒背過手,將食物都藏在了背后,她緩慢的走過去,最后在他眼前站定,也不開口說話。
眼前驀然多了熟悉的鵝黃色的裙角,不時在水面上的擺動魚尾一頓,他抬起頭來見到了白酒,多情的桃花眼眼角上挑,揚起的唇角是一抹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他一改之前的無聊之態,而是歡喜的說道:“你來了!”
水面上的那條魚尾晃得更高興了。
有人這么高興見到自己,白酒的心情自然也是好的,她看了眼他手里拿著的花,挑眉問:“你拿著朵花在干嘛呢?”
“我在數花瓣。”他笑瞇瞇的說:“大青和二青告訴我,摘一朵花,花瓣是單數就說明你今天會來,如果是雙數就說明你今天會晚點兒來。”
白酒被他的天真逗笑了,她問:“大青二青是誰?”
“是我的小弟。”
水面上適時冒出兩條青魚吐泡泡,看來它們就是大青和二青了。
白酒起了玩笑的心思,“大青和二青怎么就知道這個方法靠譜,萬一它們騙你呢?”
“它們說很久以前就看到有母的在這里數花瓣,后來她的情郎就來了。”他如黑曜石般澄澈的眼一彎,煞是好看,“而且它們才不敢騙我呢,我可是長得最好看的魚了,我是它們的老大。”
那兩條青魚憂郁的轉身,游進了其他青魚的隊伍里。
白酒是不懂魚群是不是說誰好看誰就能當老大,她蹲下來瞧他,離得近了,才發現他的肌膚真是比女人都還要好,吹彈可破,大概就是用來形容他這白皙的肌膚的吧,她心底里小小的嫉妒了一把,再笑著問:“餓了沒有?”
雙手撐著岸邊石頭的他點了點頭,不過看她沒帶東西的樣子,他的神色就很是委屈了,他低聲說:“我很乖的,都沒有在其他人面前化形。”
這潛臺詞就是,他都這么聽話了,可她都不帶吃的來看他。
白酒故意當做聽不懂的問:“這里除了我還有其他人來嗎?”
“今天有一只公的,還有一只母的來了這里。”他不甚明白的說道:“他們好奇怪,明明之前還有說有笑的,后來就滾在地上打架了,那只母的說疼呀,不要呀什么的,那只公的也都沒住手,最奇怪的是,他們打完架了就和好了。”
白酒神色有些尷尬,這個地方很是偏僻,少有人來,也確實是個幽會的好地方,仙宗也不排斥雙修之法,會有這種情況也是正常,但她還是有一種有人在教壞她養大的崽子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