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細聲細氣的“嗯”了一聲,大概白酒說一些很過分的要求,他也能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那么現在我要去找我爺爺了。”白酒想要從他懷里退出來,卻是頭皮一痛,又靠進了他的懷中,她雙眼看去,原來是她在無聊時將她的頭發與他的頭發綁在了一起。
他一手握著那兩縷交纏的發絲,唇角微微上揚,“我們結發了,所以就不會分開了。”
這句話難得沒有說得慢吞吞的,他的聲音里帶著點讓人能輕易聽出來的滿足,就像是幼兒園里排排坐,等著老師發蘋果,他發現自己得到了的是最大的蘋果時的歡喜雀躍。
白酒也不禁莞爾一笑,“但我們也總不能每天都這樣綁著吧,你可以把這兩縷頭發剪下來,放在盒子里藏著,怎么樣?”
這個建議甚合他的心意,白酒也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方法,眨眼間那兩縷發絲就落入了他的掌間,他不知是從哪里又拿出來一個盒子,將相纏繞的發絲放進盒子里,再蓋上,最后當成什么寶貝一樣的放進了懷里,還隔著衣服輕輕的拍了拍,是他心臟的位置。
白酒看著他這模樣也覺得有趣,她伸出手,“我們一起去找我爺爺吧。”
他心情很好,沒有拒絕的抬手握住了她伸過來的手,也不知隔了多少年,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踏出了這間屋子。
白酒牽著他的手,一邊走一邊叮囑,“待會見了我的爺爺,你得客氣一些,要好好說話,千萬不能打起來。”
“好。”
“還有,你的姿態要低調一些,一定要給我爺爺留個你已經變好了的印象。”
“好。”
總之不論她提什么要求,他都答好便是。
白酒這提前工作剛起了個頭,眼前就出現了那一身青色道袍,氣質若仙的面貌年輕的男人,她喚了一聲,“爺爺。”
白駒一腳踢開地上報廢的穿著白衣的傀儡,他回頭看到白酒還沒來得及一喜,就被白酒與那個長得就不像是正常人牽著的手給弄得呼吸困難。
不僅如此,那個長得不像是正常人的男人還很是恭恭敬敬的喊了他一聲:“爺爺。”
白酒愣了一下。
白駒更是神色一僵,隨即怒道:“你叫我什么?”
“爺爺。”他還真是老老實實的再叫了一聲。
白駒臉色很不好看,“你別胡言亂語,小九,過來!”
“小酒要和我在一起。”在月色下,江流一張蒼白的臉更是慘白,頗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他卻用著這張能演鬼片的臉認真的說道:“小酒肚子里很快就有小白酒了。”
白酒:“等…”
她話未落,已經被他拉著手往旁邊一挪,白駒扔過來的劍與江流擦肩而過,刺進了他身后的樹里。
白駒一張臉黑如鍋底,他萬萬沒料到,江流居然會這么快就對他孫女做了這樣那樣的事,他拿出爺爺的堅持,“我不會同意!”
“哦。”江流淡淡的應了一聲,再漫不經心的說了句:“沒關系,反正你快死了。”
白駒眉角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