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謝允雖然回來過,但是大多時候都是在學校,她知道有個小姑子的在,每個月定時給家寄謝伶俐需要的錢,但是她很少見過。
就算見過那一兩面,這時候也都記不太清楚了。
加上那時候的謝允又瘦又小,存在感特別低,不說話就讓人注意不到她的存在。
跟現在這個氣質滿滿的女人完全不是一個人,說以,謝家大媳婦根本就沒認出來。
看著謝老太太在給一個小姑娘磕頭,走過去把老太太拉過去。
“娘,你這是做什么呢?”
老太太這時候雙眼渾濁,磕的頭上都紅了,嘴里還不住的說著:
“阿妧......是我該死......是我對不住你......”
謝家大媳婦心中咯噔一聲,她之前在丈夫喝醉之后聽丈夫說起過這一樁密事,當年一個懷孕的女人如何到他們家避難,后來又是如何,才有了他們家在城市立足的資本。
他們家現在在京城算是家庭條件不錯,都是因為那女人隨身帶的東西比較值錢。
現在看著謝老太太這樣,她立馬就想到了這件事情。
大媳婦這時候喝止住了謝老太太。
“娘,您胡說什么呢?這就是一個小姑娘!”
謝老太太這時候神色清明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季小凡,想到了自己剛才是癔癥了。
那個噩夢纏了她三十多年,心里的防線早已經承受不住了。
大媳婦要扶著謝老太太坐過去,謝老太太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季小凡,依舊不敢靠近。
謝家大媳婦知道,這些人只怕跟那個女人有關系,婆婆看到她們只會更害怕。
“我不管你們來我家是什么目的,現在請你們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們。”
季小凡卻笑了。
早在剛才,季小凡已經讓韓景沉報了警,這會警察已經在路上了。
季小凡站了起來,她手里的水果刀還在,謝老太太看到季小凡的時候,身上一抖。
謝允的手從林致遠的掌中抽了出來,朝前走了一步。
“我的家人呢?你當初認識我的母親,那我的父親呢?他在哪兒?他是誰?”
謝老太太驚恐的看著季小凡,這時候腦子里都是蒙的,看著這姑侄兩個長得這么像,謝老太太腦子里想到了因果報應幾個字。
如果不是報應的話,一個山村里的,一個跟在來了京城,怎么會在三十多年后的現在又遇到 謝老太太這時候縮在大兒媳的身邊,一副收了驚嚇的樣子搖著頭。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先生是誰,他把阿妧養在H市,每隔一段時間就過來看看阿妧,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只聽他們兩個爭吵的時候,阿妧喊他什么航。先生的脾氣不好,一般他來的時候我都不敢靠近,所以,不知道他叫什么。”
季小凡微微皺眉,“你剛才又為什么是被養在外面的?”
季小凡記得剛才謝老太太說阿妧是小三,是被人養在外面的外室。
“因為......那家的太太來鬧過,還說阿妧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先生的,是先生被阿妧迷昏了頭,那次鬧得太太差點流產,后來先生趕過來,把那家的太太還給打了,說要離婚之類的。我聽著他們的爭吵,那太太說先生敢離婚,她就去告先生做下的什么事之類的,就那一次,之后那家的太太再也沒來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