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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四百四十八章:軟包子想變硬茬子(17)

  有的家長膽子小,覺得自家實在沒能力跟老師斗,本身還很希望孩子繼續念書,希望孩子能夠靠著念書出人頭地,所以只能讓孩子忍。

  自己也不敢去找老師麻煩。

  但有的家長可就不愿意了。

  畢竟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

  特別是無恒產也無恒業的,就是家里沒啥固定資產也沒工作的。

  他們那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退學不念就是了,反正他們本來也不想讓孩子上學,是村里一直說啥九年義務教育讓他們必須上。

  如今趁著這機會把事情鬧大。

  就算得不到什么好處,那應該也能以此為借口,說擔心老師報復啥的,把孩子帶回家,幫忙干活。

  有了這些家長的參與。

  蕭寶玉侮辱學生的事愣是沒有壓下來,甚至還變得愈演愈烈了。

  再加上他內心本來就相當看不起農民,在吐真劑的影響下,面對那些學生家長說了很多貶低的話。

  都快把他們貶低到泥里去了。

  誰還能沒有點尊嚴呢。

  所以這事自然越鬧越大,鬧到直接吵起來,打起來,互相對罵。

  情緒激動之下,蕭寶玉可是說了不老少真話,那些家長雖然沒能吵得過他,但是卻把他說的話都記了下來,然后宣傳了出去,就是譬如他成績不好,是靠頂替別人上的學,那個人知道也無可奈何等等。

  總之那是鬧得群情激奮。

  鬧的滿城風雨。

  少數幾個人,或者說學校里發生的事情,蕭寶玉他爺爺還能想辦法壓下去,可是這滿城風雨的事。

  他爺爺也無可奈何。

  這還不是最為關鍵的,最為關鍵的是,他爺爺請那些領導同行吃飯,麻煩他們幫忙壓下這件事的時候,也說了不少只在私底下會說的真話,比如說看不起某某領導,或者說某某不還都是靠自己媳婦家上位的,不然還在老家當泥腿子呢。

  這么一搞,他自己說是誤會。

  可大家都聽到,是他自己張嘴清清楚楚說出來的,如此一來誰還能愿意幫他,根本就不存在幫他的可能,不去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

  然后就是調查組下來。

  詳細調查詢問。

  要知道,蕭家全家都被喬木下了吐真劑,但凡只要他們知道的。

  那就不可能說假話。

  所以調查組的相關人員那是一問一個準,問什么,只要他們知道的就如實回答,沒幾天的功夫便牽連出了一大批相關瀆職貪污人員。

  最后人抓了不少。

  整個縣教育體系都換了批血。

  他們家倒是因為坦白從寬,只分別判了十年八年的牢,再不然就是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以及吊銷學位職位之類亂七八糟的,雖然損失不小,但是他們家一個都沒有死。

  不過即便如此。

  他們家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因為他們家最后咬出了那么多人,還連累那么多人一起下臺,哪還有人愿意幫他們,那些沒有被牽連到,但本身與被牽連到的那些人關系密切的人,也不會放過他家。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蕭家就徹底的倒了。

  除了坐牢的之外,剩下的那些家庭成員也不敢繼續在本地呆著。

  只能趕緊搬家。

  這時候,雖然周洋覺得這事有點巧,他跟他媽剛說完蕭家的事沒多久,蕭家竟然就倒了,但他也并不覺得這事會跟他媽能有啥關系。

  他最多覺得這事有點巧。

  并且蕭家判刑的當天高興的多吃了兩碗飯,多喝了兩杯酒罷了。

  再說比喬木還早離開的周浩。

  他那天,在買完車票之后,身上總共只剩下三塊錢,但是出于內心的恐慌害怕,他還是毅然決然上了車,并且沒有前往他正常打工的城市,而是去了個隨便挑的城市。

  因為他擔心喬木能夠打聽到他在哪個城市,然后跑去找他,所以他寧愿前往陌生城市,重新開始。

  到了地方,下了車。

  周浩雖然又渴又餓,但本身總算徹底松了一口氣,并且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選擇重新找了一個工地,毛遂自薦的去打工工作。

  而且他還因為跑的慌忙,沒有帶身份證的原因,被工地的工頭來了個下馬威,雖然允許他在工地干活,但卻給他的工資打了個對折。

  對此他也沒辦法。

  身上總共只剩三塊錢,都不夠隨便找個地方住一宿的,他只能接受,并且暫時在工地上安居下來。

  拿著只有別人一半的工資。

  包住的呆了下去。

  直到幾個月之后,他小心的聯系上了村里一個熟人,知道喬木也離開了村子,現在他家并沒有人。

  他這才趕緊請了個假。

  回去拿各種身份證明,然后由于擔心喬木再回來的原因,并沒有在家久待,拿上東西,連他親生父母都沒見,便趕緊再次匆匆跑了。

  而這次有了身份證明的他,自然不可能再繼續留在工地那邊,被原來的那個包工頭苛待,回去后很快就選擇辭職,并且換了家工地。

  這時候雖然已經有很多人外出打工了,但依舊沒能形成一個大的主流趨勢,再加上繁華城市發展的速度比較快的原因,很多地方都還是缺人的,壓根不怕沒有工可打。

  因此換工地并不算什么大事。

  而換了工地的周浩對自己此時的工資也還算滿意,再加上工資到賬的還算及時,并沒有拖欠,以及他并不需要攢錢回去給老婆孩子啥的,所以他很快故態復萌,再次開始控制不住的喝酒和經常買彩票。

  他先前之所以沒有故態復萌。

  那完全是因為他先前只能拿別人一半的工資,那點錢對他而言自己吃飯喝酒都不太夠,哪還有錢去買彩票,如今有了身份證明,能拿到正常人的工資,同時又不需要像別人那么節儉的情況下,他自然很快恢復了以前德行,重新買彩票。

  賺錢實在太累太辛苦了。

  還是買彩票靠譜。

  每次買彩票開獎的時候,他都會暗暗的發誓,發誓自己要是再中了獎,絕對不像以前那樣花用了。

  絕對要攢起來慢慢花。

  然而幸運之神并未再眷顧他。

  他后來雖然并不是從來沒有中過獎,但也從來沒有中過超過一百塊錢的獎,只是他投入的越多就越不甘心,越不甘心就此放棄,越覺得也許下一次買的彩票就能中了。

  所以一直堅持買了下去。

  從未停止。

  不少好心工友都勸他,然而就連他親生父母和媳婦都勸不了,工友又怎么可能勸得了,偶爾說兩句他還能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要是說的多了,他能直接翻臉,吵架。

  嫌別人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如此次數久了之后,不但沒有人勸他了,都沒有人愿意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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