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不是擔心這，我是擔心我爸他死鴨子嘴硬，到時候明明很害怕很恐怖，卻還說一點都不怕。
要是真那樣的話…”
剛進那個學院的時候，除了有殺威棒，本身也有禁閉室伺候著。
所以，賀華其實是體驗過那種感覺的，因此，他現在擔心的其實并不是他爸的具體感受，而是他爸的嘴到底夠不夠硬，會不會說謊？
“不用擔心，要是他不承認。
我們不放他出來不就行了。
你爸他我清楚著呢，就不是個有骨氣的，小時候有什么事，打兩下手心就什么都招了，完全沒必要擔心什么，到時候我們錄個視頻或者錄個音頻，也好讓他沒有話說。
所以這件事你就別擔心了。
正好今天沒其他事，我們奶孫兩個聊聊，聊聊你的未來怎么樣？”
喬木雖然已經遵從原身的愿望把她孫子從那個學校里撈了出來。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喬木接下來就不管了，也不意味著接下來就讓賀華他自己隨便發揮，隨便學習。
他在計算機方面是有天賦。
但有天賦也需要引導。
如果就這么放任不管，或者說就這么隨他去了，那他未來撐死了也就是個不錯的IT民工，而且可能還是學歷不怎么高的那種IT民工。
這顯然不是喬木想要的。
因此有些事必須得聊聊。
“未來，奶奶你想說什么？”
未來這種事，很多孩子其實是沒有什么清晰目標的，所謂的什么成為科學家呀，成為富豪之類的。
也就是想想隨口一說。
他們本身對未來依舊模糊。
實際上，不僅孩子，很多年輕人，甚至于成年人對未來都沒有什么印象，得過且過，沒什么規劃。
“別急，坐下來，我們慢慢聊。
我已經大體知道你買電腦的錢是從哪來的了，也知道你沒事去網吧除了玩游戲外還做了些什么事。
所以咱們就坦誠公布一點。
你爸你媽把你送到那個學校去的確有點過分，但是你自己學習成績下滑，你自己心里也應該有數。
是不是？
你要是學習成績還能維持以前的水平，你別說去網吧了，你就是住網吧，你爸你媽絕對也不會管。
所以我雖然把你接回來了。
但是該學習還是得學習。
我知道你可能會比較喜歡學計算機，不是很喜歡學其他東西，但是你在網上學到的終究還是一些比較淺薄的知識，沒有名師指導，你接觸不到真正的高深知識，一些特別難的問題，一些最先進的技術。
你也接觸不到。
計算機越到后面，涉及到的知識越多，特別是數學知識，如果你只想做個普通搞編程的，那數學差點還行，可如果你想拓展計算機知識，在原有的基礎上衍生出新的內容，那你數學水準就絕對不能差。
還有，很多高深知識只有在一些好大學里才能學到，普通大學里你學不到，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因為剛開始勸，所以喬木只是從最簡單的方面，從他興趣著手。
如果不行，那再慢慢深入。
“奶奶，我明白。
其實我也不是不會，數學可能的確比以前差了點，可是語文其實很多我都會，我就是考試不想寫。
我就是想成為差生。”
賀華猶豫了一會兒，才回道。
“啊？”
這下子，喬木有些弄不懂了。
想成為差生是個什么鬼？
這腦回路不是很懂啊。
“我看我們班級學習成績最差的那幾個，老師從來也不管，逃課什么的，也沒什么人管，平常的時候感覺比我自由開心多了，我感覺還蠻羨慕他們的，所以想變成他們。
誰知道他們不按套路出牌。
明明已經快放棄我，也不管我去不去網吧打游戲了，結果突然就把我騙到那個學校去了，他們…”
雖然他的腦回路不太正常，但喬木還是能從賀華的神色中看出點認真，估摸著他還真不是在胡說。
“呃，你小子思路還真清奇。
他們學習成績差，很有可能是入學的時候就是這樣，他們父母也知道，所以已經基本放棄了他們。
你這是從學習成績好突然跳崖似的降低，這不論是你們班級的老師，還是你的父母，都難接受啊。
既然你說你成績沒下滑。
那你以后就別裝了。
再裝下去別說你爸媽了。
小心我也那么對付你。
這樣吧，你電腦不是被你爸你媽給沒收了嗎，我這邊給你定一個目標要求，回頭過一個多月開學。
你們學校進行摸底考試。
你要是摸底考試成績能夠重新回到以前的成績，也就是班級第一名，那我就給你買臺電腦，不是你上次買的那種一萬多的，我給你買臺配置最好的，我向來說話算話。
呃…不對，再等一下。
我先給你來個模擬考試，要是成績不錯，回頭我給你辦張附近網吧的充值卡，給你充點錢怎么樣？”
喬木剛開始是想直接給卡的。
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太放心。
所以決定還是先摸個底再說。
“呃…奶奶，要不緩緩。
等過兩天再給我摸底吧。
那個最近不是挺忙嗎，我爸那邊還要實驗禁閉室，然后還要打官司什么的，等等吧，要不等月底。”
雖然剛剛賀華自己說的信誓旦旦的，但其實他還是有點發虛的。
剛開始幾次考試，的確是他自己故意考差了的，可是后來他上課的思想的確有些不太集中，所以上學期最后的考試成績雖然還不能算他真實成績，但據他自己估算，他自己真實成績也就在八十分左右。
在班級能排上游。
但絕對達不到第一名。
他先前是想著反正還有一個半月才開學，就算想要檢驗也得到一個半月之后，這一個半月他自己稍微努力努力，很容易就能把成績提上去，結果沒曾想，他奶奶也沒按套路出牌，直接現在就要摸底了。
這他哪能扛得住。
喬木一聽她孫子的話，順帶著瞟一眼她孫子的臉色變化，頓時就明白，他剛剛說的話里面有水分：
“不忙，先摸個底也好。
好歹也讓你知道自己有哪些不足，哪些地方真的沒學會，免得還真以為自己學習一點都沒下滑呢。
摸個底也好查漏補缺。
就這樣吧，我記得你暑假作業都放在家里面是吧，我打個電話讓你媽送過來，湊套試卷應該不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