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動。”錢淺沖著厲含雪的方向一齜牙,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微笑:“厲小姐,得罪了。您還是少生事端乖乖把藥給我,刀劍無眼,誤傷了您的小臉蛋就不好了。”
“好!”7788一臉喜氣洋洋的坐在系統空間拍巴掌:“錢串子你太適合演反派了!這幾句威脅的話說得真像樣,看起來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厲含雪被劍架住脖子,她的兩個護衛自然不敢亂動,怕一個不小心傷了自家小姐的命。倒是厲含雪,一臉不馴,沖著錢淺狠狠啐了一口:“呸!走狗!厲曜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背叛?你想要藥?做夢!你就等著瞎一輩子吧!”
錢淺立刻樂得更開心,她將劍往厲含雪的脖子方向靠了靠,語氣歡樂的答道:“厲小姐不說我倒忘了,不僅刀劍無眼,其實我也是瞎的。誤傷小姐的概率很高啊。”
“小姐!”厲含雪的女護衛立刻一臉擔憂的接過話頭:“我們給你藥,你放過小姐!”
“別耍花樣。”錢淺其實很緊張,但表面上還是一臉輕松的笑嘻嘻:“你們乖乖把藥給我,我不白拿,用一個情報交換。相信我,我的情報對含雪小姐只有好處。”
聽了錢淺的話,厲含雪的兩個護衛頓時一愣,但厲含雪顯然還沉浸在憤怒中,怒瞪著厲曜,一副恨不得生啖其骨肉的架勢。一旁的厲曜倒是不急,一副看熱鬧的架勢由著錢淺演,就好像需要藥的不是他似的。
在一旁被厲曜牢牢看守的兩名護衛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自己打不過厲曜,眼下小姐又被劍架住脖子,似乎妥協是唯一一條路。那個女護衛猶豫了一下,從懷里掏出一丸藥,遞到了厲曜手中。
厲曜打開拿丸藥看了看,就直接收進了懷里,沖著錢淺吩咐道:“拿到了。可以走了。”
錢淺聽到厲曜拿到藥,大大松了一口氣,別管怎樣今天來的主要目的算是完成了。她正打算收了劍立刻跟著厲曜跑,卻被那個男護衛叫住了。
“等一等!”那個男護衛緊緊盯著錢淺,語氣似有不甘:“你剛剛說用情報來換藥。藥你們拿走,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可以啊!”為了以防萬一,錢淺又把劍往厲含雪脖子上架穩當一些,防止她亂動:“我有個猜測,剛好找你證實一下。含雪小姐沒受傷,你們這丸藥不是給含雪小姐用的吧?有人讓你們今日到玄堂分部拿藥,是不是?”
“此事與你無關。”厲含雪冷哼一聲,將頭偏向一邊。
“有關啊,”錢淺聽到厲含雪的回答,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跟在場所有人都有關。如果我沒猜錯,含雪小姐,可是右護法厲梟讓您今日來拿藥?前幾日我聽說,含雪小姐和右護法在丹霄城采買,為了訂婚做準備。怎么好好準備訂婚物品的含雪小姐居然跑來玄堂分部拿藥?”
“你是說…”男護衛立刻皺緊了眉,緊緊盯著錢淺。
“原來如此!”而一旁狀似看熱鬧的厲曜突然樂了:“倒是他的風格。”
“幾位是聰明人。”錢淺沖著兩個護衛的方向點點頭:“就沒想過為何厲梟讓你們今日來拿藥,為何玄堂分部就只剩下一丸秘藥?實不相瞞,前幾日我是派人過來看過的。就在昨日,還有二十人左右的暗堂殺手守在此處,藥師也有七八名,怎么今日含雪小姐過來,藥師只有兩人,暗堂的殺手也都不見了?”
“什么?”厲含雪猛地轉頭瞪著錢淺的瞎眼,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前幾日都有暗堂殺手守在此處?邪鬼?”
“屬下不知。”那個男護衛立刻搖頭:“屬下只知老宮主在時,玄堂分部這里也并無暗堂的人鎮守,只是普通護衛。因為這里只是藥堂,而且有暗道,就算有人進來,我們的人也可以及時撤走,平日里沒有浪費太多人手在這里。但一個守衛都沒有,確實也不正常,因此屬下剛剛才催小姐拿了藥快些走。”
“所以啊,”錢淺沖邪鬼露出個甜甜的笑容:“邪鬼大人說說,這一局,是設給含雪小姐的,還是設給我們的?我猜今日含雪小姐若是沒有遇到我們,右護法明日還會找了其他借口讓你們過來的。因為他知道,我們一定會到玄堂取藥。”
“不!”一旁安安靜靜的厲曜突然插話:“厲梟知道,我今日必來。他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他。我讓你雇人連著三日在此踩點,他一定發現了。因此他知道我今日必來。”
“但右護法大人為何要設此局?”另一名女護衛反倒一臉疑慮:“若是想要抓住左護法,叫暗堂所有殺手都埋伏在附近就好。若是針對小姐,那更沒道理!”
各個都特么是算命仙。錢淺暗暗翻了個白眼,又轉頭用正臉對著厲含雪:“含雪小姐,聽說您要和右護法訂婚,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真也好,假也好,這又與你何干?”厲含雪猶豫了一秒最終還是沒有直接回答錢淺的問題。
“是沒什么關系。”錢淺聳聳肩:“只是想告訴小姐一聲,右護法在天圣宮半山的宅子里,藏著個武功頗高的女人呢!”
“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個女護衛的語氣十分吃驚:“那宅子我去過,并未發現有何異常。”
“我騙你有何好處?”錢淺笑嘻嘻,一臉不在乎:“是真是假你們自己想。消息已經告訴你們了,我們要走了。我猜右護法等一下要過來驗收成果順便抓捕‘殺害小姐的兇手’,所以我們就不耽擱了。”
錢淺話音剛落,厲曜迅速行動,直接點了幾個人的穴道轉身往外走,錢淺跟著他屁股后面一路快速后撤,一邊撤一邊暗自慶幸,還好老板大人沒有卸磨殺驢,要是他自己走了,錢淺一個人可打不過那兩個護衛,分分鐘要倒大霉。
被錢淺他們丟在玄堂回廊的厲含雪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錢淺和厲曜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