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是誰?秀丹?她給你們說了什么話?”葉秋瞇著眼睛問,她此時的氣場極大,兩個兒媳婦也便一股腦兒的都說了出來。
周青為人機靈一些,便搶著道:“她給我說大嫂根本就看不起我,說我穿的再好看也不過世山里的野雞,還給我說大嫂罵老三玉新一直不干活吃家里的白食,這次跟著玉河的事根本就輪不到他應該給老大,娘,你說我聽見這樣的話怎么不生氣?要不是我陪嫁的那根金簪,老三能有機會跟著玉河?”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季秋雁瞪大了眼睛,大呼冤枉,“娘,這可真是冤枉啊,弟媳穿的衣服好看我是嫉妒,可那是人家娘家陪嫁的,我怎么會罵她?再說了,老大老實,也做不來那樣的活啊,弟媳出了金簪,讓老三去才是名正言順的,我又怎么會眼紅,周青,你說這話可就誅心了。”
“我怎么誅心了?這可是秀丹親口和我說的。”周青說的斬釘截鐵,于是眾人又看向季秋雁。
季秋雁也委屈啊,便也如實道出:“那秀丹還和我說你罵秀芬繡花是白費功夫,反正以后也是嫁個莊稼漢,倒不如多做點別的活計,還說以后秀芬的彩禮錢也要被娘拿走給你們家老三揮霍,憑什么啊?”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秀芬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怎么不想她好?再說了,老三再怎么混賬也不至于拿侄女的彩禮錢去鬼混,你這是看不起他嗎?”丈夫是自己選的,而且還是倒貼嫁進來的,盡管常有人說三道四,但她就看上了楊玉新了怎么了?現在看不起楊玉新就是看不上她!
“我可沒說過看不起老三,是秀丹告訴我的,她一個小孩子難道還能騙我不成?”
“那她和我說的話難道是騙我的不成?”
“行了,都別吵了。”葉秋皺眉呵斥一聲,“既然你們都說自己沒說對方的壞話,是秀丹挑撥的,事實如何,讓她來對峙一番就行了,老大,你去把老二一家叫過來。”
“娘。”姚雪梅忐忑的看著葉秋,“您叫我們過來什么事?”
葉秋沒理她,直接問女主楊秀丹:“你給你大伯母和三嬸都說過什么話?”
“奶奶,您是指什么事?”楊秀丹故作茫然無辜一派天真的道。
“娘,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秀丹還這么小,能做什么事啊!”老二楊玉勤為自己的女兒開口道。
葉秋只是定定的看著楊秀丹:“快七歲了,也不小了,你三嬸說你告訴她你大伯母說她壞話,這事是不是真的?”
“啊?”楊秀丹瞪大了眼睛,“壞話?我沒有說過啊!”
“你還不承認?明明就是你給我說大嫂說我像只野雞來的,還說你三叔一事無成,你怎么能不承認呢?”周青急了,開口吼道。
楊秀丹似乎被嚇了一大跳,肩膀瑟縮了一下,小聲而怯懦的說:“三嬸,我真沒有說過,你記錯了吧,這話明明是你自己猜測的。”
“那你大伯母說你跟她說你三嬸議論秀芬嫁不好的話也不是你說的羅?”葉秋再次逼問道。
她氣勢強大,楊秀丹被嚇了一大跳,但這話時絕對不能承認的,茫然的說:“奶奶,我怎么會說這樣的話呢?我又不懂這些,是大伯母自己誤會了吧!”
“你撒謊。”季秋雁也指著她道,“明明就是你說的,還說讓我一定要分家,不分家這個家遲早會被老三給糟蹋了去。”
此時這個家里最聰明的那個人已經反應過來了,楊玉新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二哥二嫂,原來是為了分家故意挑撥他妻子和大嫂的關系啊,他自然是不信這話時楊秀丹自己想出來的,一個小孩子,沒有大人教,怎么讓兩個大人反目成仇?
他倒是一直沒看出來二哥二嫂表面是個老實的,背地里居然給他們玩陰的,這么看不起他楊老三?說他會糟踐整個家?這是終于不想受他的連累了想早點分出去自己過好日子?
如果明說,他楊玉新還敬他楊玉勤是條漢子,娶個老婆害了爹,還害的娘名聲不好,現在更是長本事了,居然來挑撥兄弟間的關系了,怎么不上天呢?
“所以說你什么話都沒說過,一切都是你大伯母和三嬸自己說的?那你說說,你大伯母和你三嬸為什么要對你說這些話?”葉秋再問。
“我怎么知道,奶奶,你這是懷疑我嗎?我怎么可能說得出那樣的話?我還小,奶奶,你就是不喜歡我也不能冤枉我啊!”楊秀丹辯駁的聲音中都帶上了泣音,聽上去好不委屈。
“秀丹,這話可不能亂說的,明明就是你前天和我說的,怎么就不承認了呢?你再好好想想。”周青上去扯她。
“三嬸,你拉疼我了。”楊秀丹痛苦的道。
周青感覺自己話都說不順了,她就扯了一下衣服,怎么就弄疼她了?
“弟妹,你們怎么樣我和玉勤都沒事,請你們不要拿孩子說事,秀丹還這么小,她能干什么?”一直怯懦的姚雪梅見自己女兒喊疼,受不住了,也生氣的擺了臉色。
“你!”周青氣的不行,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好在這時楊玉新拉她回了自己身邊。
“大哥,看來今天這事是得不出個結果了,大哥怎么看?”楊玉新看著楊玉輝道。
楊玉輝是家中老大,雖然平時也不愛說話,但是并不蠢,通過幾個人的說辭,也理解出了一番意思,雖然侄女楊秀丹不承認,但是自己妻子和弟妹總不會無緣無故的指認她吧!一個孩子,誰會沒事污蔑她呢?
“老三,不管這事怎么樣,大哥都給你道歉。”他非常誠懇的道。
“也是周青太莽撞,聽信了謠言,還不尊敬大嫂,小弟也給您和大嫂賠罪了。”楊玉新放下了心,看來大哥還是明智的。
“你們兄弟心里有數就好,今天這事查實查不出個結果了,不過也讓我認清了一件事,這個家,再不分就該散了。”葉秋語重心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