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大隊長笑著說話,他這回知道了,大隊長這是在嘲笑他呢。
徐晨漲紅著臉,非常的不高興,現在這是怎么了,怎么就這個態度對他了。
以前他來都是樂呵的,大隊長不是給做飯,就是給吃的,現在就這樣了,剛幾天啊?
“大隊長,你這是怎么說話呢?”他有些不高興。
“怎么說話?”大隊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說話還用你教我?”
以前真是沒看出來,這個插隊的小年輕還真是不要臉。
徐晨看了眼大隊長,心里的憋屈再也忍不住了。
“你不就是不想讓我回城,想讓我給你當上門女婿,你這是在徇私,仗著自己是大隊長,就隨便為所欲為。”
他氣急敗壞,說話也不過腦子了,像個瘋子一樣。不過這話說完,徐晨就開始后悔了,他現在還沒有拿到名額呢,就已經跟大隊長撕破臉皮了。
大隊長也沒有生氣,就那么淡淡的看著他,只不過這個眼神是逐漸的冰冷起來。
徐晨張著嘴還想說點什么,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好像越說越亂了。
“你也說了,我是大隊長,那我想說什么,我就說什么,不用你來教我。”大隊長不想再跟他說什么了。
“你走吧,以后也不用再來了,這事兒我管不了,有人管的。”
徐晨抿著嘴沒說話,然后低著頭走了。
趙麗麗在屋里聽到他們說的話了,徐晨的話讓她很傷心。大隊長確實是想要讓他跟自己結婚,可都是遵循他的意愿。
徐晨說不想這么早結婚,她也沒有催過,現在返來說他們徇私,為所欲為。
這不僅僅是讓趙麗麗生氣,更讓大隊長生氣。這都是什么人,給他好處還錯了,怎么做都不對。
趙母出來見他一直低頭,便道:“我看你以后少搭理徐晨吧,那個會計位置,我看小叔子家的小亮正合適,高中畢業也不差了。”
反正也是他們家的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小叔子家也能記得他們家的人情,總不能想徐晨這樣,狼心狗肺的。
大隊長這回沒有說她,而是認真的想了想,“嗯,行,下個月初吧。”
這徐晨也不聽話,把他撤了正好,本家的侄子也不會整幺蛾子。
其實當初要不是看上了這個徐晨,那會計的位置早就是家里人的了。
趙母一聽拍板了,臉上帶著笑臉就出去了。她可是收了弟妹的五十塊錢,這事兒也辦成了,怎么也要去通知一聲才行。
徐晨離開這里,直接就寫信準備讓公社過來人,反正都翻臉了,大不了把他的大隊長職位整沒了,下一個大隊長就可以好說話了。
他已經受夠了這種被人管制的感覺,現在大隊長不給他開介紹信,他必須得做出一些行動,回城這事兒必須辦成了。
寫完信,徐晨并沒有著急寄出去,他想著,這事兒得先讓大隊長知道,這要是不給他開介紹信,他的位置就不保了。
這么想著,他揣著信就出去了,幾分鐘就到了村部。
李思雨看著徐晨氣喘吁吁的跑到村部,還往里面四處看。
她跟張途今天走不了,可能明天才能走,路上泥濘不堪,走也不好走。
這邊距離下一個大隊只有四里地,坐車太浪費資源了。
所以兩個人準備明天路上干一些,再去下一個大隊。
“大隊長。”徐晨喊了一聲,然后跑了過去。
大隊長剛才跟李思雨他們閑聊,畢竟是城里的干部,怎么也要好好招待,所以忙完了就過來了,也知道明天他們就要走了。
他看了眼徐晨,眼里帶著明顯的不悅。“徐會計,這么著急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啊?”
也不分場合,沒看到他正跟干部們說話呢嗎?這個毛手毛腳的。以前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現在沒了那個想法了,越看越看不上眼兒了。
徐晨也不管他是什么態度了,而是看了眼李思雨他們,意思很明顯,他們在這說不了。
李思雨抿著嘴沒笑出來,然后看向張途,“咱們倆先出去吧。”
說著,她就要站起來出去了。
人家要說點什么悄悄話,他們在這也不太合適。
大隊長則認為徐晨再說也是那點破事兒,他不會答應的,便道:“你們不用走,有什么就說,不用人回避。”
整得好像他們要說什么秘密的事情,有什么秘密?
李思雨聽到這話就坐下去了,看熱鬧就看唄?反正人家邀請了。
張途見她坐下了,也就跟著坐下了,閑著也是閑著不是?
兩個人坐穩了,也不顧徐晨的臉色難看,反正他又不是大隊長。這大隊長都發話了,讓他們看熱鬧,為啥不看?
徐晨看了眼大隊長,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自己也不想那么多了。
“大隊長,你看看這個吧。”他把手里的信遞給了大隊長。
徐晨就不相信,大隊長看了寫封信還能這么悠閑自在嗎?反正他不管,都已經到了這份上了,他必須要回城,不惜任何代價!
大隊長狐疑的接了過來,然后打開信看了起來。這一看不要緊,他的臉頓時就變黑了。
徐晨在一旁臉上帶著得意的神色,再讓你狂啊?你怎么不狂了?
李思雨看著兩個人的臉色,就像看電視劇一樣。還真是精彩,這信里到底是寫了什么,讓大隊長臉色這么難看?
大隊長看著信里的內容沒有說話,里面寫了他的不作為,還有不給插隊人機會,不讓公平競爭。
完全是壟斷,然后給了別人。
大隊長放下信,然后還給了徐晨。
徐晨將信收好,然后看向他,“怎么,大隊長想說點什么?”
說點什么,大隊長想立馬站起來,指著徐晨的鼻子,然后口吐芬芳。
“你現在是想跟我翻臉是吧?”大隊長到底沒有罵人,畢竟還有外人在呢,只能隱忍著不發。
徐晨則有恃無恐,道:“大隊長,別說翻臉,我這是爭取我自己的名額,沒有其他的想法,但是你要就這么認為,那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