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的話就如同驚雷一般響在葉善的腦海里,她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可是擺在眼前的證據又讓她不得不信。
她知道自打懷孕以來唐澤對她就冷淡了許多,她也敏感的發現唐澤的身上經常有女人的香水味還有頭發,她不停的催眠自己,那只是因為唐澤為了應對客戶不小心沾上的,可是那么多女客戶,怎么可能都用同一種香水呢?
她知道他們的感情或許出了問題,但她始終不愿意相信唐澤已經真正的出軌,最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唐澤的出軌對象還是他曾經的暗戀對象,他不是說他只愛過自己一個人嗎?
還有公公婆婆,他們竟然也都知道,他們讓懷孕的自己在家做家務,他們卻去伺候那個女人?
看著視頻中的婆婆對著那個女人笑容燦爛,再想想在自己家時婆婆對自己的冷言冷語,巨大的反差讓她心里起了恨意。
原來婆婆不是不懂的怎么照顧人啊,她是根本就不愿意照顧自己罷了,所以自己的一步步退讓又算的了什么?
李雪心看著女兒的樣子也哭了起來:“善善,和唐澤離婚吧,他們家實在太欺負人了,唐澤不值得你愛,他們一家人也根本就不喜歡年年,你別為了年年還想著去挽回,在一個充滿謊言和欺騙的家庭里長大,對年年更不好。”
“爸,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發現的?”
“你還記得有一次唐澤去參加同學聚會嗎?恰巧他們聚會的那個飯店是我一個客戶開的,你們結婚的時候我那客戶見過唐澤,他說見唐澤和一個女人舉止親密,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葉秋編著善意的謊言。
“那你為什么直到現在才和我說?”葉善的語氣聽著沒什么表情。
李雪心表情擔憂:“你那么愛唐澤,當時你又懷著孕,我和你爸也是怕和你說了你會做出什么傻事來,至少孩子是無辜的。”
“唐澤那個騙子的孩子你們也喜歡嗎?”
“傻孩子。”葉秋摸了摸她的頭,“年年和你姓,她是帶著你血脈的孩子,我們最愛的人是你,當然也會愛你的孩子。”
“所以之后你就一直派人跟蹤他嗎?你就沒有想過警告一下他讓他回心轉意嗎?”
“爸只是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的進展會那么快,而且爸覺得已經身心出軌的男人不值得再挽回,善善,你明白爸的心嗎?”
李雪心也說:“善善,唐澤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挽回,他娶你只是為了咱們家的財產,你想想自打你嫁給他以后,他們家是不是想方設法的從你手里要錢要東西?別說遠了,就拿昨天來說你婆婆還怪我和你爸沒有給年年房子。”
“說句見外的話,爸爸和你媽的財產給你或者年年都行,但是我們不想讓唐澤和他的家人享受到,善善,離婚吧,唐澤不值得你愛,離婚以后我們帶著年年好好生活,你想過唐澤的私生子一旦出生年年的處境嗎?照他們家人現在的表現看,他們喜歡那個女人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更勝于年年。”
葉秋這話說的葉善心一揪,是啊,她還在糾結唐澤到底愛不愛她做什么?她應該想的是年年以后會怎么樣。
葉善死死的頂著餐桌上的照片,手機里的視頻也循環的播放著,她只需要一側眼就能看到唐澤溫柔的扶著視頻中溫柔的女人,可是自己呢?自己產檢的時候他又在哪里?他老是說自己忙,在別的女人床上忙嗎?
強烈的對比讓她不得不相信,唐澤的確對視頻中的女人比對她要好,難怪他經常三個半夜回到家說累,難怪他對自己越來越不耐煩,原來他將他的愛和溫柔都給了別人。
那自己這些年的付出又算的了什么?他真的從來沒有愛過自己嗎?那些溫柔小意都是裝出來的嗎?自己在他眼里又算什么?
眼見女兒的情緒越來越不對,葉秋上前擁抱住了她:“別想了善善,這些不是你的錯,你只是太單純被人騙了而已,愛情從來都不是人生的重心,不管怎么樣你還有爸爸還有你媽媽,你想想年年,想想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他們,要是他們知道你在唐澤這個坑中繼續栽下去,他們該有多擔心?”
“我對不起爺爺。”葉善終于大聲哭了出來,“唐澤說沒錢創業,我將自己的錢拿出來還不夠,還找爺爺借了不少錢,現在這些錢都被唐澤去養別的女人去了,爸,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你只是太善良而已,善良本身是沒有錯的,錯的是利用你善良的唐澤,發泄出來吧,等發泄完之后,咱們就去和唐澤離婚,讓他將爺爺給你的錢都吐出來。”
“還能拿回嗎?”
“他是過錯方,上法院打官司他必輸無疑,他傷害了你,有些錢就算我們不能全部拿回來,也不能讓他過得太輕松,就比如他給他的小情人買的房子,咱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將那個女人給趕走。”
葉秋說起這些,葉善臉上也露出痛快報復的表情。
“離婚之后你還能將唐澤和你婆婆一起趕出去,畢竟你們現在住的房子還在你媽媽的名下。”
葉善抽了抽鼻子說:“爸、媽,你們是不是早就對唐澤有防備,所以一開始我和他結婚的時候你們就沒給太多東西?”
“是這樣沒錯。”
“那你們當初…”葉善話問到一半不問了。
“你想說你們當初結婚的時候我們為什么沒有全力阻止是嗎?哪里沒有反對呢?可你那時候對唐澤用情太深,怎么勸都沒用,而且當時唐澤也沒露出真面目,雖然家世差些,但想著只要對你好就行了,誰知他連這點都堅持不了太久。”
“估計隱忍四年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吧。”葉善苦笑一聲,然后特別自責的說,“爸、媽,對不起,雖然你們已經有所預防了,可是因為我的任性,還是被他們家占去不少便宜,以前我還自欺欺人覺得他們家條件是真差,其實從我們結婚他們家什么都不肯出開始我就該明白的,他們家只是將我們家當一個冤大頭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