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你去哪里?”
“去找祭師。”
莫淵露出心有戚戚的表情,封住嘴不問了。
祭師是人魚一族除了國王之外最有威信的人,傳說祭師可以預測人魚一族的興衰,并且他們還有獨特的戰斗技巧,反正他這個護衛隊隊長,就從沒在祭師手中占過便宜,聽說歷任祭師的壽命更長久,反正這任祭師在他父母小時候就已經是祭師了,直到現在看著都和他一般的大小,莫淵估計,等以后他的孩子長大后,祭師還長這樣。
祭師一般是一個人生活,住在最靠近深海的地方,守候著深海不讓里面的邪物出來打擾人魚一族的安寧。
莫淵一直覺得這個傳言有些扯淡,他從來就沒聽說深海里有什么邪物,反正他以前偷偷去過,除了黑暗一點,海水更涼一點,并沒有什么區別。
不過祭師能常年如一日的獨自呆在那個地方,的確讓人佩服,葉秋能主動去找祭師,也厲害,畢竟當初祭師可是主張要將葉秋給流放的,而且祭師的眼神那么冷,有什么可聊的?
葉秋游了很久,終于在一塊巖石上找到了凝望著深海的祭師,他頭都沒回的道:“你來找我干什么?”
“我聽說你能預測人魚一族的興衰,那你預測到咱們族人即將遭受有史以來最大的威脅了嗎?”
“我當初就和國王說要流放你,危機已經在向我們靠近。”
葉秋心里憋著怒火:“你覺得未來的再難是我帶來的?”
“歷史是這樣告訴我的,黑色人魚就是不詳的象征,我已經感覺到危機在靠近。”
“危機是葉美帶來的,她要和人類成婚,你身為祭師,難道不知道人類的危險嗎?你為什么不去阻止?”
“她是未來的王,我沒有權力去阻止她,而且目前看來,和人類建交對我們人魚的確好處更大。”
“人類心懷異心,他們是故意欺騙葉美的。”
“葉秋,你這是不甘心了嗎?”祭師回頭深深的看著的她,“你是不是不甘心她是儲君?我早就說過,你應該被流放,留下你,是對儲君的危害。”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我和你一樣,同樣深愛著人魚一族,我只是不想她帶領人魚一族走向滅絕。”
“相對比人類來說,我覺得你對人魚一族的危害更大。”祭師警惕的道。
“就因為那什么謠言和所謂的歷史事實?”葉秋冷笑,“就因為這樣你就判了我的死刑?”
“經驗都是歷史堆積起來的,葉秋,你最近最好安分點,否則我會不顧王上和王后的命令對付你。”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人魚一族。”
“你要去哪兒?”祭師站了起來。
“深海,我要去哪里找答案。”葉秋游了一段距離之后回頭,“祭師,如果我找回了人魚至寶,如果我擁有了控水的能力,是不是你就能放下你的成見?是不是你就能聽我一次?”
“人魚至寶早在數千年前就失終了,而且也只有真正的人魚之王才能使用。”祭師的言外之意便是,身為黑色人魚的葉秋即便是找回了人魚至寶,也不會被至寶承認。
“不試試又怎么知道呢?祭師,我要向你們證明,黑色人魚不僅僅是給人魚一族帶來災難的。”
見她如此堅決,祭師沒有再阻止,反正他就一直不同意葉秋繼續待在人魚一族,深海是流放黑色人魚的地方,她去了,也算是符合了古老的規則。
人魚至寶哪是那么容易找到的東西?這些年他在深海邊緣徘徊了數年,一直不得進展,至于真正的深海,只見人魚進去過,卻從沒見出來。
得知葉秋去了深海之后,王上和王后既是擔憂又是搖頭嘆氣,雖然與大女兒的感情不深,但畢竟是他們的女兒,沒想到這次會這么固執,寧愿去送去也要堅持自己的己見。
“父王、母后,對不起,我不該氣走姐姐的。”葉美難過的說。
“這不是你的錯,進了深海的人魚雖然從沒見出來過,但也不一定是葬在了那里,我聽莫淵說你姐姐打敗了他,我們要相信你姐姐的實力,她會保護好自己的。”
“希望如此吧!”葉美悲傷的垂頭,“父王、母后,我想去人類世界散散心。”
“去吧,我們不反對你和人類相愛,不過成婚的事你還是要想清楚。”
“嗯,等過些時候我就帶他來見你們,你們一定會很欣賞他的,應堯他真的很了不起,不僅生意做得很大,而且這些年來也一直致力于治理海洋環境,金亞灣就是他出資保護的,如今那邊的環境是不是很好?”
“金亞灣是他改善的?”王后微微一驚,“這樣來說他還真的不錯,很多珍惜的魚類現在都在那里生活的很好,作為人魚一族,我們的確該感謝他,這次上陸,便帶著他們人類喜歡的珍寶上去吧。”
“嗯,我會的,我要將我房間里最大的那顆珍珠送給他。”
葉美不知道的是,她最深愛的男人此時卻陪伴在另一個女人身邊,這個女人躺在潔白的病床上,身上的皮膚幾乎都快和白色的床單融為一體了,沒有絲毫血色的唇色可以得知她的身體很虛弱。
“你又來了。”安嵐艱難的醒來,微微對他一笑,“工作不忙嗎?”
應堯端起藥膳喂她:“工作再忙也沒有你重要。”
“總感覺我在拖累你,為什么上天就不能賜予我一個健康的身體呢?”
“我保證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已經在想辦法了,安嵐,你答應過我的會陪我一輩子,你不能放棄。”
“你一直這么辛苦的為我尋找良醫良藥,我又怎么舍得放棄?真羨慕人魚,他們生來就有強壯的身體,也永遠不會為疾病而困擾,你說同為這個世界上有靈智的生物,怎么差別就這么大呢?連科學家都找不到他們身體強壯長壽的秘訣。”
應堯的眼睛閃了閃:“我會努力去尋找的。”
“別說笑。”安嵐虛弱的笑,才醒來一會兒,又沉睡了過去。
應堯為她蓋好被子,眼神越發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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