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茶也回過神來,伏如鏡既然來了,就一定也有所求,伏如鏡看向江小茶,“公主殿下,你知道我要什么,如果你想要陛下活著,要么…你好好等十年,要么…你就滿足我。”
伏如鏡離去前,只留下一個惡毒的笑容,“這十年,我要讓陛下做什么,可就說不準了,看我心情而動。”
這話,鎖住了江小茶的命脈。
宮殿內,一片沉寂。
沒人說話。
落葉有聲。
江小茶把自己關在偏殿里,誰也不理會,心疼得幾乎要死掉了。
在她這二十余年的生命里,從未有過如此疼痛,又絕望的時刻。
盛景這漫長的一聲,都在為守護人族兢兢業業,她怎么能毀了他千年的心血,怎么會讓他陷入自我毀滅中。
她不能!
伏如鏡要一塊重燃的靈境之心,她做不到。
可讓盛景在伏如鏡手里十年,她也做不到。
這是一條死路。
這條死路,她怎么走,都會走入了絕境。
怎么辦?
盛景,你告訴我,怎么辦?
在盛景的計劃里,是不是就從來沒想過要和她認識,也沒想過她會面臨這樣的選擇。
你問過我嗎?
你知道我愿意嗎?
你把選擇權交給了我?
是信任嗎?
無論如何,靈境之心不能交出去,重燃靈境之心也不可能,她做不到,做得到也不能做。
江小茶看著盛景,哭得嗓子都啞了,她太委屈也太難受,除了哭泣竟不能發泄,可就算如此悲傷哭泣,他也不能抬手和她說一聲,小茶,沒關系的。
十年為奴。
他怎么能為奴。
另外一座偏殿里,歡歡也氣得一直在渡步,伏如鏡這混蛋,竟然敢這么要挾他娘,真是太過分了,“我殺了伏如鏡,會如何?”
“他不能死。”潘森說,“嚴格來說,交易期若是宿主死了,那交易的東西也會隨著毀滅,只不過人皇陛下不死之身,他的靈魂應該不會魂飛魄散,會怎么樣就說不好,可我不建議你冒險。”
歡歡也未必能斗得過伏如鏡。
是,他是能打,也能抗打。
可伏如鏡活了千年,心智和歡歡不是一個等級的,歡歡心智簡單,不是伏如鏡的對手,比如這一次就令人措手不及。
“阿娘不能把重燃的靈境之心給他。”
潘森說,“十年,其實也不算長。”
“你瘋了,阿爹為奴十年,虧你想得出來。”十年對他們而言,的確不長,彈指而過,可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伏如鏡藏有盛景的靈魂。
潘森說,“我覺得伏如鏡在虛張聲勢,陛下在和他做交易時,一定會有約束,如小白馬而言,不會讓伏如鏡亂來的,我覺得…僅僅是一個囚犯而已,伏如鏡故意恐嚇小茶的,做不得數,陛下的一生就為了人族,所以,他不會讓自己吧變成人族的劊子手。”
“言之有理,分析可靠!”歡歡說,“可我還是不接受伏如鏡這貨,控制我阿爹的靈魂,一想到他不知道會讓阿爹做什么,我就惡心極了。”
潘森拉住了歡歡的手,習慣性的捏了捏他的手心,“歡歡…別急,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