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今天分給同事的餅干。”鄭瑾瑜遞給錢淺一個小塑料袋。
錢淺打開看了看,又拿出一塊餅干聞了聞,似乎沒有什么問題,好像就真的是普通的曲奇餅。
“還有這個!”鄭瑾瑜又從購物袋里面掏出了保溫桶:“今天她又給我泡茶了。”
鄭瑾瑜話音未落,錢淺就一臉警惕地盯著那只保溫桶。那只按道理來說應該密封的很好的保溫桶,正在緩緩的散發著一種錢淺說不清的、似乎帶有一絲甜膩的奇異味道。
“她今天給你泡了幾杯茶?”錢淺謹慎的接過那只保溫桶,并沒有第一時間打開。
鄭瑾瑜十分認真的回答:“四杯,我特意數過,上午三杯,下午一杯,下班前她想要給我泡茶,但是我拒絕了!四杯茶全在這里,我都帶回來了。”
錢淺緩緩旋動保溫桶的蓋子,一股濃郁的甜膩之氣順著保溫桶的縫隙泄露出來,中間還似乎夾雜著一絲絲腥氣,錢淺憋住呼吸,一鼓作氣地揭開了保溫桶的蓋子,探頭望去。
一股熱氣夾雜著沖鼻的甜腥味道直沖錢淺的腦門兒,錢淺低頭望去,保溫桶底粘稠的紅色液體,正在一邊散發著熱氣一邊緩緩打著旋兒。錢淺一驚之下差點將保溫桶整個扔了出去。
“這…這是什么啊?!”她端著舉著那個保溫桶,感覺自己像是捧著個炸彈。
“茶啊!”鄭瑾瑜湊過來探頭向保溫桶看了一眼:“沒錯,我帶回來的茶。”
“你…你說這是茶?”錢淺吃驚地看著鄭瑾瑜,有些結結巴巴地問道:“什…什么茶?”
鄭瑾瑜低下頭,仔細看了看保溫桶,又趴下去聞了聞,這才回答道:“聞起來像是紅茶,我沒喝過,但我覺得是紅茶。”
“你說這是紅茶?”錢淺震驚的瞪大眼,紅茶?這粘稠的,泛著甜腥氣的、看起來惡心吧啦的液體是紅茶?
“7788!”錢淺果斷呼喚自己的小伙伴。
“不是茶!”7788的口氣很確定:“這碗東西也有異常能量波動,我建議你找個不相干的人看看,看別人看到的是什么,我這邊技術限制沒法做成分分析,不過可以掃描一下看看。”
錢淺果斷擰上保溫桶的罐子,站起來就要走。鄭瑾瑜見狀趕忙跟在她身后:“小七,你要去哪啊?”
“咱家附近那家購物中心的一樓是不是有個老字號茶葉鋪?”錢淺一邊疾步往外走一邊問。
“是啊!”鄭瑾瑜緊追在錢淺身后:“是要去茶葉鋪找人幫忙看看這茶水嗎?”
“瑾瑜!”錢淺突然轉過身,語氣認真:“我不管你覺得這保溫桶里是什么!反正這東西在我眼里絕對不是紅茶!我們先去茶葉鋪讓人看一眼,回頭再說。”
“好!”鄭瑾瑜立刻沖錢淺點頭。他家媳婦說這東西不是茶那就一定不是!幸好他警覺,一直沒有喝過!
錢淺和鄭瑾瑜站在茶葉鋪里,對著一名老師傅打開了保溫桶:“師傅,您幫忙看看,我們想買差不多的茶葉。”
老師傅接過錢淺手里的保溫桶仔細看了看,又聞了一下,緊接著,又倒了一點茶到柜臺的茶杯里。
所以在茶葉鋪老師傅眼里,這液體也真的是茶嗎?錢淺有些吃驚。在她眼里看來,那粘稠的暗紅色液體從保溫桶里拉著絲滴進茶杯,場面別提多惡心。
看到老師傅將茶杯端到唇邊,錢淺趕忙阻止:“師傅您千萬別喝,這是我們收集的剩茶,臟的。”
開玩笑,這種不知道是什么的惡心液體,錢淺才不敢隨隨便便讓人喝。
“哦!”那位老師傅點點頭,又認真的對著茶杯看了半天才回答:“八成是正山小種,不過也有可能是玉桂。”
老師傅從柜臺上取出兩種茶葉擺在兩人面前:“你看你們想要那種,不過這兩種都不便宜。”
錢淺果斷下了決定:“都要!每種二兩!我們拿回去嘗嘗。”
“好!”老師傅很開心,樂呵呵的去給錢淺包茶葉。
鄭瑾瑜看了一眼那杯放在一邊的茶葉,出言提醒道:“師傅,您還是先把這杯茶倒掉吧,萬一您忘了喝掉了,那多不好,這茶真的是別人喝過的剩茶,不能喝。”
“好!好!”老師傅樂顛顛的走過來把那杯茶倒掉了,順便還倒了杯熱水燙了燙杯子。他一邊忙活一邊表揚鄭瑾瑜:“小伙子,你可真細心,心眼兒也好!”
鄭瑾瑜笑笑沒說話,和錢淺兩人付了錢拎著兩包茶葉就出了茶葉鋪。
一出茶葉鋪,錢淺抱著保溫桶急匆匆地就往家里奔,鄭瑾瑜一聲不吭疾步跟在她身后。他不知道這些茶水在他老婆眼里是什么樣子,但是他知道,陳雪怡那女人肯定很危險。
進了家門,錢淺拿出兩種茶葉,分別泡了兩杯茶,這兩杯茶在她眼里很正常。她將兩杯茶放在鄭瑾瑜面前,又打開了那個保溫桶:“瑾瑜,你來看看,能看出區別嗎?”
鄭瑾瑜非常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幾杯茶水,最后指了指錢淺手里的保溫桶:“看起來一樣,但是保溫桶里的茶聞起來更香。小七,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看到的是什么?”
“暗紅色粘稠的液體,”錢淺語氣沉沉:“像是血一樣,但是肯定不是血,保溫桶里的液體溫度這么高,如果是血應該有一部分會結塊凝固,我聞起來是一股甜腥的味道,但是這東西具體是什么我沒見過,并不知道。”
錢淺描述的場景太可怕,鄭瑾瑜頓時一抖,覺得脊背發寒。這種東西每一天陳雪怡都會親手端給他,如果不是他對那女人有種天然的警惕,他現在還不一定變成什么樣了呢!!
“小七…”鄭瑾瑜有些猶猶豫豫地開口:“你說…我這個新助理…會不會跟上回那個來咱家跟你打起來的家伙是一伙的啊?”
“不知道!我明天去看看!”錢淺語氣果斷。
“你別去!”鄭瑾瑜立刻握緊錢淺的手:“萬一她真跟之前那個家伙是一伙的,你會很危險!”
“哪能明著去!”錢淺一指頭戳上鄭瑾瑜的額頭:“你先請個假吧!明天我偷偷去看一眼,要是情況不妙,咱們得趕緊想辦法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