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慧聽完以后,怒氣消了很多,畢竟,她心中也有疑慮,霍雨溪說的話,不是全無道理。
“起來吧。”
“媽咪,那我現在怎么辦呢?”霍雨溪站起身來,低頭輕撫自己的小腹,“我也知道搶語寧的未婚夫不對,可是,他們本來就沒有感情,我也是情不自禁,更何況,現在他們已經解除婚約了。”
“這件事你不該問我,而是應該去問陸家打算怎么辦。”傅雅慧想到他們那點爛事,心里就很不舒坦,“我知道你還是很想嫁入陸家,如果陸家也不反對,這件事,就這么定吧。”
“可語寧那邊…”
“我會用別的條件跟她換。”傅雅慧不耐煩的說道。
“那我就替肚子里的孩子,謝謝媽咪了。”霍雨溪驚喜的抓著傅雅慧的手臂搖晃,因為她還將嫁入陸家視為自己人生的第一大事。
現在豪門子弟,變得越來越搶手了,在她目標的幾個豪門子弟里面,只有陸宗野,是最好上鉤的。
當然,她腦子里,依舊有搶了姜語寧東西的快感,畢竟,現在有機會嫁入陸家的人,是她而不是姜語寧。
這樣算起來,她依舊是贏家。
就是不知道,有朝一日,當姜語寧搖身一變,做她二嫂的時候,她會是什么表情…
傅雅慧為什么會同意霍雨溪嫁入陸家,一方面,也是為了阻止姜語寧再有嫁入陸家的機會,她不希望姜語寧,有那個和她對抗的實力。如果,下午的事情,真的和姜語寧脫不了關系,那么她還要另想辦法,讓這個女兒,多點阻礙。
答應姜語寧簽約千禧娛樂公司,給姜語寧事業,然后…她非常懂得,怎么利用娛樂圈的規則,去控制她的女兒。
翌日清晨,歷經長途跋涉的何秘書,將陸景知母校當年的門衛老爺子,在天未亮前,送入了御龍庭的大門。
進入御龍庭以后,老爺子在客廳里打轉,因為他從未來過這么好的地方,人有時候不得不服命,陸家,可是百年的豪門世家。
隨后,老爺子瞧見成熟穩重的陸景知從二樓下來,不禁感嘆,當年學校的風云人物,走出校園大門以后,更加的一表人才了。
瞧瞧這身形樣貌啊,難怪當年那么多女孩子,擠破了他們南大的大門。
“老人家,昨晚您告訴我的那段事故,您再好好的跟我們先生講講?”何秘書見自家校長落座,便也讓老人在沙發上坐下。
“那個女孩的事?”老人家抬頭,認真的詢問道,“難道,你們還要找那女孩嗎?”
何秘書站直身體,看著陸景知,而這時候,姜語寧身穿一條白色的蕾絲長裙,從二樓的臺階上走了下來。
“有客人?”姜語寧好奇的看著來人,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心想陸景知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金屋藏嬌嗎?
“這不就是那女孩嗎?”老人指著姜語寧,激動的站起身來,“原來,她在你這里啊,那你們還找什么呀?”
姜語寧皺著眉,仔細的打量那老人,總覺得有那么幾分面熟。
“還看,當年你蹲在南大門口三天四夜,都是吃的誰的夜宵了?”老人不滿姜語寧的盯著姜語寧問。
姜語寧聽完,頓時記起那段回憶:“門衛大叔…”
只是,天神顯什么神威呢?把人家都接到這來了。
“還算你有良心,看來,你還是等到了你的情郎,也不枉費你在南大門口當了幾天的冰雕。”
姜語寧頓時紅了臉,因為陸景知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現在被翻出來,她著實有點尷尬…
所以,她小跑到老人的身邊,低聲的對他說道:“大叔,可不可以不要再說這件事了?”
“為什么不說?學校里好多人都知道你的壯舉。”
“可他不知道…”姜語寧悄悄在老人耳邊道。
“搞半天,你情郎不知道你當年在學校做過的傻事?這傻丫頭,蹲在雪地里,那是趕都趕不走,就找你。可是那段時間,你不在啊,學校也聯系不上,就只能讓她那么等著呢。”老人哪管姜語寧那點尷尬,對姜語寧說完前半句后,又對著陸景知說道,生怕陸景知不理解這女孩的癡情。
“哪一年冬天?”陸景知喉嚨有些發燙,壓抑著情緒詢問老人。
“可不就九年前。”老人回答,“那年雪最大,我記得很清楚。”
姜語寧著實有些難堪,便轉過了身,不再搭理這幾人。她大概也明白了陸景知找人過來的用意,是想弄清楚,她對他的感情。
只是,回想到那時候,她會覺得自己很傻,特別傻。
九年前冬天…沒發生別的事,就是陸景知的母親沒了。
“十五六歲的小女娃,最有毅力的,就屬她了。”老人家繼續感嘆。
姜語寧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但下一秒,就被陸景知抓住了手腕,拽回了臥室,摁在了墻上。
“不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么?”姜語寧的目光,忍不住的有些閃躲,“就當年不懂事,做的一件傻事,你從哪把他找出來的?我自己都忘記了…”
“為什么,要去學校找我?”
姜語寧沒回答,低著頭,好半響以后,才抬起頭來,回答陸景知:“當年伯母走了,伯父也棄你而去,我擔心你,所以才去南大找你,但我哪知道,你根本不在南大,我想等等你試試,說不定你很快就回去了,但是,不知不覺就等了好幾天,那年冬天,是真的冷。”
聽完以后,陸景知抱著她直接往床上壓,根本不容她反抗,只在她的身上落下密集而兇狠的吻。
“就那么擔心我?”
“那時候,真的喜歡到無法自拔。”姜語寧躺在陸景知的身下,長裙凌亂,妝容也被親花,儼然成了一只小花貓。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姜語寧也不怕多說一句。
“我知道你身邊從來不缺女孩子的關心,我也知道你厭惡我,但我還是想看你一眼,確定你沒事,我的等待也就值了,但是,我沒能等到你,回去以后,發了一個星期的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