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兄弟倆一個個都焦頭爛額的在解釋,在試圖穩住裴氏集團幾乎兩個小時內就無法逆轉的頹勢,根本就沒空理會裴老太太。
裴老太太看著在車里解釋得唾沫星子翻飛,然而卻沒有任何卵用的兒子,心中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悔意。
如果當初她不要把事情做得那么過,不要為了裴家短期的利益而不顧赤家的顏面和家訓死活要把競爭對手迫害得那么慘,那么今天她可能依舊是赤元晟的妹妹。
有赤元晟這個哥哥撐腰,她也就不會讓兒子卻勾引周茹雪了,他們裴家也就不會像個傻子一樣養了一個贗品整整17年。
這贗品在裴家吃的穿的用的,全是最好的,可是到了最后,這該死的贗品不但沒有為他們裴家做出任何貢獻,她竟然還蠢到給赤陽下毒,從而引起南宮暖暖的注意,去查了她的血液。
裴老太太簡直恨死了!
恨死了那贗品,也恨死了南宮暖暖。
“老大,你去找人把周茹雪給我搞了!”
剛又掛了一個電話已經精疲力竭的裴季同,此刻也是雙目赤紅,平常的溫文爾雅已經徹底從臉上消失殆盡,剩下的是極致隱忍下依舊止不住猙獰扭曲的臉。
裴季同作為裴氏集團的掌舵人,他對誰都不感興趣,一心只想著把裴氏集團做大做強。
誰知他以為可以讓裴氏集團變大變強的女人,反而卻將裴氏集團推向了深淵。這口氣,他怎么能咽的下去?
周茹雪耍了他整整17年,這17年,他無數次地忍受著她的傻白甜,最后只能靠著藥物才能維持跟她的夫妻生活。他過得那么苦,最后不但什么都沒得到,裴氏集團還在短短兩個小時股票跌停,并同時被所有的銀行逼債,合作商撤資。
已經無計可施的裴季同在聽到裴老太太的話之后,幾乎是想都沒想,直接給自己的手下下達了命令。
周茹雪根本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她只是感覺所有的獄警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厭惡、憤怒和嘲諷。
回到牢房后不久,有人讓牢房里的一個人接了個電話。那人回來以后就召集牢房里的其她人過來開會。
大家都不停地朝著周茹雪的方向看,看得周茹雪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
她還從來都沒有坐過牢,畢竟做了30年的貴婦,她早就已經被養成了一朵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的嬌花。
此刻,嬌花墜落在最骯臟的泥濘里,本來就快要活不下去了,結果還被人買了兇…
周茹雪睜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那些朝她慢慢走過來的人,咬著嘴唇,搖著頭,慢慢瑟縮在了墻角。
“你們要做什么?我…我是裴家的少夫人,我是赤家的前任兒媳婦,我是飛鷹總指揮官赤陽的母親,你們要是敢傷我一根頭發,赤家和裴家的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一刻,周茹雪的腸子算是徹底悔青了。這會兒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分明知道赤陽受了重傷,喝了那些加了料的湯可能會有副作用,她干嘛要去給那湯里加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