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米何瑜肯定是有些慌張的,他閨女米蘇雖然反應慢了些。
但也很快站起來想阻止喬木。
不過這時候已經晚了,喬木已經在這幾秒鐘之內,往米何瑜的頭上扎了十幾針,有那么多針扎在他的頭上,米蘇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她也不知道這些針要是一不小心弄歪了或者弄斷了,會不會有什么后患之憂,乃至害了她爸。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是說了,好讓你爸相信我剛剛所言非虛,我也的確有不錯的卜算能力嗎,你們父女兩個到底是耳朵不行,還是理解能力不行啊?”
喬木經歷的多,所以一點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難以讓人理解。
說話間還略有些嘲諷。
“相信,相信,都信了!”
有時候吧,人是活得越久越惜命,越不太愿意死,米何瑜都沒怎么理解喬木的話就趕緊說自己信。
希望喬木放了他。
別再拿他折騰扎針了,他這一把年紀的,實在受不了這等驚嚇。
此時米蘇也忙說自己信了。
對于他們的反應,喬木那是當場翻了個白眼,然后充耳不聞,繼續抓緊時間給米何瑜扎針,為了讓效果更好些,她還順帶著明面幫他按摩脊椎部位的穴位,實際上利用精神力去疏通他那邊堵塞的經脈。
借以加快他的身體恢復。
如此一來,沒一會,不到一分鐘之后,米何瑜就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有一股暖流涌現,然后還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比先前靈活了點。
兩條腿都好像有了點反應。
而這時,米蘇已經壯著膽子過來想要拉喬木了,想把喬木拉走。
不過,已然感受到好處的米何瑜哪愿意放棄重新站起來的機會。
所以趕忙制止道:
“別,你別過來。
穆女士還真有一套,我感覺身體好多了,你先在邊上等著,我覺得穆女士沒有任何惡意,她只是說話辦事有些直接,不會迂回,也不給別人多點反應理解的時間罷了。
你就先在邊上呆著,等著!
有事等穆女士扎完針再說。”
有了米何瑜的吩咐,米蘇雖然還感覺有一點摸不著頭腦,但看她爸頭腦清醒還能說話的樣子,的確不像受到了什么傷害,所以最終還是聽話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
這一等便又是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之后,喬木就將扎在米何瑜身上的銀針全部拔出,并且用勁拍了下他的脊椎,借巧勁打通他脊椎那邊堵塞的最后一絲筋絡。
再然后,他就直接跳了起來。
活蹦亂跳的跳著站了起來。
“天哪,這,這簡直就是奇跡。
我竟然又站起來了,國內外那么多名醫會診都說我只能癱著等死了,穆女士,你真是華佗在世啊!
現在我信了,我是真信了。
半路出家學醫您都能把醫術學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想來算命的手藝也絕對不會差到哪里去,甚至還有可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等等…”
剛開始,剛剛站起來的那幾個剎那之間,米何瑜的確是相當的興奮激動,不過在興奮激動,語無倫次的夸贊完之后,他才想起另一件事,那就是既然對方醫術是真的。
卜算相面之術應該也是真的。
那剛剛所言,就是說他女兒孫女女婿之類的言論,不也是真的。
一想到這,他自己重新恢復健康,站起來的興奮都被瞬間沖淡:
“所以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我女兒命中真的只有一個女兒的命,所以現在的那個祝頌根本就不是我女兒的兒子,是那個劉芳的兒子,我女兒的親生女兒,已經被那個劉芳害死了,這,怎么會這…”
好家伙,剛剛還好好的呢,還興奮的跳了起來,結果剛復述了一下喬木的表述,并且接受喬木的表述是真的后,他立刻就捂著胸口。
重新癱坐到了椅子上。
雖然沒有心臟病發,也沒有心臟驟停之類的,但的確有一種心絞痛之感,同時還有一些頭暈目眩。
這不是生病。
這純粹是受到的刺激太大。
與此同時,看到自己被諸多名醫判斷得癱瘓到死的父親重新站起來的米蘇,在聽完她爸不由自主說出的那些話之后,也反應了過來。
頓時同樣癱坐到椅子上。
然后眼角開始止不住的流淚。
并且咬牙切齒拳頭緊握。
只一會兒功夫,她臉上的神色就變了好幾次,從震驚悲傷再到極致的憤怒,隨后又轉變成了悲傷。
不過這時候她緊握的拳頭,已經因為指甲比較尖的原因,摳破了自己的手掌,隱約有些鮮血流下。
同時嘴唇還因憤怒咬破了。
喬木這下子哪還能不知道他們需要一定的時間緩緩,并且理解接受這些事,所以緊接著并沒有多說話,也沒有多做什么事,只是靜靜的坐在他們邊上等著他們緩過來。
七八分鐘后,米何瑜才說道:
“祝女士,根據你的卜算結果來看的話,你那個孤兒院院出生的兒媳婦才是我的親外孫女,你的親孫女才是我的親外曾孫女,至于姓祝的一家,沒有我米家的任何血緣。
甚至他們還有可能已經知情。
不然就不會與劉芳合作了。
我的理解沒有任何問題吧?”
“大體是沒有問題,我的卜算結果的確也是如此,不過具體是不是還得想方設法再驗證一下,比如說基因鑒定,玄學和科學雙重驗證。
也能更確保結論無誤。
我之所以跟你們說這些,不是說為了把我孫女送到你們家這邊。
或者覬覦你們家資產之類的。
我也不缺你們家這點資產。
我兒子兒媳如果是意外死亡的話也就罷了,但是既然如今他們兩個不是意外死亡,我是絕對要替他們尋個公道,甚至于報仇雪恨的。
但是論及對祝家人的了解。
我遠遠比不上你們,所以我需要你們協助,當然,如果你們已經對劉芳的兒子孫子和孫女有了深厚感情的話,那你們盡可以拒絕我。
我自己一個人也能找證據!”
喬木這么說既是在解釋自己過來找他們的原因,也是在激他們。
她不相信他們父女會不在乎。
更不相信他們能原諒祝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