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清九回答,他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她從來沒有接觸過毛料,今天買回家的八塊毛料,前六塊都讓許亦寒隨便切,剩下這兩塊該怎么開,都是清九指揮的。
許爺爺的心跳在加速。
難道是傳說中的透視眼?!
如果真的是,一定要藏好,絕不能讓外人知道!
清九還沒吭聲,就被許亦寒抓住了手臂,神色凝重的說:“爸,我有很重要的事事想跟你說。叫上我媽,咱們去書房吧。”
對上女兒眼中翻涌的恨意,許爺爺愣了愣,有透視眼是好事,這充滿恨意的眼神是怎么回事?究竟發生了什么?!
許爺爺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別著急,有什么事我們一家人好好商量!”
許亦寒鼻子一酸,差點哭了出來。
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想害死他們一家,都怪她引狼入室,當年要不是她一時大發善心,也不會連累父母跟孩子了。
許亦寒哽咽道:“嗯…一起商量。”
她轉身抱了抱清九,三人一起進了電梯。
許奶奶瞧見女兒紅紅的眼睛,還以為許爺爺罵了她,老太太馬上就心疼上了,瞪著許爺爺,“沖孩子發什么脾氣?!”
許亦寒說:“不關爸的事。媽,我們去書房。”
一家四口來到書房,老太太還時不時瞪老頭一眼。
關上門,許亦寒把下午的事都倒騰出來了,她捂住眼睛,眼淚不爭氣地淌了下來,“爸媽,是我對不起你們,是我信錯了人,也救錯人了…當年我就不該救他,還這得小九從小沒有爸爸。”
當年分開,許亦寒也沒怨過誰。
只怪自己眼瞎,愛錯了人。
現在慕一陽掉過頭就要對付他們一家人,把她年邁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都牽連其中,許亦寒是真的恨死他了。
兩位老人更是又氣又怒。
涉及到家人的安危,就連清九有透視眼的事,都不值得他們多問一句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慕一陽要害他們一家人。
他們跟慕家井水不犯河水,慕一陽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對他們下手?還用上這么骯臟的手段,真是畜生都不如!
許爺爺氣喘吁吁的說:“這個人…真是連狗都不如!在我們家呆了五年,就算養條狗也該知道報恩。他還恩將仇報!!”
許奶奶怒罵:“他就是個畜生!”
清九拍了拍他們的后背,給他們順了順氣,“爺爺,奶奶,身體要緊。你們一定要長命百歲,氣死他!”
想報復仇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越過越好。
讓他看不慣你,又干不掉你。
許爺爺深深地吸了口氣,“對,我們不能生氣…我們要是氣死了,就讓那狗東西得逞了!!”
現在該想的是怎么報復回去。
許奶奶拉住清九的手,“還好咱家小九因禍得福,看穿了他的把戲。不然,我們一家四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太惡毒了!!
普通人怎么會想到有人請鬼害他們?!
就怕到時候死了還不明不白的!
清九說:“你們放心吧,他們對我們家做過什么,我肯定會一分不差的還回去。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幾樣東西…給我找三枚好一點的玉佩,我給你們刻個護身符。再找個玉麒麟,解決院子里的風水局。”
從她走進院子里,就發現了西方白虎位的煞氣。
懷孕的母貓怨氣是最重的,殺了母貓埋在白虎位,再以鎖魂釘鎮壓,許家被折騰得家破人亡真的不稀奇。
許亦寒的聲音立刻拔高了幾分:“風水局?!”
兩位老人都望著清九。
清九冷笑道:“對方在院子里布了風水局,把陰煞之氣引到咱們家來了。爺爺奶奶最近身體總是小病小痛,還有我媽總覺得很疲憊,都是受了陰煞之氣的影響。對了,再準備一點糯米。”
三位長輩臉都白了。
“院子里還有風水陣?”
“嗯,是個很惡毒的陣法。”
“現在搬家能行嗎?!”
“煞氣入體,搬家也沒用。”
“怎么那么惡毒啊…”
“沒關系,這筆賬我已經記下來了。他們惡毒,以后我會比他們更惡毒。”清九從包里掏出一把黃紙和符筆,還有一小瓶朱砂,“明天給家里的傭人放假吧,盡快把東西找齊,把那個東西送走。”
許爺爺:“玉佩要圓的還是方的?”
清九:“隨你們喜歡,給你們的平安符。”
許爺爺應了聲,就走了。
許亦寒:“玉麒麟要多大的?有什么要求?”
清九:“麒麟是瑞獸用來引瑞氣的,不能比今天那塊綠翡差。”說到這里,她頓了下,“至少要拳頭大。明天上午送過來。”
許亦寒點點頭,“好,我現在去公司。”
她抬腳欲走,清九筆下已經成了一張符。
這是一張化煞符。
“等等…喝了符水再走!”
她拿起書桌上的玻璃杯,在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水,再執起化煞符在玻璃杯上方晃了晃,化煞符無火自燃,變成符灰沉在水里。
清九把符水遞了過去。
許亦寒一口氣喝光了,“我先走了。”
清九又給許奶奶一杯符水,“喝了就能化解煞氣了。”
許奶奶一臉欣慰,看著清九一氣呵成的畫符,又有符紙自燃,她信得不要不要的,把符水喝得一滴不剩。
符水剛下肚,許奶奶就覺得眼睛一陣清明,之前像是被什么東西糊住了,喝了符水后,整個世界都變得清晰了。
還剩下幾張化煞符,清九說:“家里的傭人也受了煞氣影響,今天的車禍就是這么來的,給他們也一人來一杯符水吧。”
老太太說:“好,這事我來辦。”
許爺爺很快就回來了,拿著一個檀木盒子。
放下盒子,他在書房里翻出一把小小雕刻刀。
“小九,這刀行不行?不行咱們現在去公司。”
“能用。”清九從盒里拿了塊方形玉佩,就開始動手了,在許爺爺萬分震驚的目光下,玉佩軟得跟豆腐似的,手里的刀更是指哪打哪,他有些懷疑人生地抹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