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宗野見到陸景知,忍不住身體發抖,終是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若再聽到你對姜家人出言不遜,直接從陸家滾…二叔不會教育,我倒是愿意代勞得很。”
陸景知行使的是老爺子的權利,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即便是陸宗野的父親,身為陸景知的二叔,陸正柏也不敢隨便的否決陸景知的決定。
陸宗野說不出話來,心中仍舊不服。
但見陸景知在沙發上落座,然后看著陸宗野問:“聽說你要和什么影后訂婚?”
“我真心喜…”
“不準。”陸景知直接兩個字,果斷的打斷了陸宗野的話,“如果你堅持要,也不是不行,還是一個條件,從陸家滾。”
“景知…沒這么嚴重吧?”陸正柏軟聲的說道,“總歸只是個女人,他是你弟弟呀。”
“停職半年,在家反省,什么時候想清楚了,再來跟我匯報。”說完,陸景知從沙發上起身,走往通往二樓的臺階,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客廳里的眾人,仿佛才想起,還要呼吸。
“爸…為什么我的私事,二哥也要管?”陸宗野不滿極了,雖然他在心里懼怕陸景知,也是真。
“誰讓你鬧出這么大的丑聞,讓我們一家都跟著上不了臺面?”陸正柏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那個什么影后,你最好斷了,別說你二哥,就算是我也瞧不上,明知道別人有未婚妻還來插足,分明就是沖著你的身份來的,你還以為自己遇到了真愛沾沾自喜,趕緊去把語寧給我哄回來!”
“哄…我一定會好好哄。”陸宗野握緊拳頭,話中帶著濃烈的恨意,他跟那個小賤人沒完。
姜家現在就只剩下一個智障老頭子,小賤人不是孝順嗎?
他就要看看,小賤人能囂張到什么地步。
還有陸景知,事實上,陸宗野根本就不明白陸景知為什么要發那么大的火,只因為…他觸及到了陸景知的逆鱗。
白天徐女士的事情過去以后,姜語寧在網上看評論和熱鬧,時不時郵箱里,還蹦出一兩封別家經紀公司發來的簽約邀請函。
姜語寧饒有興趣的點開邀請函,想看看是哪幾家娛樂公司,這么不開眼,看上她這么一塊黑炭。
也就在此時,梁姐忽然敲她房門提醒:“姜小姐,先生快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唄,還要提前通知?
姜語寧撐著手臂瀏覽網頁,但是下一秒,她便瞪大了雙眼,并且立即合上電腦。
說好的,今天要交作業,找出她喜歡他的證據的。
想到此,姜語寧急匆匆的下樓,并且一邊詢問梁姐,一邊前往廚房:“梁姐,冰箱里還有食材嗎?有沒有鱈魚和蝦仁?”
“有…有,我替你拿。”梁姐連忙跟了上去,去廚房伺候。
不過,梁姐以為,姜語寧指定要這兩種食材,下廚也一定沒有問題,意識里覺得她可能是個王者。
而姜語寧拿到食材以后,或許是因為害羞,所以將梁姐推入廚房外:“你下班吧,我自己弄就好了。”
“真的沒問題?”
“別擔心,我不會傷了自己。”姜語寧忙道。
“我是擔心我的廚房…”梁姐笑了起來,然后解下身上的圍裙替姜語寧圍上,“那你可千萬小心了,廚房那套東西,可貴了,先生嘴挑,別的餐具做出來的他不吃的。”
“知道啦…”姜語寧極為誠懇的點點頭,然后直接將梁姐送出了別墅門外。
隨后,姜語寧揮舞著手臂,在廚房忙碌了起來…
當陸景知進入御龍庭大門的時候,首先聞到的是一股燒焦的味道,他疾步走向廚房,但見姜語寧撐在灶臺前猛烈的咳嗽,而她面前的油鍋,直直的往上噴火。
陸景知薄唇一抿,單手將姜語寧撈到門口,然后再熟練的把火撲滅,眼里滋滋的冒著怒光,這女人又在作什么死呢?
“完了…完了…梁姐明天罵死我。”姜語寧看到亂七八糟的灶臺,頓時有種想死的心。
陸景知闊步回到姜語寧的面前,拎起她的衣領帶往客廳,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話語里隱隱的有些怒意:“你又在研究什么新死法?”
“能不能盼我點好?”姜語寧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根本沒注意自己手上有黑色的煙灰,此刻活脫脫的就是個臟狐貍。
陸景知伸手,正要替她拭去臉上的污漬,但見姜語寧又跑回廚房,獻寶一樣,拿著一個盤子走了出來:“還好…還好,這個還能吃。”
陸景知低頭,看著盤子里的東西,喉結忍不住的動了動:“這什么?”
“三杯銀鱈魚啊。”姜語寧解釋,并從圍裙的兜里變出一雙筷子,“快坐下,嘗一口。”
陸景知沒說話,但不忍心拒絕她這花貓臉,便配合的坐在餐桌前,接過筷子,從她手里的盤子里,夾了一口。
“怎么樣?怎么樣?”姜語寧滿懷期待的等著陸景知的反應。
“不怎么樣…”陸景知平聲的說道。
姜語寧有些失落,將盤子放在桌上,看著陸景知:“是伯母生前告訴我,你喜歡吃這道菜和芙蓉蝦,我還特地跟她學過,到底是沒有做飯的天賦,算啦…我煮個面都能燒了廚房,這兩道菜,是我唯一還能做出模樣的菜,特地練過的。”
“但是…有她做的味道。”陸景知格外加了一句。
“真的?”
“難吃得很有特色。”說完,陸景知將姜語寧拽到了自己的腿上坐好,“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證據?”
“你不也讓我很詫異嗎?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高不可攀的天神,從前學校里,有那么多女孩子追求你,你為什么突然要留我在身邊?”姜云寧在陸景知的懷里,低著頭,不答反問。
“你說你喜歡我,可你從小到大,從未表達過。你爺爺給你訂婚事,你也從未反抗過。”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呢?”姜語寧不服氣的反問,“還說我,你不是也一樣嗎?為什么要讓我做你的女人?是可憐我?還是因為想羞辱我?”
“從重逢到現在,我羞辱過你?”
姜語寧搖搖頭,倒是對她有求必應,凡事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