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青鸞握著他的手,試圖叫醒他,納蘭笙一身冷汗,獨孤青鸞搖動他的手,手腕上的鈴聲發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音,這股熟悉的鈴聲把納蘭笙從絕望的噩夢中喊了回來,也喊回了他的三魂六魄。
他倏然坐起來,抱緊了獨孤青鸞。
獨孤青鸞被擁進了一個帶著熱氣的懷抱里,納蘭笙雙手顫抖地擁抱著她,如抱著世間最后一塊珍寶,“青鸞…”
他的聲音就在她的耳朵邊,極少喊她的名字,每一次喊她的名字,獨孤青鸞都是一陣心悸,像是生了病似的。
“我在。”
納蘭笙無意識地親吻著她脖頸一側的皮膚,熱氣幾乎包裹了她,足以讓她昏眩,怦然心動,獨孤青鸞耳根有一些發熱,撫摸著他的濕熱的頭發。
“阿笙,你怎么了?”
納蘭笙深呼吸,看著她漂亮的眼眸,“做了一場噩夢。”
“是很不好的夢嗎?”
“很不好的夢。”
獨孤青鸞側身過去,親吻他的唇,“親一親,噩夢就飛走了。”
少女溫柔又美好,沖刷了他噩夢中的陰冷和仇恨,納蘭笙一笑,鼻尖抵著她的鼻尖,“小傻子,誰告訴你,這樣就不做噩夢?”
“每次我親你,你就很開心啊。”獨孤青鸞天真無邪地說。
“是嗎?”納蘭笙自己都不知道。
“是的,你每一次都好開心。”
納蘭笙逗著她,“那公主殿下要多親一親我。”
“好啊,好啊。”
納蘭笙大笑,窗戶外吹來了一陣和煦的晚風,他一手摟著獨孤青鸞躺下來,“快睡吧,明天我們出海去玩。”
“好!”
獨孤青鸞安心地躺在他的臂彎里,臨睡前有一個困惑沒來得及問。
阿笙,你好像變得很厲害了呢。
翌日,晴空萬里。
獨孤青鸞和納蘭笙開船開船出去玩,納蘭笙方位感極其強,上一次獨孤青鸞帶他飛過一遍,這座孤島東邊四百公里外有一處連綿島嶼,似是很熱鬧。
當時為了避免有人注意,他們沒有去島嶼上玩,獨孤青鸞是一個愛熱鬧的性子,納蘭笙當時還想著等她悶了就帶她出來玩。
正好也可以補一補物資。
獨孤青鸞的容貌太過突出,穿著打扮也過于顯眼,出去前兩人都喬裝打扮,納蘭笙給她換上了一身湖藍色的男裝,就是一個齒白唇紅的小少年,獨孤青鸞看著鏡子,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英俊的小少年啦。
納蘭笙自己也化妝了,穿得灰撲撲的,貼了胡子。乍一看就是英俊大叔,帶著弟弟出去玩的模樣,要說是爹爹帶兒子,也不過分。
獨孤青鸞沒穿過男裝,覺得很新鮮,能出去玩也開心,三番四次保證不會在用異能后,納蘭笙就帶著獨孤青鸞出去玩了。
這座群島,居民不多,并不算與世隔絕,島嶼上主要的交通就是船只,群島人口不足兩千人,島嶼上靠著捕魚為生,且再往東方就有一座麗人族的城池,他們會做物資交換,因為交通不便和海上天氣多變的緣故,島民們一般不會試圖擴張版圖。
獨孤青鸞和納蘭笙的到來,對他們而言,也是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