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隨后又反應過來，這手機好像不是她的。
再然后，季小凡感覺到了背后一個灼熱堅實的，像是一堵肉墻一樣，正被她倚靠著。
伴隨著耳側的呼吸，季小凡心中咯噔一下，也顧不得電話里說了什么，緩緩轉過了頭。
隨后，四眼在電話的另一頭聽到了一聲很大的尖叫聲。
他一愣，等著他反應過來，有些錯愕的張大嘴巴，先是驚后是喜。
“沉哥，你可以啊，這么快就把小凡追到手了。”這速度可真是夠可以的。
“廢話少說，掛了。”很明顯，那邊手機落到了韓景沉的手里。
隨后電話里面傳來的嘟嘟聲蓋住了對面所有的旖旎。
這個時候是早上七點鐘，季小凡那濃濃睡意的一聲喂，還有后來的一聲尖叫，都不難發現那邊發生了什么。
孫正陽隨后編輯了一條短信過去：
“祝沉哥一發擊中，美人，孩子雙豐收。”
發完之后，看韓景沉那邊沒回，心想著，這個時候，說不定在忙著補槍呢。
而此時林家老宅里，季小凡的房間內，季小凡緊緊的抱著被子遠遠的離開韓景沉。
可是床就那么大，季小凡能躲到哪里去。
韓景沉長臂一撈，季小凡連人帶被子，再次回到了他的懷里。
他低頭看著季小凡，季小凡臉色蒼白沒有絲毫的血色。
一雙眸子里面神色復雜。
害怕，無助，絕望......
就是沒有一絲欣喜。
韓景沉抬手去撫她的臉，只是還沒有觸摸到她，季小凡猛地打開他的手，抬在了韓景沉的臉上。
清脆的耳光聲，讓韓景沉愣住。
季小凡看著他，目光中痛心，還有失望。
“這全天下的人，我只對你一個人不設防，韓景沉，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韓景沉下頜骨左右晃了晃，轉回頭看著季小凡。
“季小凡，你矛盾不？”韓景沉也雙眼泛紅，“你只對我一個人不設防，用著我七年前給你買的手機，夢里面做夢都喊我的名字，還有你這手......”
韓景沉抓起她的右手，絲毫不管她此時的春光乍泄，只看著這右手上面的煙漬。
“我還真想不到，你還染了煙癮，當初是誰跟我說過，讓我戒煙，這煙不是好東西，你為什么又染上？”
季小凡雙唇都有些泛白了，被韓景沉握著的右手使不出絲毫的力氣。
“是這些年不好過？還是深夜寂寞孤單的時候，只能靠煙寄托？季小凡，你到底有什么秘密，到底瞞著我什么？為什么把我放在心里，又把人狠狠推開？你要么把跟我所有的都撇清，讓我知道，你是真的忘了，忘了我這個傻逼，好讓我死心，痛痛快快的離開！”
季小凡只覺得自己堅守的一些東西崩塌了，她很想沖著韓景沉喊，為什么為什么，都是因為你爺爺！你那個禽獸不如的爺爺！
可是這樣的話，在此時說出來，只剩下不堪。
季小凡抓起枕邊那個破舊的諾基亞，摔到了床下。
“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韓景沉看著那手機電池被摔落下來，額角青筋繃起，原本他想跟季小凡說，他心里哪怕住著一萬頭猛獸，對待她的那頭，也是溫柔的。
昨晚，他都那樣了，到最后關頭，還是覺得她不應該被這樣對待。
最美的第一次，應該在她清醒著被疼愛。
而不是他的趁虛而入。
可此時看著季小凡，韓景沉眉宇間染上了一抹沉冷的痞色。
“你昨晚可不是這么說這么做的，昨晚你說著讓我點的時候，聲兒可大了。”
ps：我還是曾經那個直男，沒有一絲絲改變。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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