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哪怕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希望是在實驗室里。
這一年,他跟這些年輕人不舍晝夜的一次又一次實驗,失敗了重來,從來沒有灰心過。
可是現在研究出來的成果卻被人偷走了,而且還是研究室里面有內應。
所有的人看著這樣一個給學校奉獻了一生的老人,哭的這樣老淚縱橫,都不忍心。
“好,你說不是她,你問問她,鑰匙除了她有,還有誰有?”趙教授看著林致遠緊繃著下頜線,死不承認是謝允做的。
校方領導也在問林致遠要一個說法。
這時候副校長看了一眼林致遠,覺得林致遠護著這樣一個助手,情況很不對勁。
“致遠,這事可不是小事,昨天下午你們研究出成果后,謝允跟你們分開過嗎?”
“沒有。”林致遠說著。
“那么晚上呢?你們都回去了,謝允會不會趁著你們都不在的時候,把東西偷走。”副校長繼續問著。
林致遠神色冷冷,他沉默著,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這個時候,未婚便同居,是不被人接受的事情,如果讓人知道,他們會輕視謝允。
可是此時,林致遠不能讓謝允背上偷竊實驗成果的名聲。
在林運德一邊給他搖頭暗示中,林致遠目光掃過眾人,聲音沉沉,無比堅定的說著:
“她晚上也跟我在一起,從沒有離開過。”
整個實驗室安靜的針落可聞,等著大家反應過來林致遠說的是什么的時候,都不由得驚訝的看著林致遠。
仿佛是沒有聽懂似的,只聽林致遠又開口強調著:
“她全天二十四小時都在我身邊,沒有任何時間去做你們說的偷盜的事情。”
林運德忍不住無聲的嘆了口氣。
這件事就是想捂住,也捂不住了。
現在不僅學校的人在,衛生部的人也在,所有人都聽到了。
林致遠作為一個大學教授,現在親口說出跟謝允同居的話,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副校長看了看林致遠,之后又看了看其他人。
大家也都是這時候才明白,原來林致遠這么維護謝允,是因為有這樣的一層關系。
只是現在可不是他說了算的,謝允作為拿著保險箱鑰匙的人,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你們說的那個謝允人呢?”衛生部的人這時候問著。
林致遠沉默了一下,之后說著:
“我讓她回家去拿戶口本,今天本來是我們要登記的日子。”
林運德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瞪大眼睛。
衛生部的人看向了林運德,“林校長,這事您知道嗎?”
林運德還沒開口說話呢,林致遠便率先開口道:
“我父親不知道的,我的事情,從來沒跟父親提起過。”他跟謝允的事情,影響很大,林致遠既然做了,就有承擔這件事的勇氣和責任,他不想連累林運德。
衛生部不再問林運德,只看著林致遠。
“你知道如果落實這件事是她做的,會有什么下場嗎?”
林致遠沉默著,他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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