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美纓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為之驚艷的女人,她眉眼深邃、鼻峰高挺、皮膚白皙、雙腿修長,一頭黑色的長發被高高的束起,發尾微微翹著,穿著一條貼身的紅裙站在樓梯間,既嫵媚又青春。
看到這樣的未婚妻,葉秋又在心里暗暗唾棄自己,自己前世怎么會因為平凡普通的女主而拋棄這樣動人的未婚妻呢?怕不是眼瞎了吧?
鐘美纓見葉秋望著自己微微失神的樣子悄悄紅了耳廓,她不疾不徐的下樓,低頭的瞬間一縷俏皮的發絲劃過她微紅的臉頰,就像是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動人極了,鐘美纓學過舞蹈,儀態極好,腰肢輕曼,一舉一動間皆是風情。
“美纓姐真好看。”葉書瑤發自內心的贊嘆。
鐘美纓故意忽視葉秋灼熱的目光,走到葉書瑤面前輕笑著道:“你也不差啊,誰不知道我們書瑤是院里的一枝花。”
葉書瑤也不害臊,理所當然的昂起頭:“那是,美纓姐第一我第二,咱們姑嫂天下無敵。”
鐘美纓輕輕戳了一下未來小姑子的臉蛋,噗嗤一笑:“小妮子真不害臊。”
葉書瑤嘻嘻一笑,撞了一下葉秋的胳膊:“我哥也是這么認為的是不是?”
兩個女生也沒指望葉秋會回答,挽著手就要出門,畢竟他就是一個悶騷的性子,看著斯斯文文溫柔似水的模樣,但平時半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別指望他會說什么好聽的話。
但今天他還真點頭承認了:“書瑤說的沒錯。”
鐘美纓和葉書瑤一愣,待反應過來葉秋是承認鐘美纓第一好看、葉書瑤第二好看的時候,鐘美纓側過臉微微上揚了嘴角,而葉書瑤則更是得意了,一副打趣的目光看著兩人。
葉秋不是個愛說甜蜜情話的人,自從兩人確定關系定親后,葉秋會給予鐘美纓最大的尊重,每逢節日生日都會準備恰當的禮物,出去吃飯也會禮貌的替鐘美纓拉椅子、切牛排,一切看上去完美無缺,但鐘美纓總是覺得他們之間有距離感。
不過她又想到一般像他們這樣的家族聯姻都是面子夫妻,最起碼她和葉秋還是有感情的,所以就釋懷了,但今天葉秋借著未來小姑子的話來夸她,她就覺得心里甜蜜不已,甚至內心期望,如果葉秋以后也能像今天一樣就好了。
接風宴擺在紫鳳閣,這地方就是男主冷君軒最鐵的小弟張承宇開的娛樂會所,張承宇家里也是系統里的,不過實力要比冷家和葉家差些,因為他爺爺曾是冷浩軒爺爺的下屬,他便從小跟在冷君軒的屁股后面玩。
張承宇成年后沒走家里的老路,而是出來做生意開了這么一個集娛樂、休閑、餐飲、賭博于一身的會所,只接待一些富二代、權二代和娛樂圈的明星,里面的消費高的嚇人,持有會員證才能進,懂行的人還會叫些特殊服務,有不少的小明星混跡在這里只為找個后臺金主。
這個斂財的聚寶盆誰都眼饞,但因為背后站著張家和冷家,到是一直相安無事,不過后來新領導上臺后,這個地方雖然沒拆,但也不敢再做那些明令禁止的生意了。
當葉秋領著兩個大美女進來的時候,包間的氣氛瞬間一靜,轉而就比剛才更活躍了。
張承宇看到葉書瑤進來的時候眉頭就是一皺,葉書瑤喜歡冷哥的事是人盡皆知的事,但冷哥不喜歡葉書瑤也是人盡皆知的事,葉書瑤美是美,要家世也有家世,但就是太刁蠻了些,但凡有個女人距離冷哥近了點,這葉書瑤就不依不饒的。
張承宇覺得以他冷哥的家世、能力和樣貌能找到更好的,因此對于葉書瑤的糾纏就不是那么喜歡,但是當著葉秋的面他卻不敢表現出來。
因為葉秋和冷君軒同年,家世又相當,從小就拿來比較,兩人的能力是不相上下的,張承宇知道他冷哥的一張冷臉很具有威懾力,但同樣也知道葉秋的一張笑臉笑里藏刀。
這也正是張承宇不喜歡葉秋卻又不敢得罪葉秋的原因之一,從小到大,只要他們這群小子在院里犯了點什么事,受罰的總是他們,葉秋屁事沒有,被坑過兩次之后,張承宇就覺得葉秋不是個東西,看不慣葉秋的作風又不能得罪。
而且因為冷君軒和葉秋的關系還不錯,他們又不得不在一起玩了這么多年,見葉秋進來,張承宇笑著打招呼,見到鐘美纓有一瞬間的失神,覺得他冷哥怎么就沒這么好的運氣找到一個家世好、脾氣好、長得漂亮又有學問的未婚妻呢?
“君軒還沒來嗎?”葉秋微笑著問。”
“應該快到了。”
正說著,兩個長相相似的男人推門進來,正是冷君軒和他的堂弟冷皓軒。
冷家和葉家完全是兩個長相,葉家這邊的長輩長相精致,所以葉秋和葉書瑤都是那種精致柔和的長相,而冷家則是相反,他們五官鋒利,尤其是冷君軒剛從國外回來,應該是常年健身的緣故,很是器宇軒昂,用葉書瑤的說法,那叫男人味。
“冷哥,歡迎你回來。”張承宇笑著給了哥們兒一個擁抱。
葉秋他們也站起來打招呼:“君軒,聽說又破了一個國際大案,現在M國居然肯放你回來?”
旁邊有那些家世慢慢落寞的二代附和著:“還是冷哥厲害。”
“冷哥算是我們這群人里面最厲害的吧!”
“冷哥牛逼。”
葉秋和冷君軒是比較著長大的,當所有人都在夸贊冷君軒的時候,唯有鐘美纓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葉秋安慰的回握了未婚妻,沖她輕輕一笑,冷君軒現在勢頭是比他猛沒錯,但他根本不在乎。
一來,葉家由他堂哥葉辰在,根本不需要他費盡力氣往上爬,二來,他的志氣也不在別人以為的正事上,要不然他當初就不會選擇國際貿易這個專業了。
冷君軒冷著臉點點頭,算是對眾人熱情的回應了,那副樣子活像是別人欠他百八十萬不還一樣,但眾人卻習以為常,絲毫沒有不高興的樣子,也許是真的不在乎,也許是因為不敢去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