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個女扮男裝的人悄悄的從將軍府溜了出來。
李纖依望著身后的城門,眼底滿是決絕之意,她爹頑固不化,如今民怨四起,他爹居然還效忠那個殘暴的太后去鎮壓良民,而她的繼母,趁著她爹不在家,甚至想把她許配給朝中的佞臣,不過就算是她爹在家,估計也不會反對。
李纖依如今已經對這個家失去了信心和希望,所以她選擇了離開,以后她隨母姓叫白纖依,這世上再沒有李纖依這個人。
白纖依離開了京城卻不知道往哪里走,她一開始的目的地其實是臨山府,因為她聽說臨山王對平民百姓最為仁慈,那里也是難民最少的地方。
但是最近臨山府被西川王和東河王的人包圍,她雖然從小習武,可還是覺得不安全,最終她想到了最近突然崛起的葉王。
這葉王什么底細她并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這個葉王一定很厲害,還有他的葉家軍讓白纖依更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軍隊,才是在短短時日發展起來不被大家知道,然后讓東河王的人無絲毫抵抗之力呢?
好奇之下白纖依踏上了去信都的方向,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身才能居然在這里得到了最好的發揮。
葉秋并不歧視女性,相反他非常尊重并致力于提高女性的地位,還鼓勵女性參與工作,并為之提供了相當多的工作單位。
一開始他的的決策是引來了許多反對的,甚至因為他的一意孤行,還氣得兩位謀士離去,直言道不同不相為謀。
但葉秋并未挽留,更加推進了女性參加工作的積極性,事實證明他的決策是對的,束縛女性只是提高了男性的地位和自尊心而已,對社會的發展并沒有絲毫作用。
雖然女性在行軍打仗上相對男性較弱,但是她們生來心思細膩,并且做事麻利,在很多崗位都能發揮很好的作用。
而且因為女性不容易被人懷疑,葉秋還特地建立了一個女營,進到這里的女人享受和男性軍人同等的地位,但她們做的不是行軍打仗,而是安排后勤或打探軍情,更有厲害者,她們進入敵人的內部,當起了細作。
因為葉秋給予了她們足夠的尊重,這在保守欺壓的這個年代,這些女人對葉秋尤為忠心,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擔心叛變。
漸漸地,男人們在得到回報之后也承認了她們的作用,整個葉秋的領地都變了風貌,這里的女人能自有的出門,能和男人一樣參加工作,雖然地位還是比不上男人,但是比之之前,比之其他地區,已經有了前所未有的變化。
俗話說的好,女人也能頂起半邊天,陡然多了這么多勞動力,社會自然而然的就發展了起來,如今葉秋領地的大街上已經很難再看到難民。
雖然還是有許多人穿著打補丁的衣服,雖然還是有許多人吃不起精糧,但是最起碼他們吃粗糧已經能吃飽飯,最主要的是,他們心中有了盼頭,有了對未來的期望,不再是和以前一樣死氣沉沉的。
柳東如今還是景安城的城主,今天他是過來信都和葉秋匯報事情的,走在大街上他不可謂不震撼,他之前為什么不為東河王賣命?不就是因為東河王不把人當人嗎?
可是葉王不同,這才多久?竟然就發生了這樣大的變化?他甚至還聽說附近都城的一些小團體的反賊已經拿著武器主動投靠了葉王,這是什么?這就是民心所向,這就是擁戴,如果葉王不成功,還有誰配成功?
柳東此時豪氣萬丈,他甚至已經可以想象未來萬民擁護葉王為皇的那一刻。
但是同時柳東心里也有一絲擔憂,如今百姓們能吃飽飯絕大多數的原因是因為葉氏往里面投錢,但是葉氏再有錢,又能支撐多久呢?也不能一直不收稅啊,但是一旦開始收稅,百姓們豈不是又要受苦了?
柳東有這個擔憂,難道葉秋就沒想過嗎?
他當然知道葉氏的錢總有用完的一天,但是他在實行這個計劃之初也早就有了應對之法。
其實葉氏也并不完全是虧欠的,第一,東河王留下來的東西并不少,葉氏暗地里發了一筆小財,第二,葉氏免費給貧苦百姓發糧,但是那些地主和有錢人并沒有啊,而且葉秋還弄出了一個功德牌的東西,只要捐贈了一定數量糧食等物資的,都在功德牌上留有名字。
這些人都不缺錢,但是卻權力,聰明人都看得出來葉秋將來的成就不會小,不過就是拿出點糧食而已,能讓葉王記住名字,何樂而不為呢?
而且別人都捐了,你不捐,你現在還在葉王的地盤上呢,就不怕被找麻煩嗎?
葉氏不虧錢還是第三,葉秋的領地發展壯大了,自然商貿也繁榮了,這個地界誰的生意做的最大,當然是葉氏,所以根本就不存在虧欠的。
不過葉秋也想過,國家的財富不能完全掌握在一個家族手里,就算是皇室也不行,所以等他登上皇位之后,會給葉氏一族爵位、榮耀,但是經商的權力卻要漸漸下放,他這個商賈能夠起勢就是教訓之一。
但是現在說這些都還為時過早,不同的時期就要有不同的政策,葉秋深諳其中的道理。
等白纖依走入信都的地界之后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里的發展狀況,這里百姓的面貌,真的是處在戰亂之中嗎?
不過同時她也揚起了笑臉,因為當她看到這里的女人也能外出工作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來對了地方。
白纖依根據當地百姓的指示來到一個征兵的地方,因為她聽說這里的女人也能當兵,她握緊了手中的長劍,自覺自己的武藝也不差,所以她會被招進去的吧!
葉程今天正好下來巡視,又正好看到白纖依展示自己武藝的一幕,頓時驚為天人,要親自為她引薦。
“二爺!”看到這里的工作人員恭敬的叫著一個氣勢非凡的男人,白纖依難得的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