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說好了一人一天,原本第一天晚上最好由暖暖來看護,可是這兩天二叔還需要針灸,所以暖暖就必須回去。
原本正在閉目養神的鳳圣軒聽到暖暖說要走,立刻睜開了眼睛,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百里月一眼。
百里月眸光微斂,沉默片刻說道:“暖暖,要不你跟他們回去吧,我還是呆在這里算了。”
聽了百里月的話,鳳圣軒的眼眸里的不滿瞬間全部消下去了。
暖暖這個沒有良心的丫頭他一向是管不了的,但是百里月至少應該留下來照顧他吧?
百里月受傷的時候,都是他全程照顧的。
暖暖看了鳳圣軒一眼,又看了百里月一眼,點頭:“行,那你自己小心著點傷口。”
“嗯,放心吧。”
普通病區的住院部人多不說,還臟。
看著連過道和廁所旁邊都住滿了病患,卞茵就完全接受不了。
她雖然是軍醫大畢業的,但說到吃苦,還真沒怎么吃過。畢業之后就到了軍醫院實習,成了于主任的手下,平常除了看于主任主刀外,就是在這vip病區照顧那些首長們。
所以在見到過道上到處都是病人,有的病人還腳臭什么的,卞茵真心不能容忍。
“卞茵來了?這是你分管的區域病人,你看一下他們的病例,然后逐個詢問,這些人就交給你了。”
一名醫生走了過來,直接把一大摞的病例放在了卞茵手上,然后就風風火火離開了。
卞茵陰沉著一張幾乎可以滴墨的臉,被人事部的人帶去了她的新辦公桌前。
這是通鋪一樣的辦公桌,和vip病區的單人間完全不同。
通鋪一般的辦公桌上連格子間都沒有,醫生和醫生之間,毫無秘密可言。
不僅如此,好多病人都擠在辦公室里圍著醫生。空氣渾濁不堪。
卞茵趕緊從包包里面把口罩給摸了出來。
剛戴上,就有一名病人跑來找卞茵詢問病情。
“醫生,我老公的情況到底怎么樣啊?他會不會復發啊?之前手術前是說好了治愈率高的,為什么這才不到半年又復發了?”
卞茵目露煩躁與不屑,懟了對方一句:“我怎么知道?你去問他的主治醫生啊!”
“你不是卞醫生嗎?”那病人指著卞茵的胸牌問道。
卞茵:…
“剛才我就問過了,護士小妹說你就是我老公的主治醫生。你這又是要讓我問誰?你們作為醫務工作者,就是這么推諉的態度嗎?你信不信我去投訴你?”
卞茵:…
這還是工作以來第一次被罵,還是被沒有任何背景的病人家屬罵。
卞茵想要發脾氣,可看這病人家屬一副已經要跟她同歸于盡的憤怒,她還是只能把怒意強制壓下,把剛剛才拿到的病例翻了出來。
“卞醫生是哪位?”
卞茵抬頭看了來人一眼,那人就立刻走了進來,“卞醫生嗎?你好,我是來問問我媽的病情,我媽她…”
一個下午,卞茵感覺自己干了vip病區一整年的工作,心里簡直把南宮暖暖這個始作俑者恨上了一坨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