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不傷心,既然看透了就好了。”
“就是,咱有錢又健康,世上什么樣的快樂沒有?是風景不夠好看還是購物不夠有趣?”
“主播,他侵犯了你的生育權,咱們去告他!”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他敢做還不敢讓主播維權嗎?就是要讓他身敗名裂。”
“沒錯,成年人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謝謝大家這么關心我。”葉秋擦干眼淚,堅強的對著鏡頭笑,“雖然我已經決定放手了,但畢竟是夫妻一場,如果他愿意,我希望好聚好散。”
方秉文神色復雜,他始終還是不肯相信葉秋真的已經放下他了,可是觀她的神色,以及進來對他的種種態度,又讓他不得不相信。
明明一開始他就沒愛過葉秋,甚至連婚禮都是敷衍過去的,明明小情也已經回來了,還明確表示過希望從頭再來回到他身邊,可是為什么此時他卻并不高興呢?
看著屏幕里的葉秋熟練的從新裱花,他也漸漸意識到她在這段婚姻中付出了多少,明明嫁給他之前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千金大小姐,可是嫁給他之后什么都會了。
網友說的沒錯,是他辜負了這份全心全意的愛。
可是在她到來之前他心里已經有小情了,不是說她們倆之中誰更好,這是一個順序的問題,或許他在認識小情之前認識葉秋,他便不會辜負這一份愛吧!
想到小情,方秉文的心情更是復雜,他已經錯過了一次,難道要因為葉秋再錯過一次嗎?但是不想錯過小情,就必須得辜負葉秋了。
她這么希望好聚好散,自己要不要最后成全她一次?
他已經很對不起她了,他不想再欺騙她的錢財之后再放棄,那他成什么了?
就這樣吧,最后合她的心意一次,如果有來世,他希望他先遇見的是她,但是這輩子,他不想對不起宋情,就連小旭,也需要親生媽媽。
葉秋和方秉文拿離婚證那天天氣不太好,傾盆大雨而下,仿佛在為他們而悲傷,屋檐下,葉秋的表情隔著水汽有些不真實:“東西我已經全部拿走了,今后我們再沒有任何關系,不過在宋情回來之前我給小旭定制了一個禮物,如今那禮物放在我那里也沒用,明天我會派人送過去。”
“不能退嗎?本來就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想你太破費。”方秉文聲音有些沉。
“那些定制的錢對于我來說不算什么,就當我最后送他的一件禮物吧,他會用得上的。”說完葉秋不等他回答便離開了,方秉文久久沒有回神。
“你說你和葉秋已經離婚了?”宋情聽聞這個消息猛地站了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方秉文。
“嗯。”他垂著頭,情緒顯然很是低落。
“怎么會這個時候離婚呢?”宋情呢喃道,明明夢中不是這樣的啊!
她又想到了什么,緊緊地盯著坐在沙發上的方秉文:“那你的實驗室呢?”
“我沒有向她提。”
“那你的研究怎么辦?”宋情急了。
“研究本來已經到了最后關頭,我會盡快回到學校實驗室,前輩們也同樣沒幾個條件好的,不一樣可以領先外國人嗎?我相信我也可以的。”
“可是…”宋情覺得他傻,可是又說不出這樣責怪的話,因為她要保持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小情,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和小旭富足幸福的生活的。”方秉文保證道。
宋情一直知道他聰明,再加上最近一直做的夢,她心里還是相信他的,再者說了,實驗哪是那么容易就公婆的?既然夢中是方秉文,她覺得就一定還是他。
她甚至還有些惱羞成怒,既然夢已經做得那么真實了,為什么不再真實一點讓她知道實驗的中心結論呢?說不定現在還能幫上忙。
“我相信你。”宋情趁勢握住方秉文的手,雙眼深情的看著他,“這樣也好,離婚了就不用再擔心那些流言蜚語了,我們再一起去接送小旭,也不用再害怕什么了,最主要的是,我們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若是幾年前她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方秉文肯定會很高興很幸福,但是這一兩年中見慣了葉秋對自己的一往情深,他總覺得宋情的眼睛里多了些什么。
他心里嘆了一口氣,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畢竟兩情相悅和單向付出是不一樣的。
“嗯,你說的都對,明天我來幫你搬家。”
“明天就搬過去?”宋情神情有些為難。
“你不想來和我與小旭一起住嗎?”
“我怎么不想?”宋情依偎在他的懷里,只是你才與葉秋離婚我就搬回去,會不會影響不太好?你的同事和鄰居們改怎么看我?
方秉文沉吟:“該知道的他們已經知道了,沒什么好隱瞞的,小情,有些事我們總是要面對的,再說你住的這個地方并不安全,我不放心,而且今后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可能都待在實驗室,小旭沒人照顧。”
“媽媽,我想和你住,別人家的爸爸媽媽都是一起住的。”關鍵時候,方旭來了一個助攻。
為了孩子,宋情不可能不答應,只是搬過去的話必定要照顧小旭,那她豈不是還是要做飯?
“可是我不會做飯。”她委婉的拒絕。
“沒事,學校有吃的,等下去你接到小旭之后可以來A大吃里面的飯菜比一般的餐廳要健康,而且味道也不錯。”
如此,宋情便沒有理由再拒絕了,最主要的是,她相信方秉文的實驗一定會成功,等到了那時候,此時的流言蜚語又算得了什么?
到時候自己就是著名科學家夫人,而葉秋呢?當人們談到她時只會說她是一個嬌縱任性的千金大小姐,說她不能吃苦,不懂得珍惜,就算是愛,也是一意孤行。
宋情能等,按照夢中的進展,方秉文的實驗最多還有一年就出結果,一年,就一年的時間,這一年無論什么她都可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