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梨原本警惕的心放松了下來,失笑:“突然闖進來,可嚇我一跳。”
她信手一拂,房門安靜關上。
幼崽的毛發柔軟而蓬松,干干凈凈的像是雨后陽光下青草的味道,被這么靠著,一點兒也不難受。
錦梨慵懶的抬手擼了毛團子一把。
手感真好。
她忍不住伸手再擼了一把。
趴在她頸側的陸崢崖整只獸都是一僵。
被蓬松的毛發遮掩,所以沒有誰能察覺到他整只獸皮膚都開始變紅了。
錦梨她、她難道不知道,這樣的動作代表著什么含義嗎?
貔貅是高傲又潔癖的種族,在戰斗之外,除了認定的伴侶,輕易不會在任何人面前顯露出真身原形。
至于梳毛之類親密的動作,更加是只有道侶才會被允許做的事情。
而且…
陸崢崖有些害羞的想道:一般,一般情況下,貔貅的道侶主動替他順毛,其實是一種暗示…咳。
錦梨并不知道,這隨意的一個動作,枕頭邊上的這只獸居然聯想出了什么不太和諧的事情。
本就是睡夢中被鬧醒,這會兒放松下來,困意再次席卷而上。
她一只手輕輕的順著身上這只貔貅蓬松的毛發,一邊愜意的閉上眼睛,將將就要入睡過去。
等一下。
似乎有什么不對勁?
她努力不讓自己陷入睡夢之中,什么地方不對勁呢?
算了,還是不管了吧…
在意識陷入香甜的夢境中的前一秒,仿佛一道細小的閃電在腦海中亮起。
錦梨猛然睜大眼睛。
她知道是什么不對了!
輕輕撫摸小獸皮毛的手突然變了手勢,拎起了他的后頸肉。
陸崢崖:“!”
他本能的差點就亮出了爪子要給這突然偷襲自己的家伙一抓,卻在半路想起這是錦梨。
爪子僵在半空中。
錦梨坐起身來,房間里的燈光同一時刻亮起。
她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小獸,終于了悟到那若有似無的違和感究竟是什么原因了。
“陸崢崖。”她喊他,語氣篤定。
她認出來了,這是完整的陸崢崖,而不是白日里那個三千歲的幼崽。
陸崢崖并不意外自己被認出來。
事實上,他對于自己被認出來還有點開心——這至少證明,錦梨足夠了解他,不是么?
他眨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溫柔的喊了一聲:“錦梨,是我。”
可惜,這一聲,若是被真身的貔貅喊出來,定然是溫柔性感的呼喚,被此刻奶生生的幼崽喊出來,除了嫩,還是嫩。
什么磁性撩人,都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
陸崢崖在心里嘆了口氣。
錦梨對著這么一團幼崽,實在是發不出什么脾氣來。
她將手里這一團扔在被子上,哼了一聲:“變成這個樣子干嘛?”
意料之中的有戲!
霸總目光一亮,小短腿往前爬,抱住錦梨放在被子上的手:“我有白天的記憶。你不是想看我的獸型嗎?他不愿意,我愿意啊。”
他開始下眼藥:“只有我才是最喜歡錦梨的。”
吹捧自己的同時,還不忘記diss一波幼崽版的自己,是冷酷無情的心機霸總本總了。
錦鯉嬌妻,甜如蜜