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宮女太多嘴了,迎春,還不快下去。”喬清月呵斥了一句,又輕輕的靠在紀斐的身上,“陛下,臣妾都沒關系的,這又算的了什么委屈呢?更何況臣妾那里已經有不少和田玉了,缺了今年的也沒什么。”
紀斐聽著喬清月大方有理的話卻是非常心疼:“是朕委屈你了,朕的私庫里還有一些好東西,這就讓安福給你拿來。”
“安福,去把我私庫里那兩塊用箱子鎖著的翡翠拿來。”
安福有些猶豫:“陛下,就是皇貴妃想要您卻沒給的那兩塊嗎?”
“皇貴妃曾向朕要過嗎?”紀斐狐疑的道。
安福笑著給他解釋:“陛下您忘了,當年您去南省平定叛亂的時候得到了這兩塊水色上好的翡翠,那時候皇貴妃娘娘想用這翡翠做一副鐲子,您那時沒給賞賜了另一塊水色稍差的。”
紀斐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想起來,看著喬清月的臉色很是抱歉:“那這樣吧,里面那塊綠翡就給皇貴妃送去,紫翡就送到銜月閣來。”
“喳!”
“清月,抱歉,朕現在還不能動皇貴妃,所以不得不討好她,不過那綠翡顏色太濃,你估計也不喜歡,還是紫翡襯你。”紀斐如是解釋道。
喬清月的心卻是在滴血,東西都沒送到她眼前怎么會知道她不喜歡?什么叫綠色太濃,據她所知,翡翠越綠越貴重,就算是罕見的紫翡到了極品的綠翡面前也不過是陪襯罷了。
可是她又不得不故作大方:“皇上的心意臣妾怎么會不懂?不過臣妾還是希望皇上終有一天不再受制于人。”
“會有這一天的。”紀斐拍了拍喬清月的肩膀,深情的擁她入懷。
這又是一個顛鸞倒鳳的夜晚,但喬清月卻始終有些不得勁,明明皇上看上去那么健壯,可是怎么到了關鍵時刻就…
喬清月也說不出這種感覺,如果如實告訴皇上還以為她欲求不滿呢!
草草結束后兩人就各自睡了,其實不止喬清月,紀斐也是這個感覺,為什么到皇貴妃那里就能盡興,到了喬清月這里就不行了呢?還是說因為她太不主動的原因?
紀斐煩悶的背過身,覺得這是喬清月的原因,用的都是宮里的香料和香脂,怎么清月的香味就沒皇貴妃的好聞?肌膚也不如皇貴妃那般滑嫩?
可是清月是自己深愛的人啊,自己怎么能因為這樣的原因而嫌棄她呢?
但是身體的本能是騙不了人的,紀斐越是閉上眼睛就越覺得心慌,總是空落落的。
這一夜兩人誰都沒有睡好,起床的時候甚至也沒了以往那么親密,有些東西是在時間中慢慢開始變化的,雖然很細微,但量變總有到達質變的一天。
“安福,你是閹人你看得清晰一些,你說朕是不是真的喜歡上皇貴妃了?”上完早朝后,紀斐靠在椅背上養神忽然問道。
安福小心翼翼的上前:“皇上既然這么問奴才,就證明皇貴妃在您的心里已經不同了。”
是這樣嗎?紀斐默默的問自己。
安福又試探的問:“陛下在別的主子那兒是不是也時常想著皇貴妃娘娘呢?在娘娘那兒是不是更開心更輕松一些呢?”
隨著安福的一句句反問,紀斐心中的肯定也越大,他驚愕的發現還真是這樣!
雖然自己也時常想著清月,可是每每在清月那里的時候就感覺自己是端著的,精神也是緊繃的,生怕什么時候就委屈她了。
可是在皇貴妃那里的時候自己是輕松的,皇貴妃什么事情都會給自己安排好,他什么都不需要操心,而且在皇貴妃那里的時候自己也是最勇猛的。
所以這就是他喜歡上皇貴妃的征兆嗎?
但是自己怎么會喜歡她呢?明明葉家已經威脅到了自己,明明自己早就決定好要利用她犧牲她的!
“安福,你說朕和皇貴妃會有好結果嗎?”想著想著,紀斐突然問出這么一句話。
安福嚇的出氣聲都小了:“皇上怎么這樣問?您是天底下最尊貴的皇上,娘娘是您親封的皇貴妃,只要您愿意,當然會有好結果。”
聽著安福說的話,紀斐恍然大悟,是啊,他是皇上,所有的事不都是他來決定嗎?葉家是威脅到他了沒錯,但是皇貴妃沒有啊,她已經嫁進了皇家和葉家沒關系了,所以到時候發生了什么事也牽涉不到她。
紀斐忽然大笑起來:“安福,沒想到你雖然是個閹人,但腦子還挺活的。”
安福身體頓了一下,然后諂媚的笑道:“皇上謬贊,奴才愧不敢當。”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紀斐面對葉秋的時候也就不再克制自己了,大批的賞賜進了長春宮。
銜月閣的喬清月聞言又開吃味了,什么時候自己才能光明正大的擁有這一切呢?
不過快了,祖父說他已經在收集葉家謀逆的證據了,到時候所有的東西都會變成自己的,現在也不過是在皇貴妃那兒走個過場而已。
“你說我姨娘病重?”永和宮,淑妃王雅寧捏緊了手中的信。
“我們無冤無仇不需要騙你。”黑衣人如是道。
王雅寧死死的盯著她:“我們從前也不認識,那你為什么要幫我傳遞消息呢?”
黑衣女子輕笑,眼神卻異常陰冷:“因為我和王夫人有仇。”
“你到底是誰?”王雅寧步步緊逼,“我怎么知道你今后會不會對付我?”
“你不記得我了嗎?妹妹。”黑衣女子揭開面紗,她同樣長得很漂亮,眉眼間還和王雅寧有些相似,只不過她的左臉有一道疤破壞了這份美感。
“王雅清!”王雅寧驚呼道,“你還活著!”
“為了找那個女人報仇,我當然還活著。”王雅清陰狠的道。
“那大哥呢?他…”王雅寧追問。
“大哥死了。”王雅清的眸子非常灰暗,“我們的好主母怎么會愿意一個庶長子排在她兒子的前面?”
“那你為什么不去直接找她報仇?”
“直接殺了她有意思嗎?滅了她的希望才是真正的報復她,她不是想讓她的女兒坐上皇后之位嗎?她不是想讓自己的兒子當上國舅爺嗎?我就偏偏不讓她得逞。”王雅清眼睛很亮,里面是仇恨的光芒。
“你考慮清楚,難道你也想讓你的姨娘和我的姨娘一樣屈辱的死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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