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說你的頭部做過手術,雖然好了,但偶爾也會痛,這說明你頭部有異物壓迫神經,所以才會造成頭痛。而子彈只是擦著你的頭骨過去,所以你的頭部應該不會存在子彈殘留物,那么壓迫著你神經的就只可能是淤血了。知道吧?”
赤陽點頭,旋即又問道,“你知道嗎,之前也有人專門給我扎過針。但是扎針之前會事先給我做超精頭部掃描,之后再在儀器的輔助下進行扎針。
那些超精頭部掃描對白細胞的破壞力非常大,而針灸的效果卻很一般,所以做了三次以后就沒有再做過了。不過通過超精掃描來看,我雖然是這里受的傷,但顯示有較大面積淤血的地方卻是你給我扎針的這里和這里。而昨天你給我扎的這邊,之前連掃描儀都沒發現有淤血。
暖暖,你都沒有看過我的片子,是怎么知道我的淤血在這些地方淤積的?”
這個問題昨天媳婦兒給他扎針的時候他就想問了,結果媳婦兒給他扎得實在是太舒服了,他還沒來得及問就睡著了。
所以今天赤陽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東問西。因為他對媳婦兒的針灸術真是好奇極了,他覺得他媳婦兒簡直太厲害了!比超精掃描儀還厲害。
然而赤陽的話卻是讓鐘暖暖給他按摩的手一頓。
這個…她該怎么回答?
這種事情她沒辦法回答啊。
如果她說她能看到他堵塞的血管,他會不會覺得不可思議?
原本赤陽問這個問題是沒怎么過腦的,完全只是把它當成了一個學術問題來問,順便找點兒話題聊。
可是在鐘暖暖給他按摩的手微微一頓的那一刻,智商超群的赤陽就感覺到了不對。
仔細一想,就算媳婦兒的針灸術再厲害,但厲害的也終究只是針灸術而已。她又是怎么知道他的淤血所在的?
聰明如赤陽,幾乎是在鐘暖暖手微微一頓的剎那,便察覺到了不對。
可那時話已經說出口,不能再收回。于是在問題問完以后,他又無縫鏈接地加了一句:“還是說…這些地方是頭部的穴位所在?”
就在鐘暖暖決定向赤陽坦白的時候,突然聽他這么一說,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嗯,昨天給你扎針的地方全是頭部的穴位。”
這話不假。不是穴位,她也不敢亂扎。
說完,繼續給赤陽按摩。
赤陽也立刻岔開這個話題問道:“這樣給我按摩累嗎?”
他的承受力比較大,而暖暖按摩的力量也很大。一直這樣按摩半個小時,他怕她的手會吃不消。
“不累。一點都不累。”鐘暖暖搖頭。
赤陽伸出一只手,摸到了媳婦兒正在給他按摩的手,幽幽說道:“暖暖,辛苦你了。”
看著握住自己的大手,感受著他手掌與指腹間有些磕手的繭子,鐘暖暖想起了自己在泡藥水前的手。感嘆往昔歲月的同時,也為赤陽的辛苦而心疼。
忍不住低下頭,對著赤陽的手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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