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準備這兩天就去酒廠繼續走訪,周組長已經答應幫她打出名號,那么副書記愿意送過來當大腿,她可要抱緊了。
就怕副書記后悔,讓自己當了一枚棋子。論起坑人,李思雨那是坑起來一個Ben兒都不帶打的。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里,她把手頭上的工作全部都處理好,開始著手酒廠走訪這件事。
既然副書記愿意幫她,那登報也不用一次,得繼續上才行。
酒廠附近的居民肯定是心中有怨言,但是在酒廠上班的家屬也有不少。這也是酒廠的一種手段,策略。
只是不明白,當初為什么要把酒廠建在這里,而不是城邊。
做酒的氣味連小孩子都知道味道大,更何況是建廠的人?也許是為了省錢再次建廠,也許是其他的原因。
連續走訪多家,李思雨發現這個酒廠確實是為了省錢在這開的。
因為當初這里有一片廢棄的廠房,修整一下就能繼續工作,可是要出去建廠的話,不禁花的錢多,還要等很久。
在這里也就一個月修整時間,可以直接釀酒了,這也是選在這的主要原因。
當然,這些信息不過是她拼湊起來的,根本沒有幾個人愿意多跟她說。
“前面那個小娘們,站住!”一道男聲在她背后響起。
這臺詞怎么這么的熟悉?
李思雨想了想,回頭看到身后的兩個男人,原來是他們。
上次她來走訪,就是這兩個人過來警告她的,沒想到今天又是他們過來。
李思雨心思一轉,微笑著問道:“兩位大哥叫我有什么事兒啊?”
那帶頭的男人見到李思雨愣了一下,“你怎么又來了?不是告訴你別在這瞎打聽嗎?咋的,左耳聽右耳冒啊?”
他神色間有些不耐煩,看著她眼中帶著警告,意思識相的趕緊滾。
李思雨好像看不懂一樣,微笑著道:“這位大哥,我是市政城鎮建設小組的,你看我這只是出來工作,能不能別為難我。”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很禮貌,也沒有害怕的意思。
那個男人一聽她是市政的,上下打量她一眼。看她年紀這么小,想說她放屁來著,可是都來兩次了,又不得不思考一下。
不過片刻,那男人道:“原來是市政的啊,你想調查酒廠直接跟我們走吧,廠里什么樣要進去看看,在外面能看到什么。”
要不是這個男人臉上帶著不懷好意,李思雨還真的信了。不過她本身就是想假裝爆出身份,然后“被”他們兩個請到酒廠。
所以,李思雨只是面色猶豫了一下,就怯怯的點頭同意了。
男人見她識相,也沒有再多廢話,帶著人就進了酒廠,讓她在接待室待著,另一個人看著她,而那個男人則去通風報信了。
李思雨坐在椅子上,靠著椅子休息一會兒,走了一上午,早就累的不行了。
之前也沒個坐著的地方休息,好不容易有個坐著的地方,趕緊歇一歇。
那看著她的小年輕叫她這么放松,也不知道說她什么好。真是年紀小,什么都不怕。
沒過多大一會兒,那個去通風報信的男人就帶著人來了。
他身后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四十多歲的年紀,很瘦弱,個子不高。
“這位同志,你好。”他進門看到李思雨,便過去打著招呼,臉上帶著微笑。
李思雨見他眼里帶著輕視,便微笑著站起身來。“你好,我是市政城鎮建設小組的李思雨。”
中年男人坐在他對面,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我是酒廠的副廠長,劉義。”
“你好,劉副廠長。”李思雨也坐在他對面,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
劉義看著李思雨就這么大大咧咧的坐在那,自己都沒讓她坐呢,心里頓時有些不喜。
不過今天跟她見面也不是教她禮儀的,他緩緩道:“李干事,我們酒廠之前已經說過了。上面領導要是下令搬廠,那么我們之間就搬走,不多說一句廢話。”
他又道:“你再怎么走訪也沒有用,只要上面沒有下令,這件事就辦不了。”
劉義的語氣很堅定,看著她眼中閃著不屑,本就是一個小小的干事,還想動他們酒廠,真是不知好歹。
李思雨聽完,便微笑著點點頭,道:“這件事傅秘書跟我說過,我也了解了。”
“傅秘書?”劉義皺著眉頭看向她,“是張副書記的貼身秘書,傅秘書?”
他疑惑的語氣,讓李思雨心中大定,果然如此。
“是啊,這次上報紙,也是傅秘書出手,不然我會上得去報紙?”李思雨微笑的看著他,臉上帶著淡定的神色,讓對面的人有些看不懂了。
劉義沒有先說話,而是沉默了片刻。他就知道,那個張副書記不會輕易放過他們酒廠的,現在出來個小兵過來試探了是吧?
“呵呵,李干事原來是替張副書記做事啊。”劉義臉上帶著探究,眼睛定定的看著對面的女孩。
這女孩年紀不大,倒是沉得住氣,看來張副書記是真的動了心思了。
李思雨自然是不能承認了,她連張副書記叫什么,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不過見劉義臉上的表情一直在變化,就知道他心里想了很多。
李思雨沒搭話,也沒有反駁,只是笑著坐在那里。
她這個態度,更讓劉義不敢隨便動作了,看來他猜的是沒錯了。
李思雨看到他篤定的神色,滿意的笑了起來,道:“劉副廠長,我就是過來例行走訪,你們領導之間的事情我還真不了解,你看我這快到下班時間了。”
劉義深深的看了眼李思雨,臉上帶著笑容,道:“李干事既然有事要忙,那就自便,畢竟你們也很忙。”
“哪里哪里,劉副廠長才是忙正事,我這都是為人民服務。”李思雨笑著道。
她的話讓劉義一噎,什么叫李思雨是為人民服務,他不是嗎?
李思雨也不理會他,直接拿著包走了。
劉義站在接待室氣的想罵人,狠狠地想著,既然張副書記想動他,那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