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通過穴位找準了放血點,把你腦子里面的血放干凈啦。就算現在腦子里面還有一點點淤積的流不出來的血液,也可以通過針灸刺激,讓它們徹底消散。”
赤陽依舊是按照鐘暖暖交代的姿勢側躺著,看著趴在自己面前,辟股還微微撅起,像只小倉鼠的暖暖,眼中是再也化不開的柔情蜜意。
“之前我說我的舊傷沒有問題…其實是騙你的。之前醫生就警告過我,說我頭部受過重創,不適合再回特種部隊。可是我有我的信仰,有我背負的責任,所以我執意回部隊了。
當時醫生就說我的頭部不能經受太大的精神刺激或者創傷刺激,否則血管容易破裂,導致腦溢血。我以為做了兩次手術以后已經好了很多,誰知…”
赤陽沒在繼續說,剛才他的情況有多糟糕,鐘暖暖估計是再清楚不過了。
“暖暖,對不起。你會不會…”
赤陽的話還沒說完,一直撅著辟股趴在那兒聽他說話的鐘暖暖就直接湊到他面前,吻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唇,及時安撫住了他躁動不已的心。
赤陽只覺得心口一熱,然后就熱情地回應起暖暖的吻來。
口勿了一下他的唇,又口勿了他的額頭、眼睛、鼻子、臉。
兩個人的吻,不參雜任何的澀情,只是單純的、熱烈的、摯愛的吻。
“赤陽哥哥,以后別再說這些戳我心窩子的話了。難道你不想跟我結婚了嗎?”
“我想。”赤陽好不避諱,認真又嚴肅地回答。
“我也想啊。咱們都已經是未婚夫妻了,連部隊都批準了,那就是鐵板釘釘的事兒了。難道你忘了,兩個人在結婚的時候,都會向對方承諾,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會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他們分開嗎?
對于有的人來說,這或許就是結婚的時候走一個過場而已,說的話都是可以不作數的。可是對我來說,選擇了你,就是我對你的承諾。
不過和別人的承諾不一樣,我承諾你,從你打結婚報告那天開始,我們便相互擁有了,以后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我都會好好愛你、珍惜你,直到死亡…也不能將我們分開。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也陪你。好不好?”
原本她是一個惜命的人。
可是在經歷了上輩子死亡的時候,赤陽在最后一刻分明可以舍棄她逃跑,可是他卻死活不離開已經被組織徹底毀掉的她,幫她擋了無數子彈死在她面前那一刻之后,鐘暖暖發誓,自己真的是發自內心地說出這番話的。
對于這個將她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哪怕結婚六年什么也沒得到,卻依舊愿意為她付出生命的男人來說,他就是她的天。
所以如果他死了,想必她也就沒有什么情緒和念想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重活一世,這個世界的任何東西和人對她都不重要,她唯一的念想,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