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搜遍自己的記憶,苦思冥想也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冒犯人魚的事情,哦,對了,親一口的話,算是冒犯了。
那也不能親一口就算吃了吧,你們人魚對這方面判定如此隨便嗎?
豈有此理!
哦,對了,吃逆鱗算了一次,他總說吃了我的逆鱗就是我的人,可他還是一個寶寶,不懂事扣一塊魚鱗吃怎么了?
犯法了嗎?
怎么就叫吃了不認賬?
“我沒有!”歡歡再一次確定自己記憶不曾有缺,沒有做過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更不會做出什么不負責任的事情,這高帽子他不打算戴,這罪名太冤枉了。
好歹等我坐實了,你才宣布有罪吧?
想想又不犯法!
潘森的長指細細地摩挲著歡歡的下巴,他的下巴生的好,皮膚細膩,下巴精巧,成年男子會有的小胡渣他一點都沒有,白白嫩嫩,手感極好。
他生出一種膚若凝脂的感覺。
歡歡粗暴地打落他的手,“不準摸了!”
潘森雙手撐在欄桿上,把歡歡困在他的胸膛和欄桿之間,動彈不得,人魚身上自帶著一股淡淡的松木香,像是人魚油脂燃燒的味道,他的腳尖抵著潘森的腳尖,微微一動就碰觸到他,歡歡呼吸都放輕了,仿佛呼吸重一點,兩人的氣息就會交纏在一起,親昵而無措。
“上一次在我家看電影,還記得嗎?”潘森側身在他耳邊輕聲問,熱氣往他的耳朵里鉆,潘森清清楚楚地看到歡歡的耳朵一寸寸地變紅,染成了鮮血的顏色。
他的唇幾乎碰到歡歡略帶冰冷的耳垂。
耳垂上還戴著和他同款的冰藍色鉆石耳釘,細碎的陽光落在耳釘上,折射出燦爛的光芒,幾乎迷了他的眼眸。
歡兒…
我的歡兒!
他恨不得自己有一個口袋,能把歡兒裝進去,隨時隨地都能放在手心里把玩著。
歡歡腦海空白漸漸地閃爍著一點畫面,那一天他們看電影,一部斷背山電影,這一類題材某一個時間段十分火熱,在網絡上點擊率也高,兩人在潘森家的私人影院看片子,其中有一個非常激情四射的片段,歡歡年幼,隨心所欲,尚學不會控制,潘森本就有心引導,于是…
“你…”歡歡恨不得踹他,“你自己說只是相互幫忙而已。”
相互幫忙,為什么要負責任?
“這是戀人之間才有的親密動作。”
“你騙人。”歡歡怒氣沖沖,“你分明說是朋友之間這樣幫助很正常。”
潘森低頭,額頭幾乎抵在他的下巴處,樂不可支,“是啊,我承認,我騙人,我的傻歡兒,哪有朋友間這么幫助的。”
他一手落在歡歡的腰上,手指勾勒著他的腰線,突然扯了扯他的腰帶,“這么幫助?嗯?”
歡歡整個人都不好了,又氣又急,這人耍賴。
潘森側過頭來,看著他的眼睛,“歡兒,當初我們相遇時,我是一條女美人魚,你還記得自己剛解開封印時對我做了什么?”
“我…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