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仙看著女兒倒化尸水的動作沒有阻止,反而又掏出了另外一瓶,直到現場所有的殺手都尸骨無存全家這才啟程離開。
經歷了這次暗殺之后,全家都加快了回谷的腳步,盡管都知道了季南身份可能不簡單,但誰都沒有拋棄他的意思。
藥谷不怕誰,更不懼誰,葉重天既然收下了季南這個弟子,那么他就一輩子都是藥王的傳人。
而季南雖然才五六歲,但他天資聰穎,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相反他同樣也意識到了一些事,只是年齡太小,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將葉家的恩情牢牢記在心里。
回谷之后,無論是葉重天和葉靈仙這對夫婦,還是葉秋和季南這對師姐師弟,都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暗藏的危機。
兩個大人除了比以往更加努力的練功之外,對兩個孩子也絲毫不敢懈怠,恨不得將自己的全身的知識傾囊相授,至于葉秋和季南,兩小只更是一個比一個有天資,而葉秋再也不像以往那樣貪玩,認真的背起了藥經、毒典。
兩夫妻對女兒展現的天賦驚嘆不已,同時為了不浪費她的這種天資,對葉秋的要求也越來越嚴格。
也幸虧葉秋有靈泉空間在身,每天一杯靈泉水讓她的記憶力越來越好,同時內功也在靈泉水的作用下越來越雄厚,享受同樣待遇的還有她的父母和師弟。
季南年紀小,在知道了葉重天的身份后也只認為這是藥谷不外傳的秘方,而葉重天和葉靈仙卻沒這么好忽悠。
兩人都是老江湖了,對這世上的各種靈藥也是知之甚多,據他們了解,這世上也就只有百年的朱果能增加一甲子的功力,還從沒有聽說過一杯水就能讓自己的內力飛速增長的。
尤其像他們這種人到中年武功又到了一個階段停滯不前的,想要突破更是難之又難,可是女兒每天給他們喝的水卻打破了他們的認知。
而且經歷過他們的多重試驗之后,發現這種水不僅能提升藥性,還能提升毒性。
葉重天和葉靈仙眸子閃了閃,沒有揭穿女兒的秘密,只是時不時的讓她多拿一些這種靈水。
回谷三個月之后,葉重天他們收到了藥谷在江寧城的藥堂和育嬰堂被毀的消息,好在他們之前也曾擔憂過對方的報復,將那些孩子都提前轉移了。
但此次事件也讓他們更加注重起來,不但收斂了藥谷在外的勢力,同時也暗暗在加強藥谷的實力。
而且這件事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至少讓各地的江湖勢力都注意到了這一不尋常的舉動,魔教在中原武林暗中行走的消息也漸漸遍布整個江湖,人人都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武林各派對各方的防護也更深了。
葉秋知道魔教的大舉進攻在十年后,她必須趁這十年的時間盡快的提升自己和藥谷的實力。
一遍又一遍,八年之后,葉秋終于將鍛體術修煉到了七級,同時結合這個世界的內力和武功招數,葉秋感覺她此時全身充滿了力量,然后全神貫注的應對來自她爹的進攻。
“師姐好厲害!”季南一雙大眼睛里滿是贊嘆和自豪,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院子里師傅和師姐的過招。
葉靈仙也是同樣的欣慰但是又有些心疼,如今女兒只是在醫毒方面稍遜她和丈夫,可是武功方面卻一點不弱,只有她和丈夫知道女兒這八年來是怎么度過的。
曾經他們盼著女兒懂事,可是真當她懂事之后,他們又心疼的很。
如今女兒已經十八了,生的亭亭玉立,如今重劍山莊那邊已經傳來消息,她怎么舍得女兒就這么嫁過去?
“爹,承讓了!”葉秋收起手中的雙刀,對著她爹抱拳而笑。
“不錯。”葉重天非但沒有輸了的沮喪,反而非常高興,女兒青出于藍,他這個做爹的也是臉上有光。
“師姐,你要出谷了嗎?”季南走上前,不舍的問道。
葉秋拍了拍他的肩膀,當年那個稚嫩的孩子如今也長成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郎了,他的武功雖然沒自己高,但是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比她爹當年的天賦還高。
“師弟,師姐先出去看看,等你再長大一歲,武功再高一點的時候,咱們師姐弟再一起闖蕩江湖。”葉秋笑著安慰他。
“師姐,我這一年一定好好練功。”季南握緊了拳頭,堅定道。
葉秋背上了行囊和家人告別,事實上她大部分的東西都放到了空間里,傷藥、毒藥、暗器,直接堆滿了一小間屋子。
她這幾年雖然沒有做成暴雨梨花針,但卻依據最后兩個剩下的和殺死千面郎君的那個殘核研究出了一種和暴雨梨花針類似的暗器,雖說威力小了不少,但漫天的毒針依舊很有威懾力。
而且她出谷的時候還帶了一個真的,所以她爹娘才不擔心她的安全。
葉秋此次出谷是為了她和印少臣的婚事,她今年十八,印少臣也二十三了,雖說武林中人沒有朝廷那么多規矩,但既然定了娃娃親,重劍山莊那邊的意思是盡早完婚。
此時葉秋在心里也罵了一句印少臣,明明當初承諾她退親的,但時隔這么久也沒見他放一個屁,可見當初承諾的話是被狗吃了,而且他還沒遇到自己的真愛嗎?魔教的那個妖女冷昭月呢?
此時剛出谷的葉秋還不知道,此時印少臣正和冷昭月鬧著別扭。
“你定了婚?”冷昭月穿著一襲白衣,冷冷的質問印少臣。
印少臣往日里俊朗又沉著的臉龐上布滿了冷汗和無辜,他捉急的拉住心上人的袖子,趕忙道:“昭月,你聽我說,這個娃娃親是我爹娘在我不懂事的時候定的,我對你是真心的,你不要誤會我。”
冷昭月負氣甩開了他的手,依舊滿臉寒霜:“既然你定親了又何必來招惹我?”
印少臣不管不顧的將心上人拉近自己的懷里,沒注意到懷中的人僵直了身體,而且眼底還閃過一絲不耐煩,他深情的道:“昭月,我已經給藥谷發出信件了,等藥谷的人前來我這就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