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推薦:
喬木坐在邊上看著這鬧劇,簡直有點想笑,任憑他們在這邊再怎么吵,估計怎么著也想不到,真正的幕后兇手就坐在他們的邊上看著。
這種感覺還蠻神奇的。
有點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也有點上帝視覺的感覺。
這一刻,喬木終于有點明白幕后反派大boss做壞事后的感覺了。
還別說,蠻爽的。
莫名想再干點壞事怎么辦?
她這邊依舊看著戲,可是皇后卻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原本她還在想著就算皇上死了,她頭上也還有一個太后壓著,估計以后日子并不會好過到哪去,沒想到,這才一會的功夫,太后就中風了,中風可不是什么好治的病,多半有后遺癥。
要是中途她再做點手腳,弄點刺激性的信息偷偷告訴太后,那說不定她老直接當場升天都有可能。
到時候,她可不得自在許多。
當然,不論皇后聞人蓮內心有多開心,至少表面不能笑出來,在醞釀了一會情緒,想了一會兒自家祖母去世時自己的悲傷,聞人蓮這才讓自己勉強落下了點淚水,開始面帶悲傷的走到太后邊上表孝心。
嘴里說著寬慰好聽的話。
實際卻在明嘲暗諷。
刺激著太后。
喬木在邊上聽了沒兩句就大體明白皇后的想法和意思了,于是也不閑著,趕忙從邊上歇息的地方站起來走到皇后的邊上,以太后婆母的身份幫著皇后說話,同樣是配合著皇后說一些刺激太后心情的話。
兩人一番配合,沒幾分鐘,原先還清醒,只是沒辦法說話的太后就徹底昏了過去,邊上那些御醫雖然想說些什么,但是在喬木和皇后兩人的瞪眼警示之下,全都只能硬憋著,隨后表示太后氣急攻心,再加上身體本來就不好,已然病危。
太后一病危,商量新帝人選的事自然就不能參與了,皇后也適時的表示自己是個婦道人家,不適合插手朝堂大事,很爽利的賣了朝堂大臣一個好,正式抽身離開漩渦。
至于喬木。
輩分太高太遠,娘家更是幾乎淪為破落戶,大家直接忽略了她。
不得不說,也是很慘。
不過喬木也不在意,不論新帝是哪個,都得把她當老祖宗一樣供著,況且,就算她在意也沒用,她在意也不可能自己選個人當皇帝。
所以何必煩心呢。
順其自然就是了。
不滿意再弄死嘛!
反正也就一道風的事。
第二天一整天,皇宮里都在忙著皇上的喪事,至于珍妃,這時候誰還顧得上珍妃,直接把她的棺材放在皇帝棺材邊上,回頭一起下葬就是了,當然,就算一起下葬,也不可能葬在皇帝邊上,得葬在皇帝邊上偏遠的偏墓室當中,中間的那個墓室只有皇后才有資格埋在那。
不過現在皇后還活蹦亂跳的。
也只能先空著,等回頭皇后死了,再把皇后埋進去,然后才能將皇帝的皇陵徹底封死,現在因為喬木還沒死的原因,大殷已經有三座皇陵沒有封死了,最開始給她丈夫守陵的那批老太監都快要死絕了。
估計能是先帝的陵先封死。
至于喬木那個先先帝丈夫。
可能還得再等個三五十年。
目前皇宮里所有人手都在現皇后,未來太后的指揮下操辦著皇帝的喪事,而皇宮外面的那些大臣勛貴則依舊還在吵新帝人選,那些目前在帝都沒有離開的王爺更是都快忙瘋了,根本就不把錢當錢看的到處撒銀子,拉攏宗室朋友和官員。
要知道,這一旦成功。
可就是一步登天。
為了這事,就算是花再多的銀錢,把家里都掏空了借貸,只要能成功,都不算虧,都是大賺特賺。
只要能當上皇帝。
什么不能舍棄?
對有些王爺而言,就算當皇帝的代價是要他親手殺掉他自己的妻兒,估計他們都會忍心狠下殺手。
不過那些大臣也不傻。
東西照收,至于辦不辦事嘛?
還得看根據他們的利益來。
他們在朝堂上,那真的是幾乎吵打了起來,哦,這么說也不是很準確,只能說文官是幾乎吵打了起來,武將那是真的已經打了起來。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最終形成了三派。
一個派別覺得應該選個年紀大并且比較賢明的王爺當皇帝,因為古語有云,國賴長君,如今國家內外局勢并不是很穩定,必須得有個沉著冷靜并且有能力的皇帝執政。
一個派別覺得應該選一個年紀小一點的,看著壽命長一點,至少十幾二十年不用再繼續換皇帝,同時子嗣不算少的青年王爺當皇帝。
比如巍帝的兩個弟弟。
兄死弟繼也很合理。
還有一個派別則覺得應該從巍帝那兩個弟弟的孩子當中挑選一個過繼給巍帝,借以維持正統,孩子也可以好好教,直接按賢明皇帝的要求教導,至于教導成功之前的十幾年,那完全可以讓太后垂簾…
三個派別相比,實際是支持最后一派,也就是過繼的官員最多。
因為如果繼位的是小皇帝。
不僅僅意味著太后能垂簾聽政十幾年,更意味著他們這些現在的朝中重臣,也能夠再掌十幾年的大權,甚至比以前的權力還要大些。
這樣的誘惑又有幾人能忍。
一直到傍晚,那些大臣依舊還在朝堂上激烈爭吵著,有些年紀大的坐下來歇一會兒,喝了會茶之后繼續吵,生怕自己這邊勢弱失敗。
紫宸殿的前殿里,喧鬧依舊。
“兄死弟繼,齊老也真是好意思說,這么多年來,父死子繼都不知流傳了多久,過繼之法更是已經流傳千年,何必非要把老古董一般的兄死弟繼重新從墳里刨出來使用?
莫不是齊老還很是羨慕西方蠻夷大汗,他們可就是兄死弟繼,而且他們不僅可以繼承大汗位置,還可以繼承大汗妻妾呢,要是陛下的弟弟繼承皇位,那皇后娘娘又該如何自處,嫂子和小叔子住一起嗎?”
過繼派的一個尚書在整理了一下詞措后,立刻辛辣的諷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